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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让人始料不及。
然而台上本可以避过这一剑的池岁寒在听到楼衿昭的呼喊后,本可以避开剑意的脚步小弧度地转了转,适时地让逼来剑意在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蜿蜒的血迹让他如鬼魅,旖丽而夺魂,池岁寒的余光晦暗不明地看向长羽,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讥讽地笑了笑。
楼衿昭的声音让长羽已经划出剑意的手一顿,诧异地看向满脸焦急冲自己大喊的人,不敢相信刚刚让自己住手的是他的女儿。
而这个时候,符文已经带着劲风扫到了观众席,精准无误地落在人群中的某一个人身上,将他自人群中拔起,狂乱的罡风像是撕裂了皮肉,血肉开裂的声音响起,随着什么东西飘落在风中,那人也重重地被抛落在评委席前。
人皮面具轻轻飘落在长羽面前,在长羽骤缩的目光中,那人被剩余的罡风吹开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似曾相识的一张脸。
陆谅肃着脸带人围了过来,看到那人的模样时呼吸一滞,随后他亲自动手,单膝跪着,死死地将那个人压在地上。
楼衿昭也大步赶到,声音有几分压抑火气的沉,对众人道:“此人是陆宽的近身侍从,怀兴楼当日逃脱在外,存世堂和陆氏追查至今,刚刚池岁寒是发现了他才有此举动。”
从来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池岁寒驻目良久的,所以当楼衿昭顺着池岁寒的视线看到观众席里的人时,她就知道池岁寒是要做点什么了。
但即使她和陆谅即刻有了动作,也快不过池岁寒的法术和长羽的剑。
楼衿昭目光扫过台上依旧安静站着的池岁寒,在看到他侧脸上的血痕后有一瞬间的冰冷,转头对着长羽冷声:
“仙尊的剑意恐怕对错了人。”
长羽的呼吸艰涩了一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
楼衿昭这些话说得大声又及时,像是要帮池岁寒解释他是为了帮忙抓人而不是无缘无故动手;又像是在埋怨长羽误伤了无辜者,替池岁寒感到愤怒。
陆谅让人捆了那名侍从,拉了楼衿昭一把,挡在她身前道,不卑不亢:“不论如何,池岁寒选手此举是帮了陆氏大忙,陆氏自会重谢,但眼下还是先将比赛继续为上。”
陆谅四两拨千斤地说给长羽听,意为让事情就此打住,但语气里维护池岁寒的意思显而易见得甚至都不用揣摩。
这话也是在提醒楼衿昭现在几乎整个修真界都在看着,并且很大程度上拉回了楼衿昭的理智,于是她深吸了口气,给赵汐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池岁寒带下去上药,然后转身离开。
“衿昭......”长羽在身后叫她。
楼衿昭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转身看他。
但长羽却不知道叫住了她之后该开口说些什么,常年的受人尊敬让他已经无法开口说出表示歉意的话,他也无法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女儿低头。
于是在沉默之中,长羽看见楼衿昭望向自己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露出了一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自嘲笑意。
像是无所谓,又像是毫不在意。
最后,她冷漠地离去,再也没有停留。
*
修真界这段时间算是风波不断,吃瓜的众人以为怀兴楼就是终结了,却没想到选秀现场居然还能有后续。
但任凭赠尺素里的人怎么扒,都不知道陆谅抓了那个侍从之后从他口中得到了些什么。
【他们抓的这个人到底吐了些什么出来啊!】
【陆氏水看起来真的很深,陆谅一个刚满十八的半大少年能撑得起来吗?】
【又开始质疑别人了?麻烦看看人家这几年的成就好吗?人在楼衿昭那儿虽然是副手,手上积蓄的筹码也不算少了,没点能力能盘活这么多家店、获得制器大赛的魁首?】
【虽然但是,只有我在意为什么池岁寒那天会突然出手吗?像是临时决定的一样,所有人都很惊讶。】
【可不是,连霍霜前辈和长羽仙尊都出手了。】
【还用说?陆宽那事楼衿昭也参与了,一看池岁寒就是为了楼衿昭才出手的!】
【有点人脉,据说池岁寒早先这一轮报上去的不是奇门遁甲的惊死杀生,而是万物回春的万寒沐春!他是临时改变主意的,绝对是在场上发现了那人后想到这是楼衿昭今日在追捕的人,然后情急之下改变的法术!!他放弃了比赛也要帮上她的忙!如果这都不算爱!!】
【喂,我们小池换个法术照样第一好吧?】
【呜!岁岁有今朝是真的!】
【先别说这个了,有人注意到那天楼衿昭和长羽仙尊之间的微妙气氛没有,感觉没有像外界传的那样剑拔弩张,但是陌生得像是根本不认识!】
【对对对!我也注意到了,到底咋回事啊(挠头),感觉是她看到池岁寒脸上的伤之后语气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呃,不会是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置气吧?】
【理中客可真行,帮了你的人被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划了一剑,你看了不生气?再说了楼衿昭那句“住手”都喊出口了,长羽还是一下都没犹豫,摆明了不相信楼衿昭。】
【这父女之间真的很奇怪,我听说怀兴楼那天长羽是带着雪城掌门的女儿走的,而晕倒了的楼衿昭是被别池岁寒带走的。】
【贵圈真乱。】
【好了都别纠结别人的家事了!让我们来恭喜本轮比赛池岁寒蝉联第一,卫冕成功!】
【恭喜小池选手!】
【池岁寒!!蝉联第一!!实至名归!!诀法天才[烟火][烟火],心法合一[鼓掌][鼓掌],虚空成符[火苗][火苗],剑指魁首[宝剑][宝剑]】
赠尺素热议的话题从那个被抓的侍从开始,不知怎么回事,千回百转地,最终还是回到了选秀身上。
傍晚时分,吟清山内。
楼衿昭放下飞雪棱捏了捏鼻梁,将注意力转回到了陆谅刚刚说的话上:“你的意思是,那名侍从是想替陆宽报仇,才混入雪城来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陆谅已然审完了人。
他眉间还带着些许未散去的戾气,第四次掐诀净去身上已经不存在的血腥味,点头:“是这样。”
“不对啊。”一旁赵汐端来了药,觉得这事逻辑有问题,“虽说是小师姐揭发的陆宽,但陆宽是魔鸟杀的呀,他不去找魔鸟寻仇,来不眠山做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最近我们的人在抓他的呀!”
