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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膝弯处没了桎梏,云寂睁开眼,看见沈纪琛的瞬间,酸涩、委屈和怒意纠缠在一起,让她撇起了嘴。
沈纪琛一只手还撑在她身下,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慵懒疲惫的声色穿透她的耳廓:“怎么还不睡?”
云寂闻此,狭长的眼眸中含着愠怒:“还不是等你。”
“不是说了不让你等我吗?”沈纪琛沿着她的耳廓亲了下她莹白的天鹅颈。
云寂在他怀里瑟缩,手臂用力又将人圈紧:“可是我想你啊。”
“乖!”沈纪琛用力将人抱紧,低沉的声线像是催眠的曲调,勾的云寂浑身酥软发麻。
整个房间,只有电影散发出的微弱光亮,沈纪琛环顾四周,看见了云寂准备的晚宴,以及那个不太漂亮的蛋糕,食指勾了下她翘起的红润鼻尖:“还挺注重仪式感。”
云寂怔愣,她一个双鱼座,浪漫是她无聊生活中最重要的着色剂。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云寂小声嘟囔,眉心蹙拢着,娇娇小小地窝在他的怀里试图等于一个满意的回答。
沈纪琛怔愣片刻,落寞眼神在一瞬间投向虚空,转瞬即逝,意识到云寂在等自己的回答,伸手触碰她泛红的脸颊,声音压抑却也温柔:“什么日子?”
“……”
果然,他还真是不记得!
云寂眨了两下眼睛,神色隐隐晦暗,没说话,明显是气着。
见人表情不对,沈纪琛伸长脖子又仔细看一眼蛋糕。
歪歪扭扭的‘一周年’三个字格外醒目,看来是出自某人的手艺。
也倏然明白,此时的他本该一扫阴霾疲累,在妻子面前显现久别重逢的喜色。
“对不起,我忘了。”沈纪琛起身,翻身上了沙发,双膝跪在云寂身侧。
领带被他三下五除二拆掉,扔到地板上,紧接着是衬衫衣扣和袖扣。
很明显,下一步即将发生什么,不过,云寂不想和他稀里糊涂睡一觉,她还别扭着,他怎么能说忘就忘。
虽然她也很想,不过,她不像他,分开这么久,她想和他说说话,多看看他,和做任何事相比,拥抱才最能释放内心的思念。
云寂大脑运作几秒钟,沈纪琛人已经俯身吻上她。
来势汹汹,差点让她招架不住,脑子混沌想着要不要完事再计较,只是慢慢她觉得不对劲。
双手触及着他的胸膛,将他用力推开。
云寂擦了擦嘴,气恼着秀眉轻蹙,“下了飞机你去哪了?身上一股酒味儿还有香水味儿。”
沈纪琛见状也不急,拉着她的手举至头顶,十指相扣,表情有些欲求不满的隐忍:“见了昭亦和淮墨,香水可能是淮墨身上的。”
林昭亦是沈纪琛的发小之一,至于傅淮墨则是林昭亦的青梅竹马,也是他们一众兄弟的妹妹,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堪比亲兄弟,亲兄妹。
“下飞机竟然先去会兄弟,扔下老婆一个人过纪念日,沈纪琛你太过分了!”云寂扭过脸不看他,多看一眼都是想咬他一口的程度。
“乖!接下来我的时间都是你的。”灯影下,他神色隐忍的晦暗难明。
云寂见他额头上已经渗出汗,心里一软,有点不忍心再吊着他,眼神下瞟,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那你吃一口蛋糕,我就原谅你。”
沈纪琛不喜甜食,蛋糕甜品类向来从不沾染的,云寂很清楚。
她就是故意的。
“我不吃甜食,换别的道歉方式。”
看他要吃人的眼神,用鼻子想都知道他道歉的方式是什么,不过,想到在这方面经历的,好像更多的是他享乐吧!
云寂眼神幽怨,摇头不满,头发丝都写着做不到就没得商量。
这可是庆祝周年的蛋糕,这人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沈纪琛嗤笑一声,直起腰,伸长手臂,快速拿起旁边的勺子,象征性地挖了一小口送进口中。
好吧,一口也算是吃了。
云寂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丢丢,她刚开口问:“甜……”
甜不甜?
