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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扭头朝前方四处看了看,路面上除了各色商贩正在忙碌的准备,还能听到楼阁中伶人开嗓,余音绕梁引得行人驻足停留。
刚一回头就看见安玖一本正经地说着:“奴家还以为这就是大郎想要的。”
江向寒站在原地看着安玖毫无波澜的黑眸,没有了以往的点点光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一刻,江向寒从心底深处洞悉到一丝慌乱,继而连忙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安玖立即捂嘴发出咯咯笑声,过了几秒后才说:“逗你玩呢,还真当真了。”说完,一蹦一跳地跟上江向晚他们。
当众人行至河边看到河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莲花河灯,再一扭头只见岸边一小娘子正将手中纸条塞到莲花灯中央,亲眼看着他安稳飘走后才满意地笑着离开。
站在谢淮竹身边的池渝开口解释道:“此庙会一直都有放花灯的习俗,所求各有不同,不知三郎和嫂嫂可有所求之物?”
闻言江向晚不免侧头看向谢淮竹,而后向前侧身,对池渝说道:“既然来了,岂有不做的道理,夫君,你呢?”
谢淮竹垂眼看着江向晚一脸希冀的模样,点点头,说:“娘子说得对,走吧。”
此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人潮涌动,稍不留神就会撞到行人,路面上也满是挂着明灯的花架,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很快九江人肚子里的馋虫给叫醒,催促主人觅食。
见到此景,江向晚不免内心感慨,想想以往自己都是以观众的角度看过寥寥几眼,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了这景中人,灯下影。
“嫂嫂,我先去放花灯了啊,你和三郎也早些过来。”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江向晚勉强看见池渝的背影,收回视线后猝不及防地撞入谢淮竹看向这边的温柔目光。
视线交汇的瞬间,周围原本的嘈杂声瞬间消失,所有的动作也都变得缓慢,唯有目光相对的二人,心底的火花在阵阵燃烧。
随着烟花绽放,江向晚微微眨眼回过心神,转而将手中纸条压在莲花灯中央下方,再一抬头眼前已出现谢淮竹的身形。
“走吧。”谢淮竹轻声说道。
江向晚微微点头跟在谢淮竹身后行至岸边将花灯放下,随后一同起身看着花灯随流而下。
起初两盏花灯平稳度过一小段时间,却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盏花灯一下子将其撞散,再之后也不知视线之外的两盏花灯是否回到了一起……
“真讨厌,将谢夫人二人的花灯给撞散了。”
听到安玖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江向晚不免低头掩饰慌乱的眼神,随后扭头看着安玖缓步走到江向寒身边。
隐约听见安玖问他在字条上写了什么,不过看江向寒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想必也不会收到什么回答了。
“池郎君呢,怎么到现在也没看见他人影?”江向晚回身说道。
谢淮竹随意看了几眼而后回道:“二郎一向如此,要么一直粘着你,要么就是被好玩的事物给箍住了双脚,不过等会就会自动找过来。”
江向晚听完点头,一边并排行走一边说道:“说实话,妾身倒是有些羡慕你和池郎君之间的相处,从小妾身都是……除了小荷就是一个人,阿兄他……从妾身那次落水失忆之后感觉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缺失的那段记忆在妾身的心里永远是一堵墙,无法迈过……反倒是同一时间进府的小荷让人觉得没有距离。”
说完,江向晚停下脚步对谢淮竹露出莞尔一笑,眼睛也一直盯着对方,表面虽然极度淡定,但内心里却早已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最后一次……只要他有一丝的动摇,江向晚便永远是江向晚。
就在昨夜,江向晚刚进入梦中,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进入脑海,问着同样的问题。
一开始向晚有些疑惑自己难道不是在那次就已经走出选择了吗,可对方的回答却说自己并没有做出选择,而今夜的出现也只是提醒自己到明晚十二点前是最后期限。
倘若没有做出回应,那自己便会再次因为某个原因去往新的世界,直到自己认定归属方才停止,否则便是一个八年又是一个八年。
而这个世界有关于江向晚的任何存在都会被参与者当成是一个梦,梦醒时分便是江向晚彻底消失的时候。
不知为何,谢淮竹在听到江向晚的这番话时总觉得话里有话,像是初次见面时不经意间的寒暄,又像是离别时……
当脑海中刚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谢淮竹猛然一惊,离别,怎么会?
