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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到在梦境里准确无误的写字以及绘图?”甘遂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重台。
“根据实际情况来看,的确。”重台知晓甘遂的意思,多数人在梦中是很难做到需要精准度的工作的:“或许这是因为我在你的梦中,我不是梦境的制造者,只是参与者,我能够保持最高限度的自主活动。”
“梦境我也并非那么清楚,那是和玄术、秘术一样奇妙的东西,玄术师之中也有擅长梦境玄术的玄术师家族,可惜很多年前就消失了,连协会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甘遂推了推房间的门窗,果然又被封死了。
屋内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他们俩确认时间的物品,不过在梦境里确认时间的确也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已经是梦境了,如此超脱现实的环境怎么可能会出现几乎是把控现实的时间。
墙面、窗户、家具上的喜字已经不见了,家具一类的物件也添置了不少,看上去也旧了些。单从这些痕迹上判断,甘遂可以肯定,距离他与重台的喜事,已经结束好些时日了,虽然对他俩来说不过数分钟前后。
“咚咚”敲门声响起。
“爸、妈,开门啊,我是爱娣。”
重台此刻正站在窗前,可以看到窗外敲门的人是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
“你要开门吗?”重台询问着站于门后的甘遂。
“全看孩子她妈的意思。”
甘遂故作感慨模样:“鹿蜀毛发果真有用,连孩子都有了,可真是辛苦你了,孩子她妈,给我生了这么个宝贝闺女。”
重台到也没有在意甘遂的玩笑话,而是注意到了女孩说出的名字。
打开门后,女孩扑进了重台的怀中,搂紧了重台的腰,耳朵贴在重台的腹部,开口道:“妈妈,今天弟弟有动静了吗?”
重台僵持着被女孩抱住,对于女孩的问话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你想要一个弟弟吗?”甘遂开了口,不动声色的拉过女孩,打量着女孩的模样,虽然比在槐柳村看到的那个鬼物年轻几岁,但若是穿上花袄,便和那鬼物模样相差无几。现在的甘遂可以完全确定,他和重台所在的这件屋子正是那个鬼物的住所,至于为何他俩会在梦中成为那只鬼物的父母……
“是爸爸妈妈想要,我只想要姐姐,可是姐姐不是被你们带去了槐柳林吗?”女孩看着甘遂的眼睛,明明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但看着甘遂的那双眼睛里却压抑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怨怒。
甘遂想起在槐柳林的泥土中闻到的气息,又想起‘爱娣’这个名字,哪能还不知道槐柳村之中发生了何事。
看样子也并非爱娣的父母,槐柳村的槐树与柳树长得好,也并非单纯的环境因素,或许正是因为无数不被这处村落的父母所期待的女婴的血肉滋养,槐柳林才能那般葱郁。
爱娣挣脱了甘遂的手,又跑到了重台身边,紧紧抱着重台,将脸埋在重台怀中,声音有些颤抖:“妈妈,不要让爸爸把我也带去槐柳林,我会很听话的。”
重台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女孩颤抖的身体,手落在女孩的头顶,女孩的头发里沾上了不少土,重台一点点的帮女孩清理掉。
“我已经答应你妈了,不会把你带去槐柳林的,过来,陪我说说话。”甘遂喊着女孩,他看见女孩的手上全是土,这一会儿已经把重台的身上蹭上了脏印子。
女孩听到这话,抬头看了重台一眼,看到重台点了点头,这才再一次走到甘遂面前。
“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甘遂的询问似乎吓到了女孩,女孩犹豫着半天没有说话。
“你爸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听到了‘妈妈’这么说,小女孩这才有些怯懦的开口道:“我,我去槐柳林挖土了……”女孩说话的时候不断蹭着自己沾了泥巴的手,干在女孩手上的一块儿块儿泥巴随着女孩的动作,一点点掉落在地,一开始甘遂还没有特别在意,知道发现小女孩手上落下的土变成了一滴滴血,抓过小女孩的手一看,发现了很多道口子。
“手都伤成这样了,还去挖?”
