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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追来的时候,醉倒的盛淮安已经在沈长序怀里了。
盛淮安竟然做了场短暂的梦,梦里还是些旧事,在上京的马场,沈知念和沈元善大将军看着她舞枪。
舞着舞着,似又舞到了辽东的沧州,冰冷的朔风裹挟着滚烫的鲜血刮着她的脸,盛淮安一转身,那个本该被自己捅死的赫连部族的战士丢了弓箭,赤手空拳朝自己袭了过来,盛淮安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确出现了一张脸。
是那个把他打下水的男子。
盛淮安一个翻身,钳制住了那男子,把他压制在了榻上,单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沈长序以为她酒醒了,道:“公主,没来得及拜天地......咳咳,得劳烦公主再喝一杯合卺酒了。”
盛淮安没听他的话,单只腿压在沈长序身上,另一只手伸出来在他的腰间摸索了好一阵子,扯下了他挂着的玉佩。
那是只玉螭,只不过断了个尾巴,盛淮安摸索一阵,从自己腰间的香囊袋子里找到了那条尾巴,把二者拼在了一起。
她道:“好家伙,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她压住沈长序,一只手已经把他脖子掐出了红印子,另一只手直接扒开了他的外衫。
“我的那条帕子呢?”盛淮安迷迷糊糊的,依稀记得自己帕子里藏了药,不能被人发现。
沈长序道:“不在身上。”
盛淮安冷笑:“那撞见我干事,你也别活了。”
她双手掐住沈长序,把他上半身狠狠提起来,摔了下去,现在她看来沈长序的脸又变了,变成辽东那些讨人厌的异族人。
沈长序看到盛淮半眯着的眼睛,扒他衣服的时候下手时轻时重,才反应过来,盛淮安在发酒疯。
他把掐着自己的手一根根掰开,道:“公主,今日你我大婚。”
盛淮安的动作停了下来,茫然问:“什么大粪?我在上京不认识大粪,羽衣军里也没有这号人。”
沈长序得以起身,他握住了盛淮安另一双手,扣进五指之中,另一只手捞来了桌上摆着的酒,道:“夫妻交杯,患难与共,公主......”
盛淮安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气把两杯都饮了。
把杯盏往地上一丢,继续腾出手掐着沈长序脖子,道:“谁要和你这样的小卒患难与共?”
她复又凑近了,仔细端详着沈长序的脸。
男子薄唇亮眼,鼻子上有颗浅色的痣,此刻被盛淮安掐的有些缺氧,眼尾耳廓都带着红,泪光晶莹闪动,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旖旎。
几滴停留在盛淮安的嘴唇上的酒,随之划下滴落在沈长序的胸膛。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沈长序扯出抹笑来,正打算讲话。
盛淮安道,“可惜了。”
她越掐越紧,已经下了死手。
沈长序无法,他艰难地伸出手,把盛淮安劈晕了过去。
***
翌日,盛淮安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昨晚她喝了整整三壶“水中仙”,后面似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撑着身体坐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扣着。
沈长序被她牵醒了。
他幽幽道:“公主,昨夜可真是激烈,我都遭不住了。”
盛淮安从乱如杂草的记忆里扒拉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道:“是挺激烈。”
沈长序同生辰宴那日一般劈向她颈后的一掌还痛着。
男子身上正红色的婚服被昨天喝醉酒要找手帕的她扒的七零八落,搭配着脖颈上被她掐出来的红痕更显暧昧。
盛淮安怎么也没想到,前几日撞到的人就是沈长序。
沈长序坐起来的时候,她腾挪身子骑在沈长序的身上,翻手一掌,重新把人压了回去,道:“来点更激烈的吗?”
沈长序的脊骨撞在床沿上,他笑道:“好啊,长序受得住。”
盛淮安问:“太常寺是故意的吧。盛淮景的生辰宴那事,你也跟着我才发现的?是箫弦让你这么做,还是你太恨嫁了,想引起我注意?”
