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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强行镇定了心神,翻身上马后向宋蘅伸手。
“上来。”
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蘅回忆起初见那日,沈淮序也是这般坐在马上向她伸手。
不到一年,他与她之间却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生死攸关。
那双手修长而白皙,如玉一般的指节微微弯曲。宋蘅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上,沈淮序稍稍一用力就把人带上了马背。
强劲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宋蘅纤细的身板,身后人双腿夹住马背,一声呵下,耳边响起了马声嘶鸣。
“薛公公他....”
“我知道了,先进宫再说!”
还未到宫门,耳边响起了密集的十八响鼓声,还有那悠扬的鸣钟声。
这是紧急召见百官的钟鼓十八响,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司天监不会安排人敲响。可若只是薛贵的事,犯不着这么大阵仗。
除非敲响钟鼓的人是薛贵,或者是司天监有人在帮薛贵。
沈淮序浓眉紧紧皱起,加快了脚程,却感受到了怀里的人身子在发抖。
宋蘅怎么也没想到,王青山用得竟然是这样一个没有回头路的献祭之法。她调整呼吸,身子却止不住得发颤。
身体如同被电了般,浑身发抖发麻。
李朝和太后坐在堂上,看着台下不断涌入的百官,脸色铁青。
“母后,这文武百官怎么来了?”李朝纳闷,心中犯难。
今日,本是太后叫了李朝一起处罚薛贵私奉牌位之事。这本犯不着拿到殿前审,可太后却说事关荣国公需上太极殿。
还没开审,钟鼓寺的钟鼓十八响就传了出去。
这没一炷香时间,百官都涌了进来。
而此时的薛贵身子板挺得笔直跪在太极殿中,看不出表情。
“太后娘娘,这些都是从薛贵的院子暗门里收缴出来的牌位!足足十五座。”
春公公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将那黑布袋子中的牌位系数倒了出来。
满朝文武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交头接耳。人群中的宋明不言不语,红了眼眶。
“别倒!”
薛贵嘶喊着,跪爬过去,将牌位一一摆放整齐,嘴里不断念叨,“这是荣国公的牌位,你们胆敢不敬!”
李朝坐在殿上,看着排位上赫然写着的荣国公大名,一时间血冲天灵,两眼有些发晕。
“薛贵!你可知在宫中私奉牌位是死罪!”太后痛心疾首,指着薛贵,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殿上坐着的女人虽地位尊贵,可眼下是自己亲心相待过的人。
“死罪?”
薛贵仰头大笑,“荣国公未曾犯下死罪,不也落得个满门屠杀?死罪又有何惧?”
“你!”
薛贵也不再跪着,站在殿中,大手一挥,指着每一座排位。
“楚家满门,无一活口。楚氏上下,再无后人。这便是你们李家留给开国功勋的赏赐!”
薛贵像是疯魔了一般,指着殿上的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扫视了一圈又一圈。
“那个罪该万死的呢?那个陆安敬呢?他最该死!”
“你敢辱骂朝廷命官?!”
“圣上,此等下作之人,就应拖出去斩了!”
“臣附议!”
“臣等附议!”
陆安敬的党派跪了一地,李朝扶着额头,脸色阴郁。
“你,吏部尚书徐劲松!当年科考受人诬陷,险些丢了性命,是荣国公身体力行调查真相,保住了你。”
“你!督察院右都御史吴处!当年在雁门关被奸人所害,深受重伤危在旦夕,是荣国公到处求药治好了你。并帮你在朝中求了差事,你才能爬到现今这个位置。”
“还有你,你,你。你们有谁没有受过荣国公的恩惠?”
薛贵指着一个又一个人,嗤笑着说道,“树倒猢狲散,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就成了陆安敬的走狗,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荣国公的牌位!他为国为民为君主,却受奸人所害,你们可对得起自己那顶乌纱帽!”
殿上一片哗然,李朝本就对荣国公一事知之甚少,只在史书上寥寥几笔看出了此人建树非凡。
可事发时他尚在襁褓中,这事如何处理不还得念及太后?
“母后....”
太后用手轻轻压住了李朝,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李朝打量了一眼太后,有些不解,当时抄家的旨意是太后下的,如今事发,太后为何一点儿都不慌?
宫门外。
“你去司天监等消息,若是碰见王青山,想尽办法拖住他!”
沈淮序看着宫门外那辆熟悉的马车,转身对宋蘅说道。
宋蘅点点头。
那是陆安敬的马车。
“好。”
宋蘅先走一步,留下沈淮序一人站在宫门外。远远地看见陆安敬一身朱红色朝服从那马车上下来,沈淮序笑着朝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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