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玉?”
苏归许摇摇晃晃地躺在躺椅上,看清来人。
漪玉微俯身子,“大姑娘,驸马的书房遭人盗窃,长公主让我来问问听雨轩可有什么损失。”
“驸马的书房被窃?”苏归许意味不明地说,“是只来了我这,还是各个院子都去了?”
漪玉赔笑道:“自然是各个院子都去了。”
苏归许点点头,唤道:“夏公公。”
“听雨轩可有损失?”
夏公公立在旁边,“没有,我们听雨轩的防卫虽比不上悠然居,但也比驸马院子强上太多,漪玉姑娘去回话吧。”
漪玉听了行完礼要离开,苏归许突然开口:“瞧你的方向是从姜颂那来的,她还好吗?”
漪玉叹了口气:“二姑娘还在哭呢。”
“让人照看好她,这几日加强防卫。”
让舒来送漪玉出去,苏归许翻过身扒住椅背问夏公公:“公公,驸马的院子为什么守卫那么少?”
夏公公露出几分笑意,“当年长公主要派暗卫守着,驸马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哪天似乎是驸马收到了姜家想让自家女儿进宫的信件被长公主扣下了,驸马这才知道长公主原来随意查看他的书房,里头的一封信,一张纸长公主都知道。”
苏归许不禁咂舌:“然后驸马闹了?”
夏公公:“驸马大闹了一场,从此长公主不往书房里插人了。”
苏归许哦一声,原来驸马书房的人手是他自己的呀,她又问:“驸马缺银子吗?”
夏公公不解:“怎的这样问。”
“我来的这几个月也知道,我们府里的月例银子是长公主府的产业发的,府里的收益除了必要开支其余的利润都是长公主的,驸马有自己的例银还有俸禄,私产也有,但是不多,想来若是要应酬还是有些拮据。”
夏公公轻轻抚过她的头顶:“姑娘把什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是吗?所以姜瑾是真缺钱?”苏归许扯着夏公公的袖子撒娇。
“没大没小,到底是长辈怎能直呼其名。”夏公公扛不住笑道:“你也知道你母亲是有些霸道的,驸马的私产大半都在新婚时上交了,只留下几个给驸马手头活动,再多那是没有了。”
苏归许感同身受的点头,她又躺回去。
长公主那哪是有些霸道,那是太霸道了,还藏在温和威严的外表下。
想当年她父亲是苏家的小少爷,按理说苏家的产业应该给他的妻子照料,可长公主又是囚禁又是打压,这样还想要将苏家的产业攥在手里。
她祖母为了不让家业落入皇家之手,使苏家变成俎上鱼肉,一把年纪东奔西走不愿退让,让自己的女儿做苏家家主。最后长公主生下苏归许,姑姑做主认苏归许为继承人,才让长公主熄了夺走苏家家产这回事。
驸马的一切都得是长公主的,人、银子哪个都不能便宜了驸马。
苏归许道,“若当年苏家的祖业被长公主夺走,今日的苏家可就姓姜了,我也不能这么作天作地了。”
夏公公说:“公主还是心疼您的。”
苏归许望着黑夜闪着星光,提到姜颂她有些落寞。
刚刚她们的关系好一些,甚至能让姜颂在那样的场景下向她求助,可惜转瞬即逝,她们也许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不提皇后对她无缘无故的恶意,三皇子扣她商路,拿斗争威胁她,姜瑾哪里见过太后抚养的那孩子,说不准也是三皇子出的主意,把太后的婚约落在她身上。
苏归许不是反感三皇子,也不是想给自己挑一条难走的路。五皇子七皇子年幼无宠,三皇子即将成年势大,母家显赫,是谁也知道选谁。
只是一个良主拉拢臣子的方式是威胁,她不敢苟同。
长公主府和三皇子的强强联手,皇长子的倒台,今夜不知多少人无眠……
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1。
*
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姜颂及笄也算是大事,那日京里没去赴宴的人家只有没被邀请的。
一夜之间姜颂和三皇子被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
长公主府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苏归许趁着这个机会将归园开业,想来的夫人姑娘满满当当,结果只招待受到请柬的人。
苏归许亲自上门送过请柬,请夫人们前来享受。
姜颂难过了好几天,眼睛还是肿的都要过来给苏归许捧场。
此时苏归许正接待一位吴夫人,这位吴夫人就是那天苏归许在添香馆猜测的户部侍郎的夫人。
吴夫人很和善,笑起来尤为好看,虽说丈夫位列户部侍郎,但吴夫人穿着很是朴素。只簪了几只白玉发簪,衣着郑重表示尊重。
姜颂在京城多年,自然是认得吴夫人的,她跟吴夫人见礼,默默地站在苏归许身边。
苏归许怎么会让姜颂来替她迎客,让李掌柜送姜颂去三楼包厢。
苏归许正陪吴夫人寒暄,吴夫人说:“传闻总说你们姐妹势同水火,今日一见,看来传闻并不可信。”
苏归许笑道:“都是亲人,怎会真的有龌龊。”
吴夫人点头:“那些个乱说话的真该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平白让你受委屈。”
“那些瞎话我们是从来不进耳朵的。”苏归许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心思确是百转千回,听这意思,吴夫人还有些示好的意味。
吴夫人道:“长公主是有福的,两个女儿都听话乖巧,不像我家里那个孩子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一点都不在乎当娘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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