问话被另一种声音遮盖。
……
“没你甜!”终于在云寂喘气的空档,耳际悠悠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情话。
沈纪琛果然只有在床上时嘴巴才会像抹了蜜一样。
身体蓦地腾空,云寂知道沈纪琛要换地方。
回了卧室,刚要把人扔在床上,他就察觉脸上一热,云寂亲了他一下。
“我要先去洗澡,你等着。”这次倒不是云寂想使坏。
做完晚饭她就已经洗了个澡,刚才在沙发上闹腾一番,身上热的粘腻腻的。
“一起吧!”沈纪琛脚步未停,转了个方向,不等拒绝声响起,就将人抱进了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被水雾迷蒙,两个交握的手臂不时将光洁的壁面上的氤氲擦掉,紧接着又被热气侵袭。
烟腾雾绕,此起彼伏,像是海浪拍击岩石,只见湿润不见浪潮。
回到床上后,云寂娇嫩的连头发丝都不想动,禁欲太久的男人有毒。
她躺在床上,艰难的用被子裹住身体,用身体语言表现自己的不满。
沈纪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狠,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云寂躺在床上,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脸上红晕更浓。
沈纪琛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床上人只露出个小脑袋,满意地弯唇浅笑。
裹着浴巾走到床边,拉过床尾的被角,轻轻一扯,连人带被子顺着床单滑了下来。
就知道这人还没完,被子刚被掀开,云寂扑腾着小脚丫抗议。
这人满脑子精虫附体,丝毫不顾及现在已经是深夜,她有多累!
“我困,要睡觉!"她凶巴巴抬眸看着站在即将上来的男人。
“还疼吗?”沈纪琛想当然以为她不让碰是还在生他在浴室胡闹的气。
说起这个云寂反倒是清醒了,猛地甩开被子,掀起的阵风,吹动了沈纪琛额前濡湿垂落的短发。
云寂眼睫微颤,起猛了,他怎么看起来又好看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灰,很淡很淡,淡到云寂忍不住猜测舟车劳顿的辛苦。
客厅的沙发上灯光太暗,在浴室里她痛的睁不开眼睛,现在才算将人看得清楚。
愣神片刻,话到嘴边的控诉,统统抛诸于脑后,那她刚刚掀被子的动作像极了投怀送抱。
显然,沈纪琛也是这么以为的,胸前的重量,再一次压得她喘不过气。
后来天旋地转间,云寂咕哝着问他:“你回来都不说想我。”
沈纪琛动作一僵,满脑子都是她软糯嗔怪,混沌间承认道:“想了。”
云寂身体不爽利,痛苦的扭过脸,哼唧:“鬼知道想的是身体还是我。”
“什么?”
她不想再理他。
翌日,天光大亮,薄纱窗帘拦不住进犯的光剑,将整个房间渲染得亮白。
才五点,云寂就意识回笼,一晚上她几乎就没怎么睡过。
好几次梦醒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此刻,真真切切看着身旁人才觉得她是鲜活的。
他昨天闹得很凶,现在收敛的睡颜倒像个正人君子,说了不让他在手臂和脖子留痕迹,还真做到了,不过苦了胸前,惨不忍睹。
她枕着他的手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散开,他的臂弯和后背也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相比她身上的红痕,算不上什么。
云寂还是小心翼翼将头发绾到自己胸前,翻身趴在他的胸膛。
沈纪琛阖着眼眸,呼吸沉稳,高挺的鼻梁,额际的碎发随意散乱,眉眼深邃,睫毛浓密。
优越的骨相和好看的皮囊融会贯通,相得益彰。
云寂趴在他的心口,感受他的起伏和心跳,一如高三那年撞到他怀里时的小鹿乱撞。
不过,那个时候她也没料到此刻能亲密相拥。
云寂喜欢看他眼角下的那颗痣,和他同一个屋檐下三年,也只是那个意外发生的夜晚才知道他有一个琥珀色的小痣。
旋即,云寂摸了摸她细白脖颈,她的颈侧有一个琥珀色的心形胎记,很淡很淡,黄豆大小,靠近才能发现。
而他最喜欢吻这里,情浓时还叫她宝宝。
她私心里认为这是独属于对方的印记,是情到深处的热烈私语。
两人一见面就天雷地火,云寂有很多话想和他说,结果想说的话都在别的地方散发殆尽。
慵懒的阳光洒在云寂光裸的后背,温温热热,将她拖拽进安逸陷阱,眼皮打架,她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这次她终于感受到了事后痛,怎么睡了一觉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她足足在床上反应了十五分钟,床侧的人早已经离开,她伸手触摸已经换过的床单,觉得冰冷一片,若不是身上痛的真实,她真要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短暂梳洗后,云寂下楼,芳姨已经在厨房收拾。
云寂看向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奢石餐桌,立即走向冰箱,打开门,也没有她要找的东西,问芳姨:“芳姨,昨天的蛋糕呢?”
芳姨擦桌子的手一顿,神态不自然地看向了厨房里收拾好还没有被扔出去的垃圾桶。
云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抿抿唇,眼神开始飘忽。
“伊伊,那过夜的蛋糕不能吃的。”芳姨面露难色,想了半天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云寂倏地走过去,蹲在地上,打开黑色的垃圾袋,蓝色、紫色、白色混成一团,已经看不出昨晚的丑样子。
它现在比昨晚还要丑。
巧克力上的两人的名字被折成两半。
一周年被奶油糊的看不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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