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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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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男孩坐在台阶上看书,今天是哥谭少有的晴天,阳光不错,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提姆虽然穿着很材素的棕色衬衣,和周围打闹的小孩一样,但就是显得格格不入。

“没必要,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提姆勾着一根狗尾草回答发出疑问的系统。

[好吧。说回来,先生你已经休息了两天了,理清楚思绪了吗?]

“没有。”提姆理直气壮。

[……]系统无言以对。

由于在登出游戏时忘记了暂停游戏时间,提姆在回游时惊觉自己的角色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罗宾已经从蝙蝠侠的身边离开,小丑的身边多了小丑女,阿卡姆重修了。只有提姆呆在孤儿院,还是需要接受心理医生的定期检查。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告诉了提姆下次退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暂停游戏,不然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成为半个的文盲,并在醒来的时候收到来自系统的怒吼。

[我等了你两个月!!]

不过福利院虽然比不上阿卡姆的伙食条件好,但至少消息交流通畅,还不用担心一个不慎重被精神病弄死。提姆成功查到了格雷森飞人的那场惨案,也知晓了迪克最终的归处——他被著名富豪布鲁斯·韦恩收养了。富豪和小男孩,这勾起了提姆诸多不好的回忆,迪克是罗宾,也就间接表明了布鲁斯是蝙蝠侠。虽然不明白一个花花公子为何要在大晚上装扮成黑漆漆,但提姆知道蝙蝠侠是好人。至于布鲁斯,没接触过,他不作评价。

提母算是这款游戏的第一批玩家,在现实世界的几天内,它以极快的速度火遍全球,这是意料之中。而作为游戏进度最快的玩家提姆,亲眼见证了一条蝙蝠侠与罗宾的真实身份的贴子吵了三千楼,直到被管理员给封了。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网友认为蝙蝠侠是吸血鬼,更不理解嘲讽蝙蝠侠的言论。

[请放平心态,先生,从玩家视角来看,npc可挪用的工具人,它们没有生命。]

提姆摇摇头,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他退出了dc论坛。

整个dc世界中,地球区一河谭市是新手保护期过关概率最低的,仅有12%,虽然提姆是处于12%里的,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确实很难,活着就很难。

晚上,月光朦胧之下,提姆翻了个身,他觉得自己得尽早离开福利院,安宜恰恰代表了危险将会来临。他看着天花板,轻轻眨下眼睛,这时,敲窗的声音响起,因为情况较为特殊,提姆是单人间。那是罗宾,或者说以前的罗宾.现在的夜翼,只是多米诺眼罩换了个色的区别,提姆不是脸盲。

男孩把窗户拉开,语气欢快了些许,“你回哥谭了?”

“是的。”青年露出自己的大白牙,他换了一件黑蓝色的制服,去掉了披风和提姆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绿鳞短裤,制服胸口蓝色的大鸟儿模样很精致,这很适合他。青年举了举手上的快餐说,“我可以带进去吗?当然,我也带了你的份。”

“当然可以!”

夜翼是在两周前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提姆靠着报纸上那个模糊但熟悉的后空翻再一次认出了此人,也许有机会的话他可以给迪克提个醒。他想过夜翼会回哥谭,因为最近哥谭新冒头了一只罗宾鸟,dc论坛都刷疯了,因为初代罗宾留下的深刻印象,导致60%的人对新任罗宾发出了*皱眉*表情,这对于一位新角色来说,是非常不好的开端。只不过提姆没想到夜翼会来找自己。

其实迪克来找男孩的原因很简单,他至今仍记得对方跳下去时的决绝,他想,如果没有人拉住这个孩子,也许提姆终会像在那场梦境里一样,在现实之中坠落。

两人坐在床边啃炸鸡,自从确诊以来,提姆和快餐绝缘很长时间了,还是在游戏里。

“你在这过得怎么样?”迪克试探性地问。

“还不错。”提姆咬着鸡块。事实不怎么样,这个福利院名为青柳小屋,这里专门帮助有心理疾病和精神障碍的儿童。经过提姆近一个月的调查后发现它与猫头鹰法庭有关,甚至虐待儿童。提姆现在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同样,他知道自己处于被监视的地位,所以不能轻举委动。告诉夜翼或许可以解决问题?只是算来算去所得到的成功概率很低。没有人知道藏在暗处的猫头鹰有多少。

“嗯。”夜翼似乎是咽下了一个话题,和福利院无关,他说:“我有了一个新的弟弟。”

“新罗宾吗?”提姆问,“我在报纸看到了,他……呃,你是……不开心吗?”男孩后知后觉青年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对情绪这方面总是不敏感,好友曾经说这是什么eq与iq之间的平衡性。

青年舔舔自己的牙尖,他纠结着说:“我和蝙蝠侠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

迟到的叛逆期?提姆把这句话憋回肚子里,点点头说:“然后呢?”

