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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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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九难看着被输送的离开的人群，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毕竟有上辈子的经验。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通来自周晓成的鬼来电，一直在官方的监控中，所以在应九难报出地址后，那边就立刻出警了。
这是上辈子无数人以死亡总结出来的经验。
被鬼来电等传染性的怪谈找上时，不要急着挂电话，最好是清晰的说出自己的所在位置，这样有助于电话附近的幸存者，或者官方人员根据你的地址找到你，而你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也更高一些。
所以应九难才会回答的那么干脆，毕竟周晓成可是军方的人，他如果出事的话，附近肯定有人会支援。
应九难觉得，周晓成应该是出任务时被鬼来电缠上了，于是附近的人就开始观察鬼来电找谁。
只是此时的官方人员大概也不知道，应九难会这利索当地的报出自己的地址，省了他们查找的时间吧？
眼看着人被疏散的差不多，应九难也走过去车边，很快就被认出是鬼来电选中的人，将他带进了小区。
在小区的安保室，这里已经被临时改成了一个指挥室。
一个两鬓花白的国字脸中年人正在盯着监控，一边用对讲机指挥。
监控自然是拍不到鬼的，但是鬼能影响到监控，所以只要看哪个地方的监控出问题了，就差不多知道对方到哪了。
应九难被带过来后，那边的中年人也放下了对讲机，转头看向应九难。
在这里的几个人，都对这位报上自己地址的‘勇士’十分好奇。
“你就是应九难？”中年人看着应九难像是询问又像是肯定的说了一句，就看到后者点头。
应九难反问道：“周晓成呢？还活着吗？”
“还活着，但是情况不太好，有空你可以去第六军区医院看看他。”中年人答道。
应九难看了看已经全部断掉画面的监控屏幕，这些电脑显然不是安保室的监控，而是军方带来的，每个监控应该都对应着一队士兵。
中年人顺着应九难的目光看向黑屏的监控，叹了口气，问道：“你似乎并不惊讶。”
应九难答道：“你如果查过我，就该知道，我失踪过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我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中年军官的表情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哦，这么说，你知道自己遭遇的是什么？”
“鬼来电。”应九难答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怪谈已经把我当做他的猎物了，今晚一定会来找我。”
“怪谈？”中年军官一愣：“为什么是怪谈？”
应九难答道：“所谓的怪谈都是诡异类的产物，跟普通的鬼是不一样的，普通的鬼什么吊死鬼，水鬼之类的，指的是死法，但是怪谈则是口口相传的鬼故事形成的产物，怪谈都是规则类杀人的诡异，跟鬼杀人的方式有很明显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怪谈无法被真正意义上的消灭，只能限制，削弱，而鬼是可以被消灭掉的。”
应九难解释道：“就拿鬼来电来说，大部分相关传说都差不多，接到电话后死去，然后通过死者的电话选定下一个目标，类似于病毒一样的传染下去，就算你们把手机摧毁了也没有用，因为怪谈的载体并不在某个道具上，它们更像是被具现化的鬼故事，除非把这个鬼故事从所有人意识里摧毁掉，否则它们就是不灭的。”
听到应九难这么说，军官意识到，应九难知道的情况可能比他们更多，想了想，他说道：“那你又应对的办法吗？”
“既然周晓成遭遇了鬼来电，那么我想你们已经试过毁掉手机，以及不接电话的方法了。”应九难看着对方的脸色变化，也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牵制怪谈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怪谈牵制怪谈，鬼来电的传播途径其实就是‘认知’，要牵制它，就需要找一个能扭曲认知的怪谈，不过目前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怪谈能扭曲认知，这一点，我帮不上你们。”
实际上应九难没有说谎，毕竟在上一世里，克制鬼来电的怪谈叫做‘致命快递’，目前这个怪谈还没有出现，也就无从牵制。
看到应九难这么说，军官问道：“那你打算怎么面对电话里的那个怪谈？”
军官也改了口，好奇的问道，他不觉得应九难会毫无准备的报上家庭住址后，就这么回去等死。
应九难叹气，其实军官搞错了一件事情，鬼来电，意思是电话。
也就是说，他家里现在出现的那只鬼，不是鬼来电的鬼，而是另一只鬼。
应九难拿出手机晃了晃，军官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拿起对讲机说道：“立刻撤离楼层。”
显然，军官也意识道，这会影响了监控的鬼，不是鬼来电。
应九难摸了摸下巴，说道：“还是我过去一趟吧，不然，这些人怕是都得折在这里，对了，让他们尽量聚合在一起，别分开行动，人多则阳火盛，人勇则胆气壮，如此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分开的话会陷入鬼打墙、鬼遮眼里面去。”
