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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汉拿手蹭了蹭自己生硬的胡茬子,零散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白以迟的穿着打扮之上,好在她还算机警,赶在他们把话说出口之前坦白了出来。
“我……我爱干净,身上只要沾点不干净的东西,我就觉得浑身刺挠,所以衣物鞋袜之类的换得勤快了些。”
白以迟举止之间尽显着畏畏缩缩,她嬉笑着脸皮与他们五人周旋着。
粗汉颔了颔首,浓密的眉毛成八字撇开,全然不将其放在眼中,白以迟或许连沙子都比不上。
此次他们奉命前往山中伐竹,若不是家中拮据,难以揭开厨中灶具,怎么不远万里到此听命于他人。
且不说伐竹之事辛劳,累一点苦一点这一事也就揭过去了,偏偏此事是上头私下密谋之事,尤为隐蔽,稍微走漏点风声就会惹着杀身之祸。
他们也曾想过,早早干完了当回到家中与妻儿老小团聚,只是没料到,来了这里竟连出去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虽说每月领了月钱,打发人送回了家中,可长期以往屋中人总会有所抱怨。
至于上头的计划倒是一无所知了。
那粗汉手中黄茧子叠了厚厚一层,细细看去似乎还有不少用剪子剪过的痕迹,宽大的手掌除了粗糙,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粗汉大致被白以迟的谎话糊弄了过去,便想着不再为难与她。
可偏巧万俟尘自外查看归来了,见着屋中一群人严丝密缝地围着白以迟,以为生了什么难,提着手中的铁戟就欲向粗汉们靠近。
而白以迟却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玩弄了他一番。
她顺势举起粗汉一旁的斧子,握着他的手朝自己脖颈出靠近,白以迟低声弱弱地说了一句:“帮帮我,这人一路上跟踪我许久,想他不是个好人,必是要抓我回去做填房。”
粗汉摸不着头脑,倒是被万俟尘与白以迟突来的架势震撼住了,心中咯噔一下,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白以迟刚才说的话。
他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说话那些粗鄙了些,自当是愿意帮她这个忙的:“娘子放心,这事儿包在俺们兄弟几个身上。”
见万俟尘浑身煞气闯了进来,白以迟嘴角上扬,她倒是想看看这所谓的兄长会如何处理此事。
万俟尘威严立于破屋外,夜晚暖风熏得白以迟心情有些舒畅,便随手设了一个局将他们的关系榜得更近一些。
他怒斥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劫持她。”
粗汉的手握着斧头,靠在了白以迟的脖颈上,万俟尘着实被吓了一番,他有些嫌弃地问候着万俟尘:“劫持?想不到你长着一张小白脸,竟做着猪狗不如的丑事,白瞎了你娘老子给你生出一副如此好的皮囊。”
此话一出,倒是他自己的错处了,万俟尘无头无脑地盯着白以迟,这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白以迟在他们手上,万俟尘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像个两全其美的法儿将白以迟要过来。
“我只要你们手中的这个人,有何条件?”
粗汉:“俺们不要什么条件,你只要离她远远儿的就好了,少干些丑事,洗洗手做个好人!”
见他们也没有要伤害白以迟的心思,随即按照他们说的走开了些。
白以迟却心中不快了,故意将斧子往脖颈处下了狠手,细皮嫩肉处被刀锋划过,割开了一道口子,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万俟尘并未走远,破屋中的动静他还是能听到些的,再加上壮汉吃惊的声音,早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这娘子这是做什么?”壮汉目瞪口呆地望着白以迟,他一把松开手中的斧子,试图去用手按住白以迟脖子上的伤口,只是血出的有些快,许多都随着皙白的肌肤渗透到了里衣。
“这斧子多锋利又不是不知道,怎的偏偏往这利刃上撞了过去,娘子怕不是脑子缺了根筋儿,不知道好歹!”
因这身体的本能,白以迟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索性划过去的时候避开了要害,只是见外皮撕裂开来这才导致血看起来多了些。
“无事,我心中有数,还麻烦大哥继续陪我将这戏演下去。”
壮汉一时云里雾里,若不是暂且松不开手,也不会答应这无理的要求:“你到底想干嘛,莫不是你真是她的什么人,合着骗我们大家伙呢!”
