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奥提斯姆站在被炸开的大洞前，迎着哥谭的晚风，看着撒欢的病友们，陷入了沉默。
“言出法随？”他试探着开口。
“是看了监控。”系统回答，“我发现有一伙人黑了这里的监控，我就黑过来了，然后就发现他们和另外一波人打起来了。”
所以奥提斯姆就是被殃及的池鱼，好在这算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爆破，奥提斯姆除了一身灰尘没什么损失。
于是他抹了把脸，然后一脚踏出牢房，准备迎接着来之不易的“自由”。
然而下一秒，系统响起了急促的滴滴声。
“警告，东南方向五百米处地下出现目标生物。”系统提示，“警告，前方五百米处出现目标人物。”
一张活点地图展示在他面前，视线突然被遮挡的奥提斯姆差点一脚踩到某个蹲在地上装蘑菇的病人身上。
奥提斯姆努力避开人群，看着地图上的两个目标纠结。
“你说我先去哪边？”奥提斯姆向系统咨询，“目标生物和目标人物听起来都很怪啊。”
“那我的建议是往下走，因为危险指数比较低。”系统说，“除非你想正面面对——”
突然，东南方向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周围的人似乎更加激动了，大声喊着“小丑”，呼声之整齐让奥提斯姆以为这是什么特别的庆祝口号。
虽然但是，就算是庆祝也不不该在这种时候吧！那是爆炸不是烟花秀啊！
奥提斯姆调转方向，他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既然系统还没报错，那就说明这里没有需要修理的漏洞。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蝙蝠侠带着罗宾赶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看着和守卫一起疏散人群的哥谭警察，他径直走到了戈登局长面前。
“什么情况？”蝙蝠侠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丑越狱了？”
“比那要好些。”戈登局长回答。“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蝙蝠侠问。
“坏消息是爆炸的中心的确是小丑的牢房，不排除小丑越狱的可能性。”
“那好消息呢？”罗宾抢先问道。
“好消息是——”戈登局长让开身子示意蝙蝠侠和罗宾看向刚被抬上救护车的小丑女，“好消息是小丑的同伙都在这里。”
蝙蝠侠很想问戈登局长这算什么好消息，但根据小丑女和其他罪犯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抱怨，他明白今晚的闹剧有另一股势力的加入。
就在这时，戈登局长的对讲机发来了消息，他们找到小丑了。
具体来说，是还剩一口气的小丑。
警察发现他时，他正被埋在废墟底下，身上还有几个血窟窿，要不是那断断续续的笑声，警察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老兄，他的笑声就像我去年从唐人街给我女儿买的生日蜡烛。”一个警员说，随后补充道“像那个蜡烛熄灭了一个星期后依然发出的生日快乐歌一样。”
有几个人笑出了声，看来也是体验过神秘的东方力量。
作为现任罗宾的迪克.格雷森记得自己以前过生日的时候也买了一个，为了不弄乱阿尔弗雷德亲手做的蛋糕还将单独它放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说，当那个莲花形状的蜡烛被点燃后一边放着生日歌一边缓缓展开时，年幼的自己满脸震惊。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特别是发现每天晚上自己房间里都会传来诡异至极的音乐声。
那段时间，迪克晚上睡觉时都梦到自己被一个唱着生日歌的巨大生日蛋糕追。
最后，还是布鲁斯发挥成年人的从容，切断了电源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就在蝙蝠侠考虑要不要更改计划，罗宾犹豫要不要加入有关生日蜡烛的笑话时，谁也没注意到，原本护送小丑上救护车的警察多了一个人。
直到这时，奥提斯姆才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这个身份认证还蛮好用的了。”
在别人眼中，他已经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变成了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路上还有几个人和他打招呼，伪装十分彻底。
而奥提斯莫纯粹只想搭个顺风车去市区，他已经让系统换上本地的搜索引擎，出来的内容终于不是夹杂着各种族俚语的旅游科普，还带有一些模糊的照片。
奥提斯姆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才知道蝙蝠人其实是蝙蝠侠，还是个人类。
“你看起来有点失望啊。”系统发现奥提斯姆露出了和刚入职时一样苦大仇深的表情。
“唉，人类可太脆弱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死掉了。”奥提斯姆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因为他并没有将人死而复生的权限。
系统倒是很快将培训手则翻到相关一页，却发现这种程度的失误只会让奥提斯姆瞬间被遣送会回管理局关上几百年外加苦差事，所以他决定先不说，只是换了种方法来安慰他。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我们可是有上帝视角的啊。”系统拍着胸脯保证，“我这里可以帮你调取后台信息，还有绝对的技术优势，区区一个任务目标而已。”
“更何况上面还没下达具体的任务，漏洞也不一定出在他身上，说不定——”系统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奥提斯姆作为押送小丑的警察踏上救护车时被打断。
“已检测到漏洞，请修理工及时行动，完成工作。”
在看到那个被绑在病床上的人形物体时，奥提斯姆脑内响起一阵警报，一大串任务和数据在他的脑内刷新，而结尾是宛如施舍一般的任务奖励。
“这个家伙难道是发布任务的npc吗？！”奥提斯姆瞬间头大，他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恨不得回到五分钟之前先把这个救护车炸了。
系统紧急搜索这个人的身份，然后说“这个就是哥谭的超级反派——之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显得这个城市很黑暗？”
“没事，反正哥谭在旅游软件上的分低的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治安问题。”
奥提斯姆小声和系统交换情报，没想到还剩一口气的小丑突然把脸转向他。
“又一个外来的捣蛋鬼，你们究竟想打扰我的游戏到什么时候？”小丑的语气略显苦恼，然而配上他那夸张的妆容没有任何可信度。
然而奥提斯姆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又？”
先不说小丑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单是这个“又”，就说明他已经见过其他不属于这里的人或者其他生物。
“你还遇到过其他外来者？”奥提斯姆试图打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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