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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又陆续打了两局。
温故作息规律，这个点已经有些犯困了，他阻拦住了准备再开一局的温知乐，“我不打了，明天要早起拜拜。”
在一众“拜拜”声中，温故退出了队伍。
寉知新紧跟其后，“我也不打了，拜拜”，还没待三人反应，秒退队伍。
温知乐咆哮：“……所以到底谁是他兄弟啊？？”
温故退出队伍，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里哗哗作响，热气蒸腾，镜面升起一层水雾，倒映着莹白的身躯，若隐若现。
热气氤氲，困意席卷，温故脑袋重了起来，上眼皮沉重向下耷拉，困得摇摇欲坠。
在嘈杂的水声中，房间的手机好像隐隐传来了什么声音，迷糊中他听得断断续续。
等吹完头发，他才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发现确实有一条消息。
【落汤小狗：哥哥睡了吗？】
寉知新？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温故困惑，脑子艰难地反应了一圈。
赶紧处理完就可以睡觉了，在困意的催促下，他抬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微信电话嘟嘟作响，没响两声，就被对方快速接起，似乎是怕他挂了电话一样。
寉知新的脸在屏幕上显示，好像是从床上坐起来了，胸前的睡衣打开，影影绰绰能看到一道白色，睡衣纽扣随意地凌乱着，头发却异常整齐。
不过温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下入目的是寉知新的脸，他懵了一下，随后呆呆地向后撤了一点，他以为自己按的是语音通话。
寉知新已经察觉到了温故的异样。
温故侧躺在床上，浅金色的眼睛半眯着，潋滟着一道水光。
寉知新喉头发紧，“哥哥，有事吗？”
温故脑子混沌，有些迟钝：“嗯？不是你找我吗？”
寉知新：“一点小事，哥哥困了就先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温故有些迷蒙，脑子木钝，有些沉重。
但心里有一股执念。
事情解决完就可以睡了，事情解决完就可以睡了。
“没事，你说吧。”
寉知新那边传来了布料窸窣的声响，他躺了下来，同样侧躺着望向屏幕。
“哥哥，游戏里他们都不救你。”声音懊恼责怪，委屈地能滴出水来。
“嗯……”温故模糊地呢喃着。
“那我们下次不跟他们一起玩了好不好？”寉知新耐心哄着。
“好。”
寉知新趁人之危：“哥哥睡醒了不会反悔吧？”
“不会……”
一问一答，听话乖巧。
寉知新被自己恶劣的行为逗笑，含着笑意：“哥哥睡吧，晚安。”
“晚安。”温故声音喁哝含糊不清，像空气一样软绵绵的，轻飘没有落到实处。
温故一下子卸了力，手一松，手机躺在了枕边。
寉知新屏幕那边变成温故房间的天花板。
他打开相册，是刚才截的两个人侧躺的图片。
图片上一向温和浅笑的脸迷蒙着，琥珀色的眼睛半眯，刚洗过热水澡的脸蒸腾着绯红色，半边脸软绵绵地陷入枕头里。
而他，也学着哥哥侧身看屏幕，一双黑眸灼灼地盯着温故。
像是一张情侣合照。
寉知新被自己的想法愉悦到，他拖动着照片，加入了一个上锁的相册。
微信的视频并没有挂掉，屏幕那方一片漆黑，寉知新却从中捕捉到了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他将手机平放，默默地将散乱的纽扣扣好，一粒一粒，扣得规整。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再次拿起手机，打开了刚刚浏览器的页面。
问题框上赫然显示着：绿茶入门教学。
他点击星标，将这个页面收藏。
复又望向通话中一片漆黑的屏幕。
他轻声呢喃：“晚安哥哥。”
*
第二天上午。
十点钟，电动窗帘自动打开，夏日烈阳的光透过玻璃照在床上。
金色铺撒在床上人身上，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刺眼的光亮，温故被阳光叫醒，大脑一片混乱。
窗帘都打开了，怎么这么晚？闹钟没响吗？
温故想着，翻个身摸向床头柜。
瓷白的手在床头柜摸来摸去，始终没有碰到手机。
温故悠悠地睁开一只眼看去，床头柜上空无一物。他侧过头，手机正静悄悄地平躺在枕头边上。
他拿起手机摁开机键，手机黑屏没有任何反应。
温故起身给手机充上电，顺便泡上早茶，扭身进入卫生间洗漱。
牙膏从口腔散开，薄荷气味却并没有让温故清醒。
他作息规律，但每每从深眠中醒来总是异常困倦，所以有喝早茶的习惯。
吃过早饭后，温故倒上一杯茶，小口喝着。
“滴滴。”手机从房间传来声响。
充上电后，手机已经自动开机。
温故拿起手机，是寉知新发来的消息。
【落汤小狗：还没醒吗哥哥？】
【落汤小狗：[猫猫探头.jpg]】
温故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滑动着手指往上翻。
【落汤小狗：哥哥早。】
【落汤小狗：[小狗摇头晃脑.gif]】
温故打开键盘敲字，突然看到了什么，手指一顿。
绿色的消息框倒映在眸中。
[通话时长316:24]
电话？？他什么时候打电话了？？？
温故杏眼瞪起，瞳孔剧烈颤动。
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手机、游戏、寉知新，零零散散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温故彻底精神了，如梦初醒。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的通话内容，昨天一问一答，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为什么每次他犯蠢的时候寉知新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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