那时盛淮安就注意了,哪有人这么及时送来伞。
她以为只是想攀上她的人,可沈长序是箫相养子,还是凑了过来。
而且对于二人结亲,似乎“十分愿意”。
盛淮安道:“不说,我就激烈地打死你。”
盛淮安束着的长发已经散了开来,发尖正好垂落至沈长序的胸膛,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沈长序抓起一绺头发,放在手里头绕着,问:“公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长序喜欢公主。想和公主结夫妻之谊。”
盛淮安捏紧了拳头。
“父亲想要羽衣军……”沈长序的眼睛弯了弯,道。
盛淮安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讲了出来,奇道:“是你爹要造反少了你好处啊?直接跟我说。”
“见色起意。”沈长序道,“反水了。”
盛淮景要她和沈长序在一块儿,是要断了箫相最器重的儿子仕途。
箫弦要沈长序来,是要拿盛淮安手里那一小撮兵权。
该说不说君臣之间还挺心有灵犀的,两个人各怀鬼胎,把他俩凑在了一起。
盛淮安皱眉看着身下的男子,沈长序笑的跟狐狸似的,她不全信。
“昨天你就叫一匹白马来迎亲,还掐着我,我心难受的和刀绞一样,是在折辱我吗?”沈长序双手搭在盛淮安脖颈上,把她拉了下来。
盛淮安的身子压在他身上,沈长序的嘴唇蹭过了她脸颊。
“我盖着盖头独守空房,你却在谢春楼和别的男子寻欢作乐……”沈长序五指插进盛淮安的发间,附在她耳边讲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委屈,“你知道现在上京会怎么传吗?永宁公主是个负心又薄情的坏女人。”
“……淮安。”沈长序把她名字叫的百转千回。
但盛淮安冷酷的像铁一样。
盛淮安双手重新支起身子,一脚把他踹下榻,道:“我不仅负心薄情,我还喜欢打人。再恶心我我就打你了。”
玄一看到盛淮安面色铁青出了房门,后边跟着的沈长序衣衫不整,笑吟吟地问他:“还有男子的衣服吗?昨天淮安……”
“你再给我胡扯一句试试?”盛淮安咬牙。
……
第一日,沈长序在公主府。说要给盛淮安下厨,险些把她给毒死。
第二日,沈长序在公主府,说要学习管家,将先前盛淮景送来的男子都遣散了,白马和二狗蛋没有人喂,在公主府到处乱跑乱飞。
第三日。沈长序还在公主府,二狗蛋停在他肩膀上扇着翅膀。
盛淮安忍无可忍:“你怎么不去太常寺?”
沈长序笑眯眯道:“新婚燕尔,理当休沐。接下来太常寺要准备的是春猎,也不是什么大事。”
盛淮安咬牙:“其实箫弦不是叫你来骗走我的羽衣军,是想让你把我折磨的心力交瘁,再继承我的公主府吧?”
直到第三天,沈长序终于不跟在盛淮安后边,盛淮安见无人盯着,一跨白马,独自一人去了京郊。
上京地势不南不北,西北面是丘陵矮山,东南边是一片平原。
盛淮安来的时候,山脚下的迎春花桃花夹杂着开,枝桠间黄鸟喈喈而鸣。
树影掩映间是一处院落。
盛淮安把马拴好,二狗蛋停在树上,朝着燕子喜鹊乱叫。
院落树下边似有人静坐在那里,听到外边的声响,抬头看来,愣住了。
盛淮安也没有讲话,站在篱笆前静静看着他。男子没有束发,身形瘦弱,看着病骨支离,拿着棋篓子的那只手骨头都凸了出来。
直到二狗蛋叫完,盘旋着飞到盛淮安的肩膀上,男子不确定般开口:“是小山吗?”
听到盛钰的话,盛淮安不知怎么的,眼底一阵酸涩。她道:“哥哥。”
盛钰站了起来,抖了抖沾上的草灰,道:“怎么站在这儿?别着凉了。进屋吧。”
盛淮安盯着盛钰,他看起来瘦得像根竹竿支棱着那件素白的布袍子。
从娘胎里,盛钰就有不足之症,生下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浣衣妇离开了皇宫后,浣衣拿到的钱就更少了,大头的钱拿来给盛钰抓药,剩下的钱都给盛淮安买零嘴。
她说盛淮安能吃能睡,生龙活虎,不是在娘胎里把哥哥的那一份给抢了,就是盛钰在她肚子里就让着妹妹。
市井人总喜欢取个贱名来说好生养,于是形销骨立的盛钰有个全然不符的名字,叫做“大牛”,而盛淮安就叫“小山”。
盛钰开了门,一边烧热茶水一边道:“我正要生气呢,你来上京这么久,却不来探望我一下。”
他复又转身,伸出手比划了下二人的身高,道:“长高了。”
“我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比我矮了半头,现在和我一样了。”盛钰道。
在刚被先皇后领回来的时候,她把盛淮安和盛钰分了开来,只有盛淮安听话了,才让她过来探望。
屋子里一股药味儿,盛钰走路的时候还要喘着咳几句,盛淮安道:“我哪有长那么高,是你病得都佝偻了,盛淮景还说你好好的。”
盛钰转头:“当初你去辽东,我病得下不来床,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出征了,比起那时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
“我不敢常过来,”盛淮安道,“十几日前,我来过一次,你这儿门没有开。”
“后来很多人都盯着我到哪儿,我怕你遭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男主给我写的好母。我急了。不行。今天俺早饭也是驴打滚驴打滚配牛奶。好吃这章定时然后我再改改前边的(????????)看到点击率差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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