三零中文网

7. 早上好,霸总女士

林复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破晓时分。

黎明的微光抚摸过街道上的每一块石砖。

沥青的道路上仍能看见街灯的余晖,微弱的光影照出树木斑驳的影子,和他匆匆的步伐。

杨翰头上包裹着纱布,伤还没好,就带着名单挨家挨户地访问旧友。

“抱歉……我帮不了你。”

歉意的婉拒后是轰然合上的大门,又是一次失败,寄出的信件也永远得不到正式的回应。

带着仅存一点希翼,杨翰拨通了名单上最后号码,却连接通都没等到就被对方挂断。

杨翰略显恍惚地坐在家门口的长椅上,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处境。父亲筹划了八年的优势财富,仅仅几周,就能被他弄成这样?

他想不通,或许自己就不是这块料,父亲对他给予期望就是错的。

手里的酒液澄清明亮,杨翰眼眶逐渐红了,下颚和牙齿碰撞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他哆嗦着唇,连一句脏话也骂不出,绝望又愤怒地掷出酒瓶,砸在路边的栏杆上,玻璃碎片顿时落了满身。

捉襟见肘,这就是他的现状。林家拒绝见他,林小姐被关在家。好在手里还有点闲钱,但也只够吃喝用度,和他以往如流水般的开销比,是万万不够用的。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晨风拂过街巷,行人感受到清晨的生机,他绝望着坐在阴影里,任由死寂淹没他,瘫软在座位上。

“废物。”

一阵风吹过,隐约能听见有人这么骂了一句。

“不……”杨翰忽然喃喃自语起来,痛苦地抱住头。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随着凄厉的一声尖叫,杨翰的手不受控制一圈砸在了碎片上,他皱着脸,哆哆嗦嗦地从伤口中拔下尖刺,“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醒,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他做出倾听的姿态,把手揣进兜里,衣服的口袋声不断鼓动着,隐约能听见嘎吱咯嘣的诡异响声。

“我不要……我不干了,放过我——额!”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杨翰竟然悬空漂浮起来,他涨红一张脸,无力地扒拉脖颈。

啪嗒,口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随后消失不见,像是被什么人拿走了一眼。那是一节断裂的手指。

杨翰就被狼狈地扔在地上,一个崭新的木雕凭空落下,他哆嗦着退后,不肯接。

下一刻,他指节一痛,左手小指顿时不翼而飞。

失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扯出一个笑应和对方,风声喧嚣,看不见的人影最后踹了他一脚,就没了声息。

走……走了吗?

杨翰颤抖地捡起路上的木雕,想把它还回去,但等他通红着一双眼抬起头,街道上早就没有人影了。

他只好垂着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木雕的花纹紧紧嵌进掌心,那并不锋利的边缘诡异地划上手腕,滴滴答答留下血来。

最后,他神经质地笑起来,笑的无比难看,上下两片唇瓣被冷的发抖,颤动着磨蹭在一起,几近气音嘟囔起什么,“妈的……”

咚——钟声敲响在一座破败而恢弘的古宅中,一波又一波地回荡在绿树成荫的田野和小溪流水间。杨家的祠堂就坐落在这里。

哦不,应该说这是李家的祠堂,他爸李才富当年为表忠心,将自己名字改为杨忠,连带着李家一祠堂的祖宗也列入杨家分支。

改个名连着祖宗的名也一起改了,这可是个新鲜事。就算是牛鬼神蛇聚集的a市里也是头一回见。

青瓦屋顶,飞檐翘角,没有匾额,刻着“李家祠堂”的旧匾额还被藏在仓库,a市有名的书法家看不上他们,都不肯提笔写一块新的,就只好先这么空着。

定期修缮的祠堂尽管透着一股古朴的气韵,和周遭那片废墟一比还是显得整洁。

夜色已深,这荒郊野岭的,本不该有人来。穿着旧式长袍的杨翰却手里拿着贡品和香烛,跨过门槛,鬼鬼祟祟地迈步走了进去。

杨家宗庙不仅没有匾额,进门大殿供奉的祖先雕像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香炉,和刻画着祖先姓名和生平的墙壁,墙壁被一块略微透光的白色宣纸从上到下挡住,宣纸上狂放的墨笔糊成一块,也不知画了些什么。

杨翰也是第一次来这,之前多是他父亲前来祭拜。明面上这个祠堂有好几年没用过了,跪坐的垫子都被撤走,地面上满是灰尘,遮盖其下的罪恶。

他不敢多看,天知道又会招惹上什么东西。

咚——随着钟声,杨翰重重的磕在地上,力道极大,简直像是有人按着他往下砸去一样,几乎是瞬间,他额角就沁出血来。

他嘴唇嗫嚅,不时发出细碎声响,若是细听,就会发现他在模仿父亲的那两三句祷词,一开始断断续续,颠三倒四。诡异的是,随着他越念越快,越念越快,祷词竟然逐渐清晰起来。

顶着深沉的夜色,杨翰惶恐地摆好祭品,香和香烛,走到了宣纸前,透过它敲了三下墙壁。夜色的浓雾挡了下视线,再看过去时,一尊木像已经被摆放在长桌当中端坐,浑身黑气缭绕地朝他看来。

