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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初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微叹了口气:“浔坊的事情我听说了,也能理解顾副军长心中的难过。但事情已过了那么多年,顾副军长还是要振作起来。毕竟,那些故去的人也希望顾副军长好好活着。”
听着云若初的话,顾南风伸手捂着心口隐隐作痛的位置。“是我回来的太迟了。”
他的若初啊,当年是怀着怎么的心情才那么决然地从三十六尺高的地方跳下。
为什么,不能等等他呢?
云若初看着他的模样,心痛的同时又有几分庆幸。
心疼的是他此时此刻的痛苦,庆幸的是他现在才回来,如果他是当年回来第一时间知道,想必就熬不过去了。
不是他心狠不想此刻与他相认,只是现在相认只会拖累了顾南风,他以后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要担。
哪怕日后顾南风要觉得他自私,也无所谓了。
“前几天对于浔坊的报道,顾副军长看了吗?”云若初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转移话题。
“嗯。”顾南风身心疲惫,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酒杯。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后,转而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一些误会,后来都澄清了。”
云若初见他没再喝酒,声音也放软了些:“无风不起浪,建议顾副军长对浔坊多留心些。”
顾南风蹙眉,“云老板的意思是?”
云若初道:“浔坊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其中原因可能只有尹千帆知道。其实我觉得顾副军长这个时候回来,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在听到云忻直呼尹千帆时,顾南风目光望了过去。云老板这是和千帆有过节?还是对浔坊……
云若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叹了口气他淡淡道:“身为青衫苑班主,我知道有些话由我口中说出来并不是很合适。但是顾副军长身为曾经浔坊的少班主,当知道浔坊和青衫苑也曾亲如一家。即便老一辈的人已故去,但我一直遵守先师嘱咐,顾副军长若是不信……”
“我信。”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顾南风话已经先出口。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他便索性将心中的话直接说出来:“说出来云老板可能不信,那天初次见面,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云若初心下一紧,随后错开目光,想说些什么。可此刻他脑中因顾南风方才的话而有些乱,怕说多露了破绽,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经过一番交谈,顾南风死寂的心总算是活了一点点。他觉得云忻说的对,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冷静下来的顾南风也意识到了有很多事情都不太对劲。
若初他虽然看着软弱娇小,可从戏班子长大的孩子,心哪有那么脆弱?
固然当年自己的离开,父亲的意外对若初的打击太大,难过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两人一起长大他了解他的若初,若初他不会那么想不开,父亲不在了若初一定会撑起浔坊的担子,等他回来。
仔细一想,尹千帆对于当年之事的描述,有太多漏洞。
顾南风对着他伸出了手,“今天多谢云老板,改日有空我请云老板吃饭。”
云若初看着脸上总算有了生气顾南风,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伸出手握上了那只有温度的大掌,“能帮到顾副军长,是我的荣幸。”
握着那只依旧冰凉又太过纤瘦的手,顾南风眉头又皱了皱。“云老板平时不吃饭吗?”
“?”云若初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淡淡一笑,道:“顾副军长说笑了,人不吃饭怎么活呢?”
顾南风看似不经意地又问了几个问题,随后以打扰了云若初用餐为由。让店家重新换了个包间,上了一桌子菜请云若初吃饭。先前还说改日有空,这不改日都省了,直接现在就请了。
一顿饭吃下来,不知是不是云若初的错觉,总觉得越到后面顾南风看他的眼神越有些不一样了。
回去后,顾南风坐在书房里点燃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后他对着身旁的副官道:“暗中查一下八年前,浔坊的事情。”
“是。”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道:“再派人去南方那边打听一下青衫苑的事情以及……那位云二爷。”
“是。”副官的了吩咐退了出去。
独自一人的顾南风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月光,吐了口烟雾——似云。
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改变,身体的习惯、下意识的习惯总是不会变的。
他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可若真是他,他为什么要装不认识自己?又为什么会成为青衫苑的班主?
隔天,正在喂鹦鹉的云若初听着阿月来报,微微一顿。
没得到二爷的回话,阿月不确定又问了一便:“二爷,人要放进来吗?”
如果是张远勋或者其他人,阿月大概率是直接一句“我家二爷身子不适”将人拒之门外的。
但,这次来人是顾南风啊!
云若初不知道,顾南风怎么突然上门了?他这会儿不该是着手调查浔坊的事吗?
放下鹦鹉的喂食,云若初缓缓坐回了太师椅。才道:“让他进来吧。”
本想着让阿月将鹦鹉带回屋里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特意的回避反而此地无银。
不久,阿月就将人带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
云若初蹙眉,他这是……?
“云老板。”顾南风大步走了过来:“上次说得空要带个军医给云老板瞧瞧身体情况,正好我今天有空。先前去了青衫苑阿城先生说是云老板在府中今日没有客人,没有打扰云老板吧?”
云若初:“……”
话都让他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阿城那家伙!
