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漠的询问,李几何落下叹息。
“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都没能查到章迟是被谁带出来的,毋庸置疑的是,对方的权力不可估量。”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需要的是时间,然而他们最缺少的也是时间。
最致命的问题是,这个人有能力将章迟带出来,就意味着他同时有能力再次解救章迟于水火。
江漠他们耗费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绝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发生。
江漠思虑一番后道,“你这段时间重点关注一下云顶605号。”
李几何闻言脸色有些古怪,江漠对云顶不了解,“里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哥你不知道吗?云顶是最有名的|调|教|之地,605号房间是禁区,而每一个进云顶的人,都要经过层层的身份财力审核,我的身份地位,根本进不去这样的地方。”
“没关系,我再想办法,”江漠的思绪在“调教”两个字上停留,“你为什么会对云顶这么了解,我来之前搜索过,网上没有任何关于云顶的信息。”
云顶在和城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李几何摇头,他不打算说,慢慢的,在江漠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在心中默念时总对不起,然后将时昭给卖了。
“是时总让我了解的,我替时总在里面办过身份卡,时总在云顶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是六层的入住者。”
空气结了冰,江漠慢条斯理翻手中的文件,仿若全然未受影响般道:“他喜欢云顶里养出来的玩意?”
“不是,不是!时总对云顶的商品没有任何想法,”李几何慌忙解释,“能入住云顶六层的都是贵客,入住后的房间将成为个人的调/教/场所,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一旦踏进来,就会成为房间拥有者的所有物,哪怕是云顶的主人踏进来也是如此。”
“除此外六层的贵客还拥有特权,他们可以自己带想要调教的对象,六层下的人则只能选择云顶的商品,没有擅自带人的权利。”
“当年,时总想将您...带进去...”
李几何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已经不敢去看江漠的神色,“但是时总最后放弃了,也没有去过云顶。”
时昭舍弃了低级的/肉/体,他用精神束缚的方式得到了江漠,比云顶更恶劣的行为。
江漠垂眸,神色晦暗,“你是说那个房间会永远保留,对吗?”
*
看守员今天照例给拘留进来的那位大人物送饭,他有些忧心那位大人物的情况,比起在这里拘留,那位大人物更需要去精神病院治病。
果不其然,看守员走到最里面的独立隔间时,看到那位大人物嘴巴里塞着毛巾,铁链锁住大人物的躯体。
铁链叮当作响,毛巾堵住时昭的声音,看守员听不清时昭被毛巾阻隔后含糊的音色,但他知道时昭在说什么,时昭在叫江漠的名字。
那是时昭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看守员收拾好独立的隔间,传说中的大人物被关在这里并没有使什么性子,沉默的进来,沉默的被关押。
看守员悬着的心放下,他担心时昭会闹事。
然而夜里的时候,看守员听见了撞击声和嘶哑的叫喊,一声一声的江漠,浓烈的恐惧和渴求充斥其中。
让人分不清,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是恐惧这个叫江漠的人,还是渴求这个叫江漠的人。
整个拘留所都被惊动,看守员赶过去,看见拿头撞铁门的时昭。
看守员年轻的时候喜欢旅游,见过好看的人和景,可谓是不计其数,但时昭这张脸依旧让看守员惊叹,这是一张出现在人群中,你一定会不自主被吸引的脸,但因畏惧所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而畏惧不敢靠近。
然而此时这张脸和好看沾不得半点边。
时昭更像是恐怖片里的厉鬼,绝望的想要抓住什么,他渴求的人站在他面前,不会得到时昭的怜惜,只会被发狂的时昭撕碎。
看守员没有应对过这种情况,他打电话请示上级要怎么办,上级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道,“时先生在进来之前说过,给他一条毛巾堵住他的嘴,再用锁链将他锁起来,他说绝不能放他这个时候离开,他会伤害他的爱人。”
看守员不理解,但照做了,他胆战心惊的等着时昭清醒,他想,他一定要丢掉这份工作了。
然而清醒后的青年哑着嗓子,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了谢谢。
时昭不是每天都会出现这种状态,他像是失去江漠后出现了戒断反应,身体与精神都陷入极端的渴求和无助的恐惧。
好似此刻。
看守员放下餐食,“您再坚持一夜晚,明天下午六点后,您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您的爱人了。”
看守员不忍停留,他无法帮助时昭缓解痛苦。
他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感情要有多极端,才会出现这种癫狂的状态。
然而这样浓烈的感情没有人能够承受,另一方会在这烈焰炙烤下化成灰的。
看守员这样想着,他摇头叹息回到自己的位置。
太阳要西沉的时候,看守员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上级出现在了这里,还带着一个容貌惹眼气质冰冷的青年,似玉翡翠和冰玻璃。
“你带他进去找时昭。”
“但是时昭他现在…”
“没关系,”看守员的话尚未说完已经被江漠打断,“麻烦您带我进去,有任何的后果我自行承担。”
上级已经点头了,看守员即使想阻止也没有权利。
他带着容貌惹眼的青年往里走,幽深昏暗的长廊只有他们俩人的脚步声。
“请问您是江漠吗?”
