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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只胳膊搭上椅背，一脸挑衅看着赌桌对面的陈老板：“陈叔，你也说了我是恶狼，你今天可以试试狼咬人痛不痛。”
陈老板看了看裴琰，裴琰看着他的眼神朝下坠了坠，示意他下一把如果赌起来庄家还是不会赢。
得到示意的陈老板一下变了脸，笑呵呵地看着男子：“小秦啊，你看你年轻就是沉不住气，不玩就不玩了，我的快艇在下面，要不送你回去？”
男子拎起自己装钱的箱子站起来：“不劳烦，我的也在下面。”
他走之前还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裴琰，指着他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有个好脑子。”
裴琰看着男子的背影，突然在他面前浮现出一个白色透明的控制面板，里面写着一行蓝色的透光字，字的旁边还有‘海市蜃楼’的logo。
系统：【欢迎来到海市蜃楼，祝您在海市蜃楼玩得开心。】
海市蜃楼？那个一直给他打电话的游戏？
裴琰想到那天接完电话以后被无名扣走的两千块钱，如果他不翼而飞的钱是这个游戏的入游投资，那这个游戏他是非玩不可了。他看了看陈老板，陈老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他快步走回休息间，在休息间绕了一圈确定没人以后坐下来。
裴琰似信非信地开口，想要和系统对话：“我玩这游戏有什么奖励？”
系统：【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们会满足您的所有需求，包括用之不尽的钱财。】
裴琰听到这句话犹豫了一下，但本着现代社会骗子居多的原则，还是想要问清楚。
“体验名额是你们随机选的？”
系统：【不，我们的游戏是邀请制，只有被已进入游戏的玩家邀请才能进入游戏】
“我被游戏内玩家邀请了？”
系统：【是的，而且您是我们老板亲自邀请进来的，是高阶玩家。】
“你们老板是谁？”
系统：【抱歉，这我们不能告诉您，但是您是我们老板亲自选中的玩家。】
“我那两千块是不是也是你们给我弄走的？”
系统：【......这个是入游资本，本来是200的，当时给您扣款的时候一个激动多打了一个0，所以您是我们高阶玩家呀。】
系统的声音是一个清朗的男声，和电话中的系统女声不同，这个男声就像是真人对话一样，有情绪有起伏，声音还有点耳熟。
裴琰起身把休息间的门反锁，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游戏控制面板，他不知道从别人的视角能不能看见这个面板，至少他不想被突然进休息间的人看到他在自言自语。
“我还有个问题。”
系统：【您说。】
“如果我最后完成了任务，你们给我的东西都合法的吧？不会是那种我拿到奖励的同时也会获得一副银手镯的那种吧？”
系统：【......这个您放心，我们的游戏拥有国家版权号，奖励均为国家认可的，绝不违法。】
“你们是什么类型的游戏啊？要下载客户端吗？我没有很多时间玩游戏。”裴琰还是以现在能立即拿到钱的工作为第一。
系统：【我们的游戏是虚拟平行世界游戏，以真人进入游戏世界体验为主，游戏□□设有六个平行世界，只要您能成功完成每一个世界的任务并且活着回到现生世界，就可以获得我们游戏为获胜者设置的最高奖励，并且获胜者只有一个。】
“那我现在的工作怎么办，万一我死在里面了......”裴琰说到这突然感觉不太对，“哦，我死在里面也回不来了......”
系统：【在您进入游戏平行世界之后，您的现生世界轨迹将会停止，直到你从平行世界中出来，平行世界的死亡不会造成现生世界的死亡，如果您没能完成平行世界游戏中的任务，作为参与游戏的奖励，您的所有债务我们会帮您还清，但不会得到获胜者的奖励。】
裴琰看了看沙发上的一片狼藉，嫌恶地将一旁散发着□□交杂味道的垃圾桶踢开，背靠在门上，抱臂看着面前透光字不断显现出来，他曲着一条腿抵住门，听着外面赌客的欢呼声，赌场中逐渐攀升的氛围加剧了赌客的好赌兴致，桌子上的筹码堆得越多，推翻的时候碰撞的声音就越清脆。
裴琰低头一笑：“你们平行游戏世界的npc都是按照你们设定好的剧本走的吗？”
系统：【是的，游戏内的玩家根据剧本完成任务，npc会完全按照剧本的设定走，平行世界既定的结局无法改变。】
裴琰嗅到了bug的味道：“如果在游戏里改变了平行世界的结局会怎么样？”
系统：【海市蜃楼的平行世界依托于现生世界而存在，两个世界相互连结，如果依附于现生世界而生成的固定剧情被人为篡改，现生世界的原定轨迹也会改变，所以只有按照剧情完成任务，才可以保证你们世界其他人的生活在正常轨迹上。】
裴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从小的经历让他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会计算自己的得失，他听后皱了皱眉道：“我们世界？正常轨迹？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个拟世界游戏吗？平行世界的改变为什么会和现生世界有联系？”
系统那边听到他这句话后迟迟没有回应。
裴琰放下脚，头抵着门，听着外面的欢呼声，突然间他心底生出对钱的无比渴望，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渴望，渴望一夜暴富，渴望明早下船的以后能够不为每顿饭花多少钱而苦恼。
系统：【不好意思，刚才链接出现了点问题，你或许听说过蝴蝶效应吗？你一个人或是两个人的改变，可能引起的后果不止是......】
裴琰哂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世界毁灭就毁灭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在乎的只是我自己而已，如果现生世界毁灭的话，我拿多少钱都没用吧。”
系统：【不，你会答应的。】
裴琰出神，在赌客的嘈杂声中想起债主上门催债的情景，在他短短的二十几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躲债主，刚才清朗的男声在他脑内不断响起——
【我们会满足您的所有需求，包括用之不尽的钱财。】
【我们会满足您的所有需求，包括用之不尽的钱财。】
【我们会满足您的所有需求，包括用之不尽的钱财。】
......
系统：【毕竟谁能拒绝用之不尽的钱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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