许是因为甘遂的语气并没有如同小女孩的预料之中那边凶,女孩这一次竟然没有因为害怕而回避甘遂的问话。
“他们今天又去埋小妹妹了,小妹妹长得很可爱,我不想她被埋,可是他们埋的好深好深,我挖了好久,挖到了好多好多的骨头,都没有挖到小妹妹。”
甘遂脸阴沉的吓人,他固然知道有些偏远地带根深蒂固的错误思想造成的无数条无辜女婴死亡,但亲自体验,内心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女孩儿看到甘遂的神色,害怕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爸,爸爸,对不起,我不会再去挖小妹妹了,我错了爸爸。”
重台这时也走到了女孩身边,安抚着女孩。
根据小女孩提供的信息,甘遂原本对于槐柳村村民就并无多少的好感更少了。也就只有被鬼物迷惑了的助理才会连自己性命都舍弃也要为那些可恨至极的村民伸冤。
生时以女婴血肉供养槐柳林,死后以活人生气供给雾气使得自己灵魂能够长存,这槐柳村村民可谓是十足的吸血虫。
还需要申什么冤?哪怕化工厂泄露另有他因,他现在都想为之叫好了。
“甘遂,甘遂!”重台晃动着甘遂的肩膀,却发现甘遂的体表属于‘嗔’的色彩愈发浓烈,察觉不对劲的重台试图唤醒被情绪淹没的甘遂。
甘遂已然陷入迷幻,他不知晓正以谁的视线注视着村里发生的一切,个头不高,此刻正弯着腰躲在草丛之中,身后是大片大片的葱郁槐柳林。
一个身着长袍的男人带着几个人站在高低上,不知何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身边的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进入了村内,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人类。
不多时,那人便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女人和那头鹿蜀。
男人似乎想从女人的口里打听村落的事情,但女人一直摇着头,似乎无法给出男人想要的信息。
画面很快变幻,甘遂发觉‘自己’到了水边,水面漂浮着面色灰白的女人,正是那个男人刚刚派人带回的那位。
‘自己’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女人拖到岸边,抱着女人哭喊道:“妈妈”。
当‘自己’来到熟悉的房屋前,甘遂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就是爱娣。
爱娣将母亲落水的消息告知父亲后,父亲悲痛万分,对爱娣说村子里出了传染病,让她不要乱跑,自己则是出去为妻子收尸。
爱娣在房间内透过窗看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奇怪喊声,有的是“我看不见了”、“你们在哪儿?”有的是听不明白的呜咽声。
母亲的死亡让爱娣很害怕,以至于她都忘记告诉父亲村外来的那个奇怪男人。
父亲一日后才回来,爱娣吃着锅里剩的,干的发硬的馒头,等来了父亲归家。父亲听到爱娣的咳嗽声,心中一慌,犹豫再三,还是家中剩下的面全部做成了馒头。
“外面很危险,有传染病,你不要出门。”
爱娣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失了声,只好点点头。见爱娣说不出话,父亲脸上的慌张就更甚了。
夜晚,父亲离开了屋子,爱娣听见了父亲关门的声音,她没有追出去。
没几日家里的馒头就吃的只剩一半了,爱娣每日都在窗口盼着父亲能回来,但直到馒头全数吃完,也没有等到。
父亲离开的那晚,她听见了门外的村民说话:“只是个女娃娃,别心疼了,再说了都染了病,活不了多久的。”
爱娣这才知道,自己也生了病,她不怪父亲的离开,她也不想把病传染给父亲。
饿死是什么感觉?很痛苦,爱娣是这么想的,但死亡不痛苦,因为死亡那边她能看见妈妈。
甘遂的意识从爱娣身上挣脱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看向眼前仍穿着村民衣装的重台,和被他抱在怀里的爱娣,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个‘梦中梦’。
“嘶”甘遂的手摸着自己生疼的脸,感觉脸有些发烫,一碰就疼。
“你打我了。”甘遂毫不怀疑。
重台也直接承认:“对。”
甘遂揉着脸颊,没想到重台会下这么重的手。
“你看到什么了?”重台递给了甘遂一条沾了水的毛巾,。
拿过毛巾敷脸的甘遂看间重台抱着的爱娣,打算从梦中出去了再告诉他。
爱娣似乎感受到‘爸爸’有话要跟‘妈妈’说,异常乖巧懂事,想到往日爸爸妈妈要为了迎接弟弟的时候,也会先这样看她一眼,再让她去别的房间睡,这次爱娣没有等爸爸开口,自觉地就松开了抱着重台的手,爬上床拿了一床被子准备离开甘遂和重台待着的房间。
“爸爸妈妈要快点接来弟弟哦。”说完就抱着被子出去了。
这话倒是把甘遂和重台两个大男人说尴尬了。
“不会真要生出个弟弟才能醒过来吧,孩子她妈。”甘遂先开了口试图用玩笑话打破沉默和尴尬。
重台到也没搭理甘遂的这番话而是翻找出了纸笔:“有入梦术,肯定也有醒梦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看你的模样,信息应该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和悟性高的人说话确实方便,的确,有醒梦术,你只要把入梦术的法阵逆着画就行。”甘遂本想拿着笔做个示范,发觉的确没办法向重台那般精准的画出想要绘制的线条,只好作罢。
“梦醒了之后,你脸上的痕迹不会带到现实吧?”
“那倒不会。”
听到这个回答,重台安心的画上了最后一笔。
梦醒前没有任何征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场景就切换到了甘遂的房间,二人睁眼便看到了头顶别具小院儿复古风格的天花板,还有趴在二人身上的小黑。
“是你将我的梦引去了槐柳村?梦里都是你搜查到的信息?”甘遂看着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小黑,顿时明白了。
小黑抬了下爪子当做回应。
重台盯着甘遂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发觉确实没有印记,这才挪开视线,长这么大,年近三十,他第一次这样扇别人巴掌,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暗爽。
“你别不是在心里想什么很冒犯的东西吧?”甘遂看着重台说道。
“并没有。”重台还是那副诚恳的模样,就像他当初答应甘遂不看直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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