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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和痕检到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一点整，期间秦睿有下楼去罗森买了不同口味的包子，陆行舟一向不挑食，有的时候案子多，忙起来一天都没时间吃饭，与他而言抽出时间有的吃就行。
就是不知道江昱在队里有没有来得及吃。
痕检的人动作很快，进入老房子便迅速展开调查，最先出结果的是血迹鉴定。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地面也没有血迹残留，最奇怪的是，我发现这老床铺底下没有明显的灰尘堆积。”
痕检小张向陆行舟汇报，采样的的警员也一无所获的回来：“一点生物样本都没有，太奇怪了。”
按理来说，一个住了几年的房子，临走之前根没必要做这样精细的清洁，更何况这房子在裴岚伴搬走之后一直属于空置状态。
“张闵浚，裴岚从这里搬走之后，你们有没有对房子进行全面的清洁？”
陆行舟盯着张闵浚，张闵浚摇头：“都不住了，我清洁它干什么？”
江昱自从进来，就一直反复观察摆在地上的画，这些画应该都是裴岚早期的作品，从画面上来看，颜色总体比他后期的作品艳丽。
就像是被人刻板的灌输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色彩基调。
江昱走到陆行舟身前，他拉住陆行舟的胳膊将人带到门外，非常神秘的关上房门。
他甚至压低声线，沉声道：“有人在说谎。”
“谁？什么情况？”陆行舟茫然，他看着江昱，江昱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在自我矛盾。
“说谎的人应该不是张闵浚。”江昱在想怎么说，才能显得更加合理一些。
“那是谁？吴婧？”
江昱这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说话方式让陆行舟莫名急得慌。
“不对，都不对，全都错了。”江昱突然睁大眼睛，吓陆行舟一跳。
“从一开始被爆在网络上的照片，到现在，全都是错的，我们的方向就是错的，裴岚绝对不是施暴者，他的画不会说谎。”
江昱拿出手机，翻出裴岚近期的作品：
“这种压抑、痛苦，晦暗至极的画风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以强迫侵犯别人为乐趣的疯子身上？”
江昱叹口气：“张闵浚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那问题就出在裴岚本身。”
江昱又给陆行舟绕了回去。
“你不是说，施暴者不是裴岚吗……”陆行舟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包庇或者说是在维护什么人？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内心极度愧疚，所以他才会画出《唯一的美好》，他祭奠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当初的赤诚之心？”
江昱点头，会心一笑。
陆行舟觉得，江昱这次的笑就比以往看起来顺眼的多。
“你比我想的通透，我还真没联想到那幅画，但可以确认是，裴岚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是非常矛盾的，所以他才会画出死亡现场的那副作品。”
江昱说着，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来之前，我一直在看昭阳地产的监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谁？”
陆行舟蹲下，他不喜欢以居高临下的视角审视熟人。
“裴岚的师父，张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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