抬眼再次看着江向晚那双透露着真挚的双眸,谢淮竹顿时有些慌乱。
进,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相知相识相爱;退,是自己坚持已久的最后底线……
可谢淮竹不敢赌,即便司元黎有意透露那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件已成定局的最好结果,但在谢淮竹这里却依旧是被扎进了一根刺。
若不拔除,至死都是一个遗憾。
可谢淮竹却又很贪心,早在见面的第一眼就已认定江向晚是自己的妻子,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变成炽热的南风,在她寂寞无助之际揽在怀中;可又想变成那凌厉的北风,在她孤立无援之际护在身后,让你知道在这世间有这么一个人值得她全心托付。
可终究是谢淮竹将一切想的太过容易,就算是现在自己都不敢保证周围人是否正掺杂着那背后之人,所以又如何能够不顾一切地昭示江向晚便是自己心爱之人。
眼见对方眼里的光芒逐渐暗淡,谢淮竹紧握的双手在放松前的那一刻终于做出了行动,握住了江向晚交叠在身前的双手。
“我……”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然被人一撞,致使谢淮竹向前靠近几分,脖颈间的呼吸越发灼热,藏于心处的秘密却像是被人用泥土熄灭了火苗,再无复燃的可能。
但谢淮竹不知道的是自己只是一个握手的举动,在江向晚的眼里也成了他留下来的勇气,毕竟谁会愿意花费八年的时间去认识一个新的世界,新的家庭。
同时,江向晚也觉得自己有些幸运,虽然是遇到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到底还是拥有了一个宠溺的哥哥,无条件信任保护的小妹以及将自己放在眼底的夫君……
行人走过,谢淮竹也后退几步,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与此同时,江向寒二人驻足在一个卖瓷器娃娃的摊面前,摊主在看见二人相处的模式后,用手指了指安玖手腕上的红绳,笑着说道:“郎君怎可如此大意,还不快些将小娘子的红绳解下戴在右手腕。”
“这是为何?”江向寒有些疑惑地看向安玖左手腕上的红绳。
说完只听摊主笑着说道:“敢情郎君还不知道这红绳的意义,那若是郎君没有意中人的话还是快将红绳戴回到左手腕上吧,以免今夜错失良缘。”
经过摊主这么一说,江向寒才恍然大悟,可当瞥到安玖的眼神后,只说自己不在乎这个,就这样戴着也挺好的。
可不曾想安玖却是将手中的糖葫芦直接递到江向寒的手中,一边解下对方的红绳,一边说道:“这可怎么行,大郎作为阿兄本就迟了些许,今日若是觅得良缘说不定还会追上。”
说完,安玖已将红绳重新佩戴到江向寒的左手腕上,而后接过糖葫芦咬下一口。
扭头在看到瑟缩在墙角边的孩童后,对江向寒说道:“奴家有事,还请大郎在此等候。”
江向寒回头看着安玖走去的方向,心中了然也就没多想,遂又转身拿起面前摊子上摆放着的笑脸娃娃。
安玖来到孩童面前蹲下,伸出右手拍了拍孩童的肩膀,在触摸到身上单薄的衣物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小家伙,阿姐带你去买件衣衫可好?”说完,嘴馋的安玖又拿起糖葫芦吃了一颗,吃完还不忘用手擦拭留在嘴角的甜渍。
见孩童不说话,安玖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手中的糖葫芦上,只不过这是江向寒付钱买给自己的,说实话,安玖心里有些不舍,于是扭头对孩童说道:“这个不行,阿姐给你买个新的。”
说完,拉起孩童的手就要起身,若是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
可当身后传来孩童小声的回应时,安玖有些没听清,转身之前瞥到不远处的额江向寒手上正拿着另外一个瓷娃娃。
若安玖没有看错的话,那好像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见状,安玖浅笑转身问道:“刚刚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蹲下身在看到孩童终于肯抬起头后,安玖一脸欣慰,想着自己做的还不错,刚要说话就听见孩童再次开口。
“我说……好的,安姐。”
孩童说完安玖顿时收起嘴角,发出轻蔑的笑声:“没想到,他倒是会用这种手段。”
可就在安玖想要伸手抓住孩童脖颈时,手臂却突然卸力,将要倒下之时却被一黑衣男子接住。
抬眼想要记住对方的样貌,可对方却像是知道安玖的动作,直接用手遮挡安玖的眼睛,说道:“让别人不要看,自己倒是第一个违约。”
昏迷之际,耳边还传来孩童有些兴奋的声音:“安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一个计策而已,难道不是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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