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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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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旗木卡卡西皱起眉。他环视一周,说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它们本就不该被说出来。”

面麻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适当的保密当然有其必要,但是在讨论历史的时候我们要尽可能地真实。透过谎言去了解过去只能堆积谬误,从而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你是这样说服火影大人的?”

“我不需要去说服火影大人。”面麻微微叹了口气。“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究竟是哪一股力量在阻止真相的传播。”

旗木卡卡西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无论是否愿意,旗木卡卡西必须承认他的老师波风水门是将自己作为火影预备役或者说是火影辅佐的方向进行培养的。无论如何抗拒,卡卡西都在耳濡目染中了解了很多火影楼的秘密。

或者说,是火影楼相当一部分人试图变成秘密的事物,比如说,火影的权力是如何运作的。当火影与村子里的大多数人拉开距离的时候,才是这些掮客们能够如鱼得水般活动的氛围。

四代死后,三代复任能够如此波澜不惊,这其中不可能没有这些人出力。

“你要给宇智波斑翻案?”旗木卡卡西直至核心。

面麻摇了摇头。“只是正本溯源而已。宇智波斑从离开村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只能代表他自己。”面麻盯着旗木卡卡西的双眼认真地说道。“而这应该成为村子的共识。”

“仅代表他个人吗?”旗木卡卡西若有所思。

屋子里的其他人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的交锋。三个小的完全听不懂,就连止水都听得一知半解,倒是鼬因为父亲就是族长的缘故,在这方面的敏感性反而高一些。

“没错。”鼬率先支持了面麻的说法。“支持宇智波斑的人显然不能被称为木叶的忍者,自然也不是宇智波的忍者。”

面麻与鼬的眼神一触及分,面麻含笑对鼬微微点点头,这让鼬松了口气。

旗木卡卡西权衡了一下,最终答应道:“这件事我需要上报给火影大人亲自定夺。”

卡卡西着重强调了“亲自”二字,想来这场谈话真正的主导者能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果然,面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副好像没有听出弦外之音的样子,但他认真严肃的眼神说明他清楚地接收到了卡卡西的未尽之意。

旗木卡卡西微微点点头。然而事关三方,他不得不需要得到宇智波一族足够有分量的认同。

“我……”鼬刚开口,就被止水拦了下来。

“我想,我是更合适的人选。”止水面带礼貌的微笑,但他眼瞳中三颗血红的勾玉衔尾旋转,变成了一个新的、漂亮的风车形状。“我应该有足够的分量和信任。”

旗木卡卡西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很清楚止水的眼睛代表了什么样的分量,以至于他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万花筒。”旗木卡卡西喃喃道。“传说中的恶魔之眼。”

鼬惊讶地看向止水:“止水哥……”

面麻悄无声息地按住了止水的肩膀,止水气息一收,眼瞳变回了原本的漆黑瞳孔。止水感到身体一阵乏力,不禁内心感叹果然现在以孩子的身体展示万花筒还是太勉强了。他感激地瞥了一眼不动声色撑住自己的面麻君,心想面麻君真是个体贴的人。

旗木卡卡西眯着眼看着并肩站立的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心中反复掂量着刚才的话。因为止水的眼睛以及身为宇智波镜子孙的身份,他刚才说出的话已经可以代表宇智波镜一脉的政治承诺了。至于年龄更小的宇智波鼬,卡卡西是曾经听说过火影大人有意让他尽早从忍校毕业后加入暗部的。

卡卡西对火影大人的眼光毫无质疑,所以他很明白火影的安排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意味着宇智波鼬是一位才华不亚于自己的天才忍者,更意味着宇智波鼬有着天然的政治嗅觉,以至于火影大人不认为他小小年纪加入暗部会埋没了他。

当然,宇智波鼬有可能打破旗木卡卡西加入暗部最低年龄的记录这件事同样意味着村子对宇智波问题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火影大人仍然希望伸出和解之手。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前些年甚至不惜给次子取名“佐助”来表达态度的宇智波富岳对宇智波鼬提前毕业的事似乎不再热衷,很难不让人去揣测宇智波族内是不是将要有大动作。

“我始终是木叶的宇智波鼬。”鼬用语言和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们家都是。”

真是敏锐的小孩子啊。旗木卡卡西对鼬刮目相看。虽然他自己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但鼬的表现依然让他有了一种“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慨。

“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一致。”面麻缓缓开口道。他沉稳的声音为整件事定下了基调。

止水和鼬精神一振,有种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我会向火影大人着重说明这件事。”卡卡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随着这句承诺落地,宇智波家紧张的氛围终于为之一空,所有人都觉得肩膀上仿佛少了沉甸甸的重量。

完全没听懂鼬哥止水哥面麻大叔和那个奇怪的旗木大哥之间谈话的鸣人很有眼色地大声嚷嚷起来:“哟,好饿啊,我们还是快点吃饭吧?别辜负了面麻大叔的手艺的说。”

旗木卡卡西刚想告辞,就发现自己面前被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拦住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饭吧。想来向火影大人汇报也不缺这点功夫。”波风面麻笑眯眯地说。

旗木卡卡西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此时代表着火影楼的态度,显然留下吃饭才是比较合适的表态。

“打扰了。”下定决心,旗木卡卡西便毫不犹豫地盘腿坐下。

等待上菜的时候,旗木卡卡西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面具都快被三个小孩子火热的好奇目光灼烧起来了。

旗木卡卡西向三个孩子看去,属于暗部的阴沉目光让小樱立刻躲开了眼神。佐助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出身宇智波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退让,于是他悄悄掐着自己的大腿令自己与这个奇怪的忍者对视。

至于鸣人,他湛蓝色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回望着卡卡西的双眼,仿佛完全不懂恐惧为何物。

没等卡卡西开口,鸣人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呐,呐,暗部的忍者大哥,你戴着面具怎么吃饭呢?”

此时鼬和止水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闻言鼬便为卡卡西解围道:“暗部需要隐藏身份哦,小鸣人的问题有些冒犯了。”

“哎?意思是暗部的忍者大哥吃饭都要戴着面具吗?”鸣人脸上的同情都要化作水流流淌下来了。

旗木卡卡西空洞的心里久违地产生了一丝愠怒。莫名地,他眼前金发碧眼的鸣人慢慢变成了一个有着相似轮廓的黑发黑眼男孩。

都是一样的笨蛋呢。旗木卡卡西想。假如那家伙能够活到现在,大约也会问出一样的白痴问题吧。

“暗部先生如果觉得太为难的话,也可以单独进餐哦。”面麻端着最后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餐食放到卡卡西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旗木卡卡西看着除了波风面麻外五张隐含期待之色的年轻面庞,不禁轻轻一笑,将面具歪戴在头部侧面,露出了自己的脸。

“哎哎哎,面具后面还是面具吗?”鸣人失望极了。“暗部的大哥难道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所以才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么?”

旗木卡卡西淡淡地瞥了鸣人一眼,当然没打算上鸣人那太过简单直白的激将法的钩。

“好了。”面麻拍了拍手。“菜都上齐了,那么——”

“我开动了!”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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