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书一个人摇着轮椅到院里,四下无人,他突然低头捂住自己的唇,双颊红的似要滴出鲜血。
他与苏愿棠……亲吻了……
贺玉书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他出神的碰碰自己的唇,好似苏愿棠唇的触感还落在他的唇上。
独自一人在院里冷静了许久,贺玉书才勉强将脸上的红晕褪去,才回到卧房。
喝下药后,苏愿棠情况好了一点,虽然还在高热,但睡得安稳了些,不再呢喃害怕。
酒坊生意贺玉书没插手过,也不知该如何管理,但芽青知道,她是苏愿棠一手培养起来的。
贺玉书过去接过芽青手里的手帕,道:“你去酒坊忙吧,这里我守着。”
芽青有些纠结,看看她,又看看贺玉书,最后下了决心,将手帕递与贺玉书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床边,贺玉书一直守着她,时不时为她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掖掖被角。
中途,苏愿棠朦胧间醒过一回。
她看着贺玉书,不知将他认错了谁,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离开,最后眼角带着泪珠又睡过去。
李府医端着第二碗药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模样。
“醒了?”
李府医端着药过去,贺玉书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药:“醒过一回。”
“醒了就好。这碗药,记得也给她喂进去。”李府医点点头,嘱咐道:“她若是还不喝,你还用你的法子。放心,这药你喝了也没事儿!”
他语气揶揄,带着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贺玉书怎么听不懂他说的话。
“我知道了。”
耳廓上爬上一层红晕,贺玉书咳嗽两声,撵人道:“若是无事,您先回去吧。”
李府医啧了一声,“怎么还害臊呢,都是成婚好几月的人了。”说罢,背着手离开。
卧房里,贺玉书端着温热的药碗,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苏愿棠。他将药碗凑到自己嘴边,饮下一口,附身渡到她口中。
药汁苦涩,苏愿棠摇晃着头试图躲避。
贺玉书抽出她紧握着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后颈牢牢掌握。
朦胧间,苏愿棠睁开眼,于他对视。
贺玉书撞上她的眼眸,瞬间乱了心神。
他立即松开手掌,直起身子,内心慌乱还未讲什么,便看见她再次昏睡过去。
他抿了抿嘴唇,看着还剩半碗有余的药汁,踌躇了一会儿,低声说了句抱歉。
这次病来势汹汹,苏愿棠一连昏睡好几日。
比李府医更知晓苏愿棠病情变化的,就是贺玉书。
他一点一点感触着苏愿棠唇,从最初的干燥变得湿润,从死死紧闭着,变成可以用汤匙撬开。
贺玉书用汤匙喂完药,李府医揣着手走过来,挤眉弄眼的碰碰他的肩头。
贺玉书懒得理他,将药碗塞进他手里,就叫彩儿送客。
李府医被彩儿请了出去,他站在卧房门前,嘟囔着贺玉书过河拆桥。
又过了几天,苏愿棠终于不再每天昏睡了。虽然身体虚弱乏力,但也能被人搀扶着起身走走转转。
但李府医熬的药,一如既往的难喝。好不容易求他制成药丸,一个药丸碗口大,还不如直接喝汤药呢!
瞧她避如蛇蝎的模样,李府医嘟嘟囔囔念她不识好歹!
身体稍好了一点,苏愿棠就闲不住了。叫芽青去给之前筛选下来的酒楼送拜贴,择日上门详谈。
“东家,真的不再多休息几日么?”马车上,芽青忧心道。
苏愿棠带着锥帽,掩着唇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天气渐热,可她却还穿着严实的长衣长袖,只觉得冷。
帮她遮掩上被风吹起的窗帘,芽青皱着眉不赞同道:“回去您必须得跟少爷一起吃药膳,可不能再嫌难吃就不吃了。”
“好——”苏愿棠随口应付道。
到了地方,便赶紧拎着裙摆,跳下马车。
芽青如今是真的独当一面了,连东家都开始管教起来。
酒楼门口,有人左顾右盼的看着,似乎在等人。
他转眸间看见苏愿棠,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迎面走了过来。
“苏掌柜!”
“孙掌柜。”
隔了几步,苏愿棠温声道:“怎么不叫伙计来,是您来接我们呢?”
孙掌柜大笑几声:“这不是整日瞧着老钱那家伙得意的嘴脸,我心里急么!”
他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外面有风听闻苏掌柜刚刚病愈,来,随我来!我今日特意留了楼上风景最好的一间包厢!”
苏愿棠道谢,见芽青他们都跟上来,便随着孙掌柜的引荐进去。
“不是我自夸,我们酒楼,可是京城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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