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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果然就像面麻大叔说的那样,晚饭过后,腰板挺得板直的鼬看了看因为弟弟的臭脸而显得局促的泉,又看了看面麻大叔镇定的神色,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泉,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佐助闻言立刻竖起了耳朵。

泉联想起面麻大叔在厨房里说过的话,小脸一红,小声说道:“那我们出去说吧。”

鼬微微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歧义;再看看弟弟不加掩饰的厌恶神色,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什么私密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正好大家都听一听,也帮我出出主意吧。”

泉面露失望之色,但她很快调整了过来。鼬对于泉来说太过遥望而不可及,除了面麻大叔那一句若有若无的暗示之外,泉从未想过自己可能有什么机会。

“你说吧,鼬君。”调整好心情的泉露出了专心听讲的神色。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和止水君……我们希望能够在宇智波融入木叶这件事上做一些贡献。”鼬先给整个谈话定了调子。

面麻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鼬在说什么。

鼬受到面麻君的鼓励,继续讲解着自己的想法。“我和止水哥认为减少族内和村子的隔阂可以从孩子做起,具体地讲就是让更多族人去忍校上学,从而走出族地,看到更广大的天地。”

“可是……”泉举起手,但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之后她又忍不住有些畏缩。好在鼬君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于是泉鼓起勇气说道:“可是就算是进入忍校,大家也都会以家族为单位形成小团体,恐怕很难出现鼬君希望的局面呢。”

听闻此言,鼬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思考片刻后,他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在座唯一的大人,波风面麻。

“鼬君,你有没有思考过忍校的班级为什么那么少?”面麻抛出了一整个问题。

木叶忍校从一开始建立就带有强烈的“补习班”和私人武装的意味,只不过这个私人是指火影的私人,所以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做是公器而已。二代目时期的忍校更接近于供火影挑选弟子的场所,三代目时期的忍校则为了应对接连而来的忍界大战而成为了木叶的少年军校。因此,当忍界进入到和平时期,忍校的规模就急剧收缩,从三战时期每年毕业上百人的规模缩水成每年十几个毕业生的程度。

三代目难道不想保持着忍校每年上百个忍者的毕业率吗?但是缩水的村财政导致假如木叶不想成为战争策源地就必须缩减忍者规模的地步。在忍者职业终身制的当下,三代目当然不敢冒忍界之大不韪让上了年纪的忍者们退休,所以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收紧成为忍者的入口,也就是减小忍校毕业率。

但是几乎一辈子都生活在忍村大战中的三代目怎么能允许村子的武力储备因为村财政出现下降呢?于是在三代目地默许下,忍族们获得了远超三战前的权力。他们可以自由地培养家族忍者,甚至将看好的平民忍者以婚姻的形式招致麾下,同时也担负起培养忍者的财政消耗。

因此,木叶忍校中少见忍族忍者,进入木叶忍校的不是资质平平的平民忍者就是大家族中带有些许质子意味的家族子弟。

鼬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询问道:“是因为忍族更倾向于族内培养忍者吗?”

面麻赞许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努力说服其他大族一起允许适龄的孩子上学。”

鼬再次皱起眉。身为族长之子,他很明白这项任务的难度,几乎无法完成。但随即他的眉头又舒展开了。比起没有办法,只要有了办法,哪怕在难做也是能够推进下去的。

“我一定会努力达到的。”鼬注视着面麻君的双眼坚定地说道。说完,鼬不禁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这段对话但仍然懵懵懂懂的弟弟,下定决心要为弟弟创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小樱的例子已经向鼬证明了平民家庭也能诞生出极具忍者天分的孩子,鼬觉得自己没理由不相信面麻君的判断。

当思路走向实际操作时,鼬才赫然发现宇智波们的交际圈子有多封闭——在鼬的记忆中,他能搭上话的族外人竟然已经全部都在这间屋子里坐着了。

“面麻君,”鼬咬了咬下唇。“这件事恐怕还要拜托你……”

面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说起来,千手一族的远支风祭家似乎即将诞生一位继承人呢。”面麻含笑看向鼬。“不知道宇智波族长的长子是否有意愿亲自拜访并祝福呢?”

鼬立刻会意。“当然!”

于是风祭早礼奈一脸懵逼地迎接了宇智波富岳的长子宇智波鼬,次子佐助,以及据说是佐助挚友的漩涡鸣人。

“漩涡……”年过不惑的早礼奈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孩子。

二战的末期,早礼奈因为伤病和不愿意拖累村子而退出了忍者序列,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但是曾经姓氏为千手的早礼奈仍然有着不亚于忍者时期的消息网,她很清楚眼前这个不复漩涡红发的漩涡末裔意味着什么。

那是千手的族亲自先主母水户大人起担负起的重任。

但是……一个自称宇智波挚友的漩涡?早礼奈深深地皱紧了眉头。更何况风祭家并不冠以千手的姓氏,在木叶诸多忍族中并不起眼。并且,虽然即将升格为祖母,但是她并没有在交际圈中大肆宣扬,所以早礼奈很好奇宇智波们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小宇智波和小漩涡去早礼奈媳妇的房间里看孕妇了。根据此时的一些习俗,让族亲中已经成长起来的孩子去触摸孕妇的肚子是一种祝福,祝福孕妇顺产和孩子茁壮成长。早礼奈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两个孩子去接触自己的媳妇。

至于这个稍微年长些的宇智波,则主动留在厅堂里陪着她这个老婆子唠嗑。

和老人家比拼耐心是不明智的表现,好在鼬虽然有求于这位婚前姓氏为千手的老太太,但并非出自私心。

“风祭主母,我有一事相求。”鼬很快开诚布公。“如您所见,我的弟弟已经快四岁了,再过两年就该去忍校读书。我希望他能够多交一些同龄的朋友。”

早礼奈当然听得懂宇智波的言下之意,但是她怀疑眼前只有七岁多的小人儿不过是个传声筒,于是下意识试探了起来。“宇智波人丁兴旺,令弟应该不会缺少玩伴。”

鼬眉头微皱,直言。“我不希望他的交际圈子只囿于一族之内。”

早礼奈还在试探。“可是他已经有了鸣人这个族外的朋友,不是吗?”

漆黑的双瞳与浅棕的双瞳碰撞,鼬明白早礼奈仍然在轻视他。

“我不希望宇智波走故步自封的老路。”鼬掷地有声。

早礼奈终于郑重起来。她紧紧盯着还在上忍校的宇智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孩子?”

鼬摇了摇头。“当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时,我就不再是一个学生了。”

早礼奈看着小小的孩童脸上坚定的眼神,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位白发的长辈在用同样的眼神宣布了类似的决定。

“我会去找一些人谈谈,但是我要看到你的行动。”早礼奈慢吞吞地说道。

“当然。”鼬站起身。“你会看到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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