赵汐将药膏放在了木几上,小心询问端坐着的池岁寒:“你自己上药可以吗?”
赛时场面气氛紧张,池岁寒顾不上上药,楼衿昭看着他的伤心里一直冒着无名怒火,干脆让小赵把人带来了吟清山。
闻言,楼衿昭望了过去,视线落在他脸颊上那条已经渐渐结痂的伤上,皱眉:“得亏避开了大半步,这一剑他至少用了七分成力,也真下得去手。”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池岁寒倒没说一句长羽不是的话,但听到楼衿昭因为担心他而指责别人,池岁寒心情就莫名好了起来,他朝楼衿昭投去一个让人安心又无辜的眼神:“无妨,小伤而已。”
果不其然,楼衿昭听完后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
池岁寒低下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才抬头对赵汐说:“可以,不必劳烦。”
于是小赵便跑到楼衿昭身边坐下,后者靠着懒懒地靠着小赵的肩,一边看着池岁寒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上药的动作,继续之前的话题:“论他该向谁寻仇,我和魔鸟估计也分不出个搞下来,总之都被他恨透了是肯定的。只是他敢就这样跑到雪城来,肯定是拿捏住了什么能扳倒我的把柄。”
赵汐好奇:“小师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楼衿昭歪着脑袋,语气悠长:“啊,我也很想知道呀。”
她最大的秘密不过就是在魔域的生意,但她绝没有和陆谅一样把那些事和正道搭上关系,所赚的钱也全部都还在魔域,甚至身份也都是套了好几层马甲。
总之,她并不直接碰到那些生意。
所以她也很好奇,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问陆谅:“他应该也什么都不知道吧,来是因为要找什么能把我拖下水的什么人,或者什么证据?”
如果那名随从真的知道什么,根本就不会潜伏在人群里伺机而动,而是早就拿着他手中的把柄闹得满城风雨把楼衿昭打个措手不及了。
事实证明她没猜错,陆谅铁青着脸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请帖:“陆宽手下的人嘴硬得很,特别是对我的时候,但能审得这么快也的确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今日他用来进入不眠山的请帖,我看过了,里面暗纹的符号是姜羡的,他大概不知道我能从请帖上看出名堂来,所以在我说出姜羡的时候他的反应明显不对。”
他将请帖丢在桌上:“很明显,他要找的人,或者说和陆宽有联络有密谋的人就是姜羡。”
楼衿昭谈过身子拿起请帖,翻开后细长的手指缓缓抚过纸张上起伏的暗纹,沉吟良久。
首先,选秀需要现场的观众不少,所以楼衿昭除了给各门各派送去一部分请帖门票和在飞雪棱上抽取幸运观众,还会将请帖和门票分发给雪城里的相当一部分人,让他们送给自己的朋友或同伴。
而这一部分人之中,有诸如小赵这样她身边的得力帮手,也有内门外门曾经在楼衿昭过手过生意的弟子,当然,也有各峰的长老、掌门姜无灼,以及雪城岐月的大小姐,姜羡。
在要做给外人看的表面功夫上,楼衿昭向来不会把场面弄得太难看让人抓住话柄,所以给姜无灼和姜羡的请帖,楼衿昭每次都是按时让人送过去的。
其次,这一部分人所邀的观众楼衿昭无法一一审核。
一来容易得罪人,二来工程量非常大。
所以陆谅在请帖和门票的暗纹里给每个最初请帖持有者都设计了一款符号,如果真有他们所邀情的人闹事,根据请帖上的符号,便可以确定最终向谁溯源追责。
暗纹符号极其相似,不同之处也十分细微,除了楼陆燕三人,没有别人知道。
哦,现在还多了小赵和池岁寒。
不过陆谅和楼衿昭显然已经把这两个人当作了自己人。
“所以姜羡手里有能置我于死地的东西?”楼衿昭觉得不太可能。
“你除了平时把她气个半死,还和她结过梁子?”陆谅问。
楼衿昭白了他一眼:“我和她能有什么的,要不是她隔三差五看我不顺眼我才怼她两句,说不定现在我和她都没有和宗驭熟。”
楼衿昭冷不丁提到宗驭,本意只是想用她和宗驭的不熟程度反衬她和姜羡关系的离谱,但到了池岁寒却停下了上药的手,目光直直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去了趟四川生了场病,最近忙着备考和毕业答辩,忙得晕头转向力不从心tt,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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