“为什么没有听见时昭的声音?”
他们同时开口,江漠嗯了一声。
看守员在心里叹息,江漠不适合时昭,江漠这样的冰玻璃,只能让人当心妥帖的护着,否则会被彻底摔碎,时昭会让江漠粉身碎骨的。
“时先生不想影响拘留所,用毛巾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甚至用锁链捆住了自己。”
江漠没有再接话,看守员能感受到江漠在不悦。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停在时昭的门前,看守员给江漠开了门,又从外面重新将门锁上,锁门前看守员小声提醒,“他现在神志不清,很有可能会伤害你,这是电击棒,必要时,请保护好自己。”
铁门彻底从外面锁上。
江漠合上门帘,他转身,目光落在角落里发狂的时昭身上。
铁链将时昭的皮肉勒出了血迹,他红血丝遍布的眼睛在看见江漠的一瞬被占有欲填满。
江漠在时昭面前蹲下来,他没有调侃时昭可怜的心情,他抽掉了堵住时昭嘴巴的毛巾,像亲手摘下犬类的止咬器,预料之中的痛感从脖颈处蔓延开,时昭的牙齿陷入江漠的皮肉。
江漠微微颦起眉头忍耐,他轻轻吸气,一边给时昭解开锁链,一边安慰,“没关系,时昭,我在这里,我不会消失,不会跑掉,你可以尽情的,按照你喜欢的方式,使用我。”
时昭在伤害他,他拆掉了所有阻止时昭伤害他的工具。
江漠整个人贴在了墙上,没有束缚的时昭是名副其实的疯狗,干涩的地方在暴力对待中流了血。
江漠身体抖得厉害。
他摸到电击棒,将电击棒放到时昭手里,“如果我坚持不下去,想要逃跑,你用这个控制我,将我拖回来。”
“时昭,我不抛弃你。”
“如果你很痛,我陪你一起。”
江漠的唇轻轻碰到时昭的皮肤上,他的脖颈和脚腕手腕都很吓人,是被锁链反复磨损出现的可怖模样。
时昭听不见,他感受不到江漠的疼惜,他只知道他抓住他想要的。
他很恐惧。
哪里都没有江漠。
面前出现了江漠后,他要死死的攥紧江漠,时昭并不是想做,他仅仅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江漠在。
江漠的体温,江漠的气味,江漠的眼泪,负十八厘米的亲密接触,将这一切都锁死在时昭的世界里,谁都无法将它们偷走,江漠本人都不行。
而江漠自愿献祭。
激烈的声音没有停过,江漠渐渐站不住,他跪在地上,时间久了以后,膝盖多出青紫,跪着便成趴着,身体上始终有重量覆盖。
江漠的牙齿哆嗦,他的身体陷入不正常的痉挛,每一处都被逼到崩溃边缘。
时昭在叫江漠,他像被困在巨大梦魇中,恐惧与渴求互相攀咬。
身/下/的人好乖。
没有求饶,没有躲避,他对时昭说你怎么做都可以,温柔到让时昭确信这是一场他一厢情愿的梦。
如果用俯视的第三视角去看江漠,会怀疑江漠这一夜晚不止被一个人这样粗暴对待过,已经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一处完好的皮肤,冷白被霸道的红占有,囚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
江漠被时昭放到床上,热烈重新侵蚀,江漠蜷缩成一团,他的眼泪几近干涸,时昭咬住江漠的耳朵,他混沌的黑眸不见清明,“江漠,不要丢下我,江漠,我很恐惧。”
江漠完全被时昭覆盖了。
时昭有力的心跳贴着江漠弓起来的脊背,双腿困住江漠的双腿。
江漠的一呼一吸,都无法避开时昭。
他的脸埋入时昭的手掌,“我憎恨你,但,我不会丢弃你,你是我的所有物。”
永远并且一直。
只有我能掌控你,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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