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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
接诊的是个瞧着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他对着金缘道的脸好一番检查,终于在下巴处找到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伤口。
见大夫只说找到伤口后,就不再说话,金缘道有些着急,“怎么样?瞧得出是什么咬的吗?”
大夫抬眼看了金缘道肿得不成样子的脸,语气淡然,“稍安勿躁,你脸上这是振翅虫的毒液造成的,我正在写方子呢。”
闻鸢坐在凳子上,看着大夫写方子的样子,有些感慨,要是酉黎也在这里就好了。她自从来到这里,几番折腾,至今都还没能出这个村子,着实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酉黎还有宁清清怎么样了?
恐怕就是现在出去找到宁清清,也已经晚了。按照原书剧情,说不定她都和……
想到这儿,闻鸢就有些头大,不由浅浅叹出一口气。
衡舟见闻鸢思绪放空,不在状态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起自己手上也有伤的事实,出声提醒,“小鸢你手上的伤,有敷药吗?要不也让大夫给你再瞧瞧?”
闻鸢低头对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有些发愁,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筑基期修士,伤怎么会好得这么慢呢?
她随口答道,“不用了。我的伤,那天有个好心的姑娘,给了我药,我已经用上了。”
“那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伤口都渗血了。”衡舟看得出闻鸢手臂的伤口,原来的包扎多半也是只是简单的缠绕止住血而已。
绿色纱衣外袍下仔细看,都能看出绷带歪歪斜斜的。
闻鸢也没注意衡舟在说什么,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回应,她现在想起了另一件被她忽略的事,那个好心的姑娘。
手上的伤,药,原书剧情,对了!她就说那天那个温柔的小姐姐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她说她叫谢红莺。
谢红莺是原文女配来着呀。那与她同行的几人中,必定就有这本书的男二,可是他们现在不应该在外面和宁清清一起吗?怎么会来这里,还是说他们在书里没有描写的地方,有到过这里?
闻鸢记得在暗域魂冢这段剧情里,不仅是宁清清对男主姬意暗生情愫的时候,也是这本书的正牌男二,顾乾风出场的时候。
他和宁清清就是在魂冢里认识的,二人初见时宁清清重伤濒死,柔弱却坚韧,宛如初生的花蕾,脆弱又夺目。
顾乾风作为紫宸剑宗掌门坐下的首席弟子,天资卓越,心性正直,自然不会对这样一个无害的弱女子见死不救。可惜他不是这本书的正牌男主,这种英雄救美的套路当然是由男主姬意承包了。
其实闻鸢是这么认为的,一定是顾乾风一开始没救到人,所以才导致了他一直对宁清清念念不忘。
像这种正道少侠对这种看似柔弱需要人保护,但实际上坚韧不拔的小仙女什么的,最是抵挡不住了。
而谢红莺,作为紫宸剑宗掌门唯一的亲女。与顾乾风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早就对他情根深种,只是从未对他言明,还默默期许她心慕的大师兄,和她有一样的心思。
奈何这个顾乾风在书里的设定是忽略身边人的睁眼瞎,他对宁清清一见倾心,此后一颗心都系于宁清清身上。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更加看不到与他身边与之相伴多年的小师妹谢红莺。
后来,当他发现自己钟情的宁清清,喜欢的人一直是当时救了她的姬意后,更是陷入妄念。固执地觉得,如果当时救宁清清的人是他,那么他和宁清清就还有机会。
紫宸剑宗一代剑道天才顾乾风,由此滋生心魔后,剑意锐减,虽不至于一蹶不振,却也只能止步不前。
不过,他后来好像又重拾剑道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记忆有点模糊了。
“小鸢,你把外衫脱了吧?”
“什么?”闻鸢视线聚焦,回过神来,衡舟手里拿着纱布,脸上泛起酡红,有些腼腆地站在她跟前。
叫人脱外衫的人是你诶!你这幅羞涩的样子,是搞那样?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来给小鸢换药。”
闻鸢轻咳一声,没有说话。她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搓了搓双臂,走到“猪头”金缘道面前。突然觉得“猪头”看得有点顺眼了。
“小鸢是不想让我给你换药吗?”
衡舟说话的声音又低又磁,还有这温柔似水的目光,很难不让人想到,“奴来服侍大王更衣。”甚至还有更过分的什么,“大王是不喜欢奴吗?”一类的。
啊!清醒一点!闻鸢你在想什么玩意儿。人家衡舟只是简简单单地想给你换个药啊。怎么能想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金缘道没有眼力劲儿,却又好像很有眼力劲儿,“去去去,闻鸢,你走到我这里干什么?别影响大夫给我看脸,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换药吧?都有衡舟主动伺候你了,还不够是吧?”