说着应九难转身就打算离开，一边的士兵看了看军官，军官点头示意让他跟上去，自己则拿着对讲机，让队员汇合在一处。
应九难离开了，身后多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跟着。
两人一路跟着应九难进了电梯，这让这两个最近遇鬼经验丰富的士兵，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他们被困电梯好多次了，最好还是走楼梯。
况且应九难住的楼层不算高，才六楼。
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而是顺利的来到了六楼。
顺利的进了屋子。
灯光打开，屋子里一览无余。
什么都没有。
这倒是让应九难有些意外，知道他背后的两个士兵举起枪，顺着两人视线看起，一件红黑色的披风飘在空中。
这尼玛可比撞鬼刺激多了。
应九难：……我就知道这衣服是个坑。
示意两人把枪放下，应九难过去伸手抓了一下，衣服就落到了他手里。
把衣服重新放回书房，应九难又把自己放在客厅里的包打开，这个背包是他故意放在客厅的，里面放着六沓开光的冥币，每沓一百张，还有一包开光过的符纸，开过光的金钱剑和桃木剑各一把，还有三十串菩提子的手串。
把冥币拿了一沓出来，又抽出一叠符纸，另外拿出一把手串，对着两个战士招了招手，然后在对方疑问靠近后，给两人一人手上挂了一串：“这是开过光的，在遇到鬼时会发热预警，对于鬼魂有一定防御作用，对了，你们另外一个小队有多少人？”
“一共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五个人。”
“那这些应该够了，走吧，给你们队友送去。”应九难递给他们二十个手串，又给了他们符纸和冥币，又递给他们一个防风打火机，告诉他们冥币的使用方法：“要是遇到鬼打墙，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就烧几张，这叫买路钱，记住一张张的烧，省着点用，这些都是开光过的，不好弄，我手里也不多。”
“首长让我们跟着你。”
应九难：“留一个就行，另一个去接人，他们接过来，这么久没出去，多半是遇到了鬼打墙，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我之前遇到十六个登山队，他们都没有活下来，被鬼打墙和鬼遮眼给玩死了。”
应九难说的是之前进入游戏时的那群登山队。
两个战士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一个收起武器，接过东西出门了。
另一个则站到门边，像是在站岗一样。
应九难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放到桌子上，等着鬼来电的电话。
一般来说，鬼来电的规律是每天午夜十二点打电话，每次电话对方都会更靠近目标。
但是这一次，显然鬼来电的规律不太对。
首先应九难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其次，那个怪谈也没有报时。
思考一下周晓成，应九难看着一边的小战士，问道：“你认识周晓成吗？”
“认识。”留下的战士其实就是周晓成的队友。
“他遭遇鬼来电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应九难问道。
战士沉默了，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是被封锁的消息。
应九难也知道对方的难处，补充道：“我需要理清楚鬼来电的规律，毕竟你们来的这么快，早有准备的样子，显然这个怪谈跟你们交过手，甚至被你们给刺激到了，这很不正常。”
简直就像是被重伤后开始狗急跳墙一样，急吼吼的模样。
战士想了想，说道：“周晓成是10月4日接到电话的。”
“是午夜十二点吗？”应九难问道。
“对。”
应九难：“我接到电话时是快两点的时候，规律被打破了，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导致这个怪谈异变？”
这一点战士就不知道了。
应九难也没指望得到回到，之前对方说的时间已经让他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个鬼来电，搞不好，是在刚诞生的时候，就被致命打击了。
所以才会违背规律打来电话。
这样的话……
10月4日开始，10月9日结束，10月10日01：51分打电话给应九难。
不到一个星期啊。
跟记忆里那个最长时间为三个月的鬼来电有明显出入。
难道真的是蝴蝶效应？
一年半之前，他重生后给周晓成打过电话，让他替自己去t市旭川县的一座道观里求过一张符。
因为周晓成培训的地方，就在t市。
说是让对方帮自己求符，实际上是他让周晓成有个护身符。
旭川县的那个‘静心观’并不出名，求符效果在没有开光下，几乎也没有用。
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道观画符会用到朱砂，主要是朱砂有用。
他要让周晓成买朱砂，后者肯定不会去。
所以才用求符的说法，为此他还编了一堆理由说服对方，骗他买了好多给自己寄过来，并且劝周晓成留了一些。
之前给战士拿去用的开光过的符纸，都是周晓成买的，在他拿去土地庙开光过之后，都是有法力的符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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