云若初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我这副身子骨自己心里也有个数,且也有固定的医生开药。怎敢劳驾顾副军长军中的医生。”
“云老板不用那么客气。”顾南风道:“沈大夫是中医,虽说在军中挂职,但平时只负责我的身体检查。”
云若初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顾副军长身体不好吗?”
不然怎么也需要专门的大夫?
顾南风道:“以前受了点伤,后来没事了。沈大夫是我一次外出所救,他医术精湛,后来就留在军中了。”
听到他说之前受了伤,云若初低头又是蹙眉。完全不知道眼前人正目光盯着自己,像是想从云若初脸上捕捉什么。
“我……”云若初抬头,刚要说什么,就见顾南风将沈大夫推了过来。只见他一脸真诚道:“怎么说云老板昨天也帮了我,就当是我对云老板的感谢吧,不然我心难安。”
云若初见他说得诚恳,最终还是心软了。“那就,多谢顾副军长了,也有劳沈大夫了。”
那日随口一说,阿月也是没想到顾南风真的就亲自带着军医上门了。连忙招呼着让人搬来凳子和桌子,还沏了茶。
沈大夫落座开始给云若初诊脉,而顾南风则是坐在了云若初对面,目光时不时落到他身上。
正在给云若初诊脉的沈大夫,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顾南风看着沈大夫的脸色,心中隐隐不安,反观云若初倒是依旧一脸淡然。
沈大夫问了几个问题,云若初都是淡淡回答。
沈大夫:“云老板早年冻伤过?”
云若初:“嗯,在雪地里晕倒过。”
沈大夫:“云老板腿受过伤?”
云若初:“几年前摔伤过,后来治好了。”
沈大夫:“但是天气一凉会复发?”
云若初犹豫了下,点点头:“是。”
沈大夫沉默良久,随后长长叹了口气:“云老板这是寒毒入体,该好好养着才是。负责云老板的医生没有叮嘱过吗?”
怎么能这般行事?
云若初:“有叮嘱过,一直养着呢,近来也没怎么出门。”
沈大夫脸上越发有些难看,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不配合的病患。要不是对方是顾副军长的人,他估计能当场发作。
虽没有当场发作,但沈大夫声音还是明显严厉了几分:“云老板,好好养着不叫不出门,是身心都要好生养着,不要操心劳累。作为大夫作为医生,能做的是嘱咐是叮嘱,但命是自己的。”
最后半句,他说的尤其重。目光也转向顾南风身上。
而顾南风的心,也在云若初的一句句回答中,越发地凉。
知道顾南风在看着自己,云若初避开了。却还是温声回道:“我知道了,多谢沈大夫叮嘱。”
——你知道个屁!
若不是觉得有辱斯文,沈大夫大概就直接骂出声了。
顾南风侧放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几乎是压制着情绪问道:“沈大夫,他这样……痊愈的概率有几成?”
沈大夫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若是好生调养,兴许还能活个二十年。”
这时,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而顾南风的手,僵在半空中。
绕是云若初反应再迟钝,也该发现了顾南风的情绪不对。
他低眉,下意识抿了下唇。心中猜想着莫不是顾南风发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
云若初偷撇了顾南风一眼,随后故作轻松。开口打破沉静:“二十年啊,也够了。为我诊治的是个西医,他还说我兴许能有个十年时间。沈大夫果然是医术精湛,这一转眼,我还多赚了十年呢。”
远在外地的林大医生听了估计要吐血,他的原话是:你这破身子都这样了还这么折腾?你最好乖乖配合还能有个二十年活头,再这样瞎折腾十年都算你高寿!!
顾南风几乎是咬着牙问道:“沈大夫,那他该怎样配合?”
沈大夫先是问了云若初先前的医生是怎么治疗的,都用了哪些药,效果如何。不等云若初开口,阿月先一五一十回答。
沈大夫觉得之前的那个医生还是靠谱的,就是患者不太靠谱。
随后问了有什么忌口的没,确认后就开了药膳,也避开了所有与原有治疗相冲的药,又叮嘱了哪些食物需要忌口。
顿了顿,沈大夫又问道:“云老板最近食欲如何?”
“挺好。”云若初回道,他向来不是那种口腹重的人,吃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填饱肚子。
阿月可不敢让二爷再继续这样胡说八道下去了,连忙夺过话语权:“沈大夫,我们二爷他食欲一直不好,食量在半碗粥的样子。”
沈大夫一听,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在本要收起的药膳配方上又多添了几个字。
随后将药方塞到阿月手中,沉着脸道:“原先的治疗不用停,接下来的一日三餐用这上面的药膳。一个月后我再来复诊,最好是负责为云老板治疗的医生也能在,到时候好一起讨论最佳方案。”
随后,他收拾东西对着顾南风恭敬道:“军长,我想起药房那边还有些东西没收起来,先回军中了。”
说完,也不等顾南风反应,就黑着脸走了。阿月连忙追上将人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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