杨翰懵了,但还是强撑着念完祷词。他害怕地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掏出打火机。

咔哒,打火机一瞬明灭,杨翰依言点燃了香和香烛。

香烛的火光照亮了这片昏暗的地界,杨翰从火光中隐约看见了自己。

他血丝布满眼球,几乎要把瞳仁也一并染红了,嘴角附近的面皮不断抽搐颤抖,狰狞着恨意瞪着前方。

口袋里的木雕微微发烫,丝丝缕缕的红线牵在他与木雕之间,伤口也扭曲着长出血肉,交织拧在一起,化为新的手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恐惧地瞪大眼睛,猛地低下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磕在没有防护的地面上。

鲜血从杨翰的伤口处流出来,逆着重力的方向从桌角流向木像。

咻——在看不见的地方,一道黑影从铜像中弹出,向着东南方市区飞速冲去。

做完父亲手记中的一切告诫,杨翰一刻都不敢多待,东西都不回头去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提着下摆就要走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脚下的门槛裂开了一条缝。杨翰还是下意识撇了一眼,下一刻,一刻眼球从里面咕噜咕噜滚出来。

“咕噜。”他吞咽了口口水,连滚带爬地逃出这里。

——

大财主身体不适,这场探查就不太好进行下去了。

看其他队员忙的热火朝天,杨豫默许了他们继续在这儿研究,让队长先送她出庄园。

越野车越过泥泞的道路,从坡道上疾驰而下,直到来到一辆商务车旁边。李秘书开门下车,杨豫接过镇定剂和药物一口吞下。

晃眼的灯光一下下划过天际,李秘书在前方开着车,有些为难地递过来一封信,“老板,杨氏发了一份邀请函过来。”

杨豫毫无兴致地眯起眼,药物的作用让她昏昏欲睡,“什么邀请?订婚宴吗。”

“订婚取消了。”

她不觉得意外,平淡地嗯了一声,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是您母亲的祭拜仪式。”

“嗯……什么?”她用眼皮掀开一条缝,身子坐直了些,“我母亲?”

杨豫的母亲活得够久,但几乎没怎么管过她。母亲年轻的时候沉迷享乐,孩子只是她换取金钱的砝码之一。幼年时期的杨豫几乎都是自己过来的,直到六岁被父亲接走才好上一些——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我母亲的葬礼早办过了,用得着他们操心?”

“杨氏说要将您母亲加进族谱,这次就在他们那儿祭拜。”

听着这话,杨豫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谁提议的?族老能同意?”

要按照那些家族蛀虫的话来说,她是私生女,是养料,是踏脚石。她自己都不在族谱上,跟别提她那个不被放在眼里的母亲了。

“杨翰。说就算只有五个月,您母亲也算是继妻,理应有一个位置。”

“还挺敢想的。”杨豫想了半天才理解到他什么意思。

当年继母和长姐二人先出空难,父亲被吓到了,怕死的很,几乎断绝一切交通工具,直至有个无法推脱的海外会议要亲自出席,这才乘船远渡——然后遭遇海难,期间刚好差了五个月。

“那您要去吗?”

杨豫似乎是笑了一下,对这家人的厚脸皮感到惊讶,她接过秘书递来的手套,拿过信封拆开。

当事人都死了,这种名头随他们怎么说,她也不在乎。这些家族就是把血缘关系想的太重了,杨豫和母亲关系并不好,称得上一句差劲,当然不予理会,“不去。”

李秘书点点头,继续驱车向前。

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杨豫摸了摸口袋,确认不是0031后,就看李秘书停在一个红绿灯前,接起电话。

“喂,妈?”

开错路了。汽车朝着错误的方向越开越远,看着前方错误的路名,杨豫撇了一眼李秘书,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什么——?”

一道黑影窜了过去,前方的李秘书惊叫一声,方向盘随之急迫地一转!

眼看就要撞向花坛!她又是猛力一转,强行将扭曲的车轮转回。汽车沿着道路的边缘擦了个边,发出难听刺耳的摩擦音,重新稳定地行驶在道路上。

“怎么了?”强忍着晕眩,杨豫关心地询问。

李秘书抬起她那张苍白的脸,说的却不是刚刚看见诡异黑影的事。

“老板……我妈进病危了。”

新书推荐

千万别惹,疯批皇后手段狠姝宠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我靠好运壮大家族哇!女总裁是皇帝开局就报仇我能统御万鬼被退婚后,我绑定系统商城开大!综影视之从安陵容开始当卷王腹黑小阎王,带着剧透狗转世了换亲十年后,残疾死对头为我哭红眼菜窖通古今我让落魄王爷反败为胜寻找轮回的你身体互换,我被冷面摄政王赖上了快穿之好孕娇软美人穿越恶女称霸,专收恶人库房落在荒年崽崽很闲我是主母,也是孟婆三魂七魄归位两次抛弃替身仙尊徒弟后他黑化了废柴逆袭指南:捡个魔神当外挂这个修仙过于日常谬接瑶华枝重生大庆:咸鱼公主只想赚钱旅游我一绿茶绑定人夫系统?不合适吧太子流放,锦鲤婢女随行超旺他侯府千金太娇软,禁欲王爷掐腰宠重生归来,王爷要娶吗修仙之我让剑圣入赘离人终成相思意农门贵妻,离家四年的夫君成太子了穿成恶妇不装了,天灾将至赶紧逃小师妹生来反骨,女主掉坑她埋土死遁五年,被初恋陛下抓回来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诱梦空间通古今,搬空全村去逃难养的面首成了摄政王,我被迫躺平种田科举两不误,二人携手奔小康神偷为尊:逆天夫君,请别拽快穿王牌系统生崽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