真实的你,让我好不习惯。金缘道!以前那个说话知轻重,进退有度的你哪里去了?就算那只是虚假的你,也请暂时回来好吗?我保证,再也不会吐槽你的虚伪。
还有,什么叫主动伺候?!别把我们共同战斗的同伴友谊,看低了啊。用词不恰当也是会害人的。
金缘道此话一出,闻鸢更加不好意思,让衡舟给她换药了。被金缘道说成,衡舟主动伺候什么的,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刺激。
衡舟略微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既然小鸢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来换药,刚才又何必点头。”
他将手中纱布放到桌子上,静静地站在哪儿,垂着头没有说话。
哪怕再后知后觉,闻鸢也能感到衡舟此刻情绪的失落,甚至可能还有点生气。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对衡舟说:不是这样子的,我很想你帮我换药。请一定帮我换药!这种话,原谅她,现在是肯定说不出口的。
尤其是眼下还有个金缘道,肿着张脸,直勾勾的睁着小眯缝眼,盯着她。她更加讲不出哄人的话来。
只能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我刚才没听清。”
虽然她刚才确实是没听清,才点的头。但是这句话说出口,闻鸢立时就有些后悔,想要再补充些什么,却被大夫的声音打断。
“好了,你们且去付诊金和药钱,抓药在那边。”大夫将手中的方子递给金缘道,给他指了个方向。
“那我这脸什么时候能好啊?”金缘道拿着方子,仔细端详,虽然他也看不懂药方,但看看总归是好的。
大夫收拾笔墨的手顿住,他抬眼看向金缘道的脸,“肿成这样子的脸,少了月余应该是好不了的。你们那个纱布,是我们这儿的吧?到底用不用?待会儿也是要算账的。”
“要用,金缘道,把药方给我。”衡舟转眸看向闻鸢,“我先去付钱,纱布你拿上。”
衡舟拿着药方去抓药,只留下闻鸢和金缘道还在诊室。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顶着这张脸一个月?”金缘道的声音有些破音。
不是吧?原本瞧这个大夫如此淡定自如的样子,方子上也写满了他不太了解的药材,他还以为是位什么隐世名医呢。现在告诉他,一张被虫子咬了的肿脸,要治一个月?
“那不然呢?”大夫反问道,“你想什么时间内治好?”
金缘道气急,“这是可以商量的吗?当然是越快越好。”
大夫老神在在,悠哉悠哉的开口,“越快越好阿。那既然越快越好,这用的药材嘛……”
坐地起价到这份儿上来了,要是以前的金缘道肯定不会给敢在他面前漫天要价的人好果子吃。但是,时过境迁,他已不是从前的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快点治好脸,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愿。
金缘道咬牙切齿地说:“药材当然是用最好的。”
“那这价钱嘛。”
不待这毫无医德的大夫说完,金缘道一手指向闻鸢,声音洪亮,“再高的价,她也给得起。给我用药效最好的药!”
闻鸢震惊了,她是说了要帮金缘道,但她好像没说要投入金钱呀。她转头看向周围,确认自己身边没有其他人了,“你是说,我?”
“对,就是你。”除了闻鸢,他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金缘道壕气的一指,大夫被他如此痛快就要撒钱的态势震慑,唰唰唰几笔,一张新药方写好,生怕错过这待宰羔羊。
***
小心翼翼地捏起墨迹未干的新药方一角,闻鸢被金缘道催促着,脚下拐了个弯,走近这医馆的药房,给金缘道抓那大夫声称能立竿见影的药。
衡舟背对着她,排在等待抓药的人身后。
“小鸢那是不好意思了。你干嘛生气呢?”小木头站在衡舟肩头叽叽喳喳。
衡舟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有点难过,闻鸢受伤了,他想帮她换个纱布,她都不肯,他们有这么生分吗?
“没有生气的话,那你刚才的脸怎么回事?要知道,摆脸色可是很惹人生厌的。”
听到这话,衡舟紧张兮兮地揉揉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那怎么办?我刚才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小鸢会不会不喜欢?”
站在拐角处的闻鸢,停下脚步,虽然知道偷听他俩说话很不好,但是她突然很想知道衡舟心底真正的想法。
“不喜欢,肯定不会喜欢的。”小木头重重点头,给本就陷入自我怀疑的衡舟,一记重锤。
她哪里就会不喜欢了,小木头这不是危言耸听吗?闻鸢心头暗暗想,她这边还在担心衡舟是不是生气了呢。他倒是担忧起自己刚才的脸色有没有惹得她不喜欢。
看来她和衡舟,还真是傻得非常有默契。
悄悄听着衡舟和小木头说话的闻鸢,尽力隐藏着自己。
殊不知,她在这头偷听,暗处,一双蓝色的瞳孔熠熠生辉,也正眼巴巴地偷偷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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