“我去布鲁德德文当上了义警,后来在新闻报纸上得知自己有了个弟弟,我他……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迪克被气笑了,但考虑到男孩年龄还小,他把脏话咽回肚子里,愤怒无法发泄,那就仅剩下悲伤。“那是……罗宾是我妈妈对我的称呼,我……”他已经难以组织语言了,他抱住自己的膝盖,胸部贴上大腿,轻轻呼吸着,愤怒、伤感与不解在胸口缠绕成荆棘,深深的疼痛。

[先生,他在伤心,你现在应该安抚他,而不是……在网络上查询怎样安慰人……]系统很无奈的同时,提姆也很痛苦,他清楚迪克很难过,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做。

男孩伸手拍拍青年的背说:“我明白,这种感受就像你和你爸闹矛盾,结果冷战很长时间后发现没有人来找你和解,在你打算放下面子去和解时,冷不丁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爸生了,不,你父母生了个二胎,还把属于你的一切都给了他。我知道,这一定很难受。”

夜翼:“……”

系统:[……]

系统沉默着看向提姆查询的网页上标着:

“尽量适当使用肢体语言。保持耐心友善。可以复述转达他所经历的事,并理解他此该有的情绪,这有利于对方更好地倾诉。”

系统很清楚网页上的话没问题,是很正规的心理用语,但它又想了想提姆刚才的话,好像很对,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作为人工智能ai,它头一次领悟到什么是脑子里的cpu好像烧了。

夜翼憋了一会,终于还是憋不住笑了,经提姆这样一转述,好像事情被铺开了一样,多个角度看过去,显得很离谱的同时又合理。

提姆不清楚夜翼在笑什么,他眨眨眼继续说:“唔,你肯定是不能阻止你父母生二胎的,不,是蝙蝠侠拥有新的助手,但属于你的一切,蝙蝠侠也没有权力挪用。至于道歉和解这事,你既然都独立了,试试看,用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再和他心平气和地聊一次,如果不成功,也不会影响什么的,时间是良药。而且……”男孩抬头看看青年,他顿了顿继续说:“我觉得他是爱你的”

夜翼因为最后一句愣了一下,他揽过男孩的脑袋,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谢谢你,提姆。”很单纯的感谢。

男孩的脸“唰”地红了,还好在夜色中看不太清,“哦,不……不用谢。”

“我得走了,下次再见。”青年爬上窗台,垃圾收拾好拎在手里,心情明显比刚来时好了许多。

“哦,对了,夜翼。”提姆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

“怎么了?”

“你……我是说罗宾是牙谭市所有小孩的偶像和梦想,我想,对于你的那位弟弟也是如此。”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提姆,谢谢!”

鸟儿消失在夜空中,提姆把窗户关上,小孩子吹冷风容易感冒。

[先生,你间接促进了夜翼与新罗宾之间的关系。]

“新罗宾就是杰森·陶德对吗?那个出身于罪犯巷的孩子。我怎么做到促进作用了。”他看过有关于布鲁斯·韦恩收养第二个儿子的报道,虽然那篇报道很小,但是被人可以压下了,但一个花花公子的任何举动还是会被刻意关注。提姆上床躺下,刚进食的饱腹感让他产生些许困意。他知道罪犯巷,偷听别人聊过,那是整个哥谭市最为肮脏的地方,血腥、暴力、违法,无数在淤泥中求生的人。韦恩集团的慈善产业仅仅只是起到了小部分的作用,这个城市依旧处于黑暗之中,阴影里有扭曲的爬虫,下水道中洁白的珍珠依旧被没有找到。

[就刚才迪克的情绪值来看,很糟。不幸的是,杰森的脾气也不好。所以按照正常情况,他们一旦碰上,就像两个火药筒放在了一块.并产生了摩擦,后果可想而知。]

“嗯……”提姆迷迷糊糊睡过去。

[晚安,先生,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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