另一人起哄道:“你这笨货管那么多干嘛,她死不死的与你有什么干系,再者说了,她这脖子是自己弄的,我们都看着呢!”
粗汉无情骂道:“你娘死了是吧,赶紧的,找块布来缠着。”
余下四人手足无措,顿时纷纷望向对方,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布,况且就算有也不一定是干净的。
“布,你让我们去哪儿找?能找着几根草绳子不错了,还想要布?”
壮汉将四周环顾了一遍,最终将眼神停在了他们四人中间的一人身上,他嘟囔着嘴:“你,把你身上的衣裳扯下半截给我!”
血越来越多,白以迟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有气无力道:“那外面的男子在做些什么?你们想办法把他引过来,可以吗?”
其实哪还用得着引,万俟尘刚转身就望向了破屋中的一行人,一身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远远望去还以为要行什么不轨之事,万俟尘停下仔细看了一番。
只见一人锁喉,一人拿着撕扯下来的布打算缠在白以迟的脖子上,加上她又有些无力感,整个场面在万俟尘眼中都不像一个好场面。
他快步赶了过去,借铁戟着地的着力点轻身一跃,破了整个看不下去的场面,四人一阵惊恐,长大嘴巴忙往两旁撤去,地上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不停。
众人用袖子扇了扇,忙捂住口鼻推到了两边,灰尘散去,铁戟也架在了壮汉的脖子上。
万俟尘火道:“你竟敢伤她!”
白以迟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护妹狂魔,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哪怕她干了什么坏事,很多时候都是他替白以迟扛下来的。
现如今这几个不长眼的,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壮汉霎那间牙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冲他吼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见老子伤她了。”
他缠好白以迟脖子上的伤口,一把将其推向了万俟尘:“这娘子给你,好赖不分的家伙,真不知这娘子怎会有你这样的兄长,真实上辈子造了孽瞎了眼投的好胎。”
先前白以迟与那壮汉低声还说了一句话:“大哥,先前其实唬了你,他其实是我的堂兄,偷偷说与你听,我其实喜欢他许久了,只是一直寻不着机会,这不机会来了,大哥行行方便,事后必有重谢。”
之后白以迟说什么壮汉便跟着做什么,只是听得万俟尘这样说他,恼火了些,这才口无遮拦,生了一肚子气。
白以迟被推向了万俟尘那边,他瞬间只顾得扔去手中的铁戟接住她,白以迟这数年来的保养,身躯柔嫩了些,万俟尘刚触碰到白以迟的双臂时,竟觉得身上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只是他顾不得许多,还是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替她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壮汉走向一旁小声嘀咕着:“呵,这娘子竟然猜中了。”
他们四五人聚成一团,奇异的眼光时不时地瞥向他们,霜晓一直躲在屋檐上,见此情景便坦然跳了下来。
她欲接过白以迟,却不曾想到被万俟尘批了一通:“你就任凭她这么胡闹吗?也不知道拦拦,伤得这么深该如何是好?”
霜晓淡定地从袖口中掏出一瓶伤药,递给了万俟尘:“给小姐涂上吧,我刚刚粗看了一眼,伤口不是很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瓶伤药还是那晚白以迟被鞭笞后用剩下的,这次出来并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也就没有考虑带这些东西。
霜晓说完便用洗净了的茶杯,倒了点烧开尚未泡茶的热水,用手帕子擦了擦白以迟脖颈间渗出来的血渍。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是个个水灵的,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惹,我们刚刚做了这么无礼的事情,你们说她不会要揍我们吧?”
“什么揍不揍的,人家要揍早就揍了,怎么会给那男的机会,看她这样子想必功夫应该不错。”
壮汉摆了摆脸色,漫不经心地说道:“不会的你们放心。”
万俟尘上好了药,只是被血弄脏了衣裳穿在身上始终是不合适的,还是要换下来才好,只是这一群男的围着不是个办法,得将他们赶走。
霜晓猜到了万俟尘想要说什么,就心直口快了些:“这些事儿我来就行,你将他们赶出去,这才好换衣裳。”
万俟尘闻言点了点头,便直冲那五人走去。
坐在最左边的一位浪子见其其实,畏畏缩缩道:“你想干嘛,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万俟尘指了指外面,道:“麻烦诸位先出去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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