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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贤妃住所后，林息整理了一下思绪跟着侍女走了进去。大殿内端坐着一个貌容艳丽的女子，在她身边是一个身着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的妙龄女子。
“娘娘，奉阳王姬到了。”
女子望向林息勾了嘴角，“呆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林息依言坐下，接过侍女递上的茶，许是茶杯的原因，指尖没有感受到灼热感。
“多谢娘娘。”
贤妃瞧着林息端正的坐姿，轻笑：“这般拘谨做什么，我这可没那么多规矩。”
“……”林息回之一笑。
越是这般才越是不能放松。
“听皇上说，你拜在了流云真人门下，这十余年待的可好？”贤妃一手支着脑袋，不经意问道。
“挺好的，过的也是清雅日子，很清静。”林息垂眸答道。
“那不知皇姐可有学的一两招仙法？”那妙龄女子忽的开口。
想必这女子便是她的二妹。
林息抿唇一笑，“二妹也知道的，我这身子骨弱，若非有真人调理肯定不如现在，哪还有经力学个半招。”
“是么？”贤妃本就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挑，一双丹凤眼在茶杯上升的雾气中看不清神色。
“那本宫倒好奇了，清心寡欲的息雾怎么就动了要入红尘的心呢？”
“莫不是有了心上之人？”
林息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前半句先是让她心悬，后半句只剩震惊了。
贤妃瞧见倒笑了，“不过是说说，何必这般惊讶，你这个年纪有心上人也不奇怪。”
林息忙道，“并非如此，不过是皇舅舅有所求，身为……”
“你见过明昊玉了。”贤妃直接打断了林息的官方发言，一双凤眼神情莫测，“觉得如何？”
不是，她怎么知道我见过明昊玉了？而且，为什么要问这个。
林息虽不解，还是说道，“仙气飘飘，宛若天上月，只可远观不可近观。”
贤妃闻言似是嗤笑一声，又看向二妹，“衣烟，你觉得呢？”
“这般妄议仙人会不会不太好，”楼衣烟俏皮的眨了眨眼，在接受到母亲的目光后又道，“我倒觉得跟在长妄仙君旁边的志宏仙君不错。”
“呵，”这下子贤妃不屑之意更明显了，“时辰不早了，本宫约了婉嫔钓鱼，衣烟你去送送息雾。”
“是。”
迈出贤妃殿后林息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楼衣烟似是看出来，小声道，“你也觉得母妃压迫感很强吧，所以我和皇兄都不喜欢来这儿。”
“皇兄？”
哦对，是我们的苦情男二。
“对呀，二皇子我的皇兄，皇姐还没见过么？”
“等宴席的时候自就见到了。”
不过林息倒是好奇，眼前的女孩为何对志宏那个原文中的傻二哈感兴趣。
“你为何会对志宏仙君感兴趣？”
楼衣烟别扭了一下，瞥了眼四周，小声道，“因为，我喜欢志宏仙人。”
“？”林息愣住了。
“皇姐难道不觉得……志宏仙人的身子骨很好看吗？”
“！”林息僵住了，转瞬间又想起来，刘志宏的身材确实要比其他仙人壮一下，哪怕穿着仙服也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肌肉。
她没想到自己的皇妹思想这般的开放，又想到她母亲是妖族，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
但确实……挺好看的。
林息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要选他吗？”
楼衣烟盈盈一笑，眉眼间颇有些贤妃的影子，“皇姐，我们的命运不该由我们自己来选么？”
“那皇姐，你又要选谁呢？”
“我喜静，那里静便会去哪里。”
————
和楼衣烟告别后，林息没有马上回宫殿而是一个人溜到了御花园。
园中的花束在冬季早已枯败只剩一片雪景，铺天盖地的白便只剩下了乏味。
林息继续走着，不知觉便走进了一处梅花林，赤红的红梅在白雪中是那么的夺目，但也是这片白中仅有的色彩。
如今看来，这宫中的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楼衣烟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柳絮絮又不知是否还会选择明昊玉，明昊玉似乎又并没有多爱柳絮絮。
那她呢，楼息雾又要选择谁呢？五界之中，抛去人界便只剩妖、魔、仙、鬼四界，鬼界向来隐秘，但却牵扯着灵魂之事。
或许去往鬼界，可以知晓原身到底是重生了还是发生了什么，让剧情大改，又或者身为异世之魂的她还能回去吗？
去往鬼界。
这才是她该选的路，可是……林息又摸了摸胸间的月牙石，回想起没死透的大反派，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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