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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臣同皇上岁数相差无几,自然了解皇上此时的想法。先前不封郡主,是因为其母已经是嫡公主之尊,虽然可能有救驾之功,毕竟没有公开说过。一个公主是绰绰有余,哪里能因为个人喜好,册封两个爵位出去。皇上深知这点,所以只是小事上疼爱。可真正疼爱的孩子,做祖父的,是会给安排好后路的。若皇上龙体有恙,必然会想要疼爱的小辈安稳地过完一生。
除非是皇上并不是真心喜爱这个孩子。可王爷也应当看得到,皇上为那母女俩做的。
何况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身为帝王,又何需伪装?且看历朝历代,哪有这般年幼的郡主,就连公主都极少的啊...爵位越来越多,除了先修国公的那场意外,修国公世子破例七岁稚龄袭爵,本朝公主都是赐婚之前颁下正式册封圣旨,何况郡主?”老大人道。
男人点头:“老师说得有理。可是咱们实在算计不了那位啊,只是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而已,竟然也能将府里管理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让人无处下手。元嘉不提,就何泉亭那老奸巨猾,也是无隙可乘,老师当也记得...之前没能成功,想必已经何泉亭已经有了戒备,不好贸然下手啊...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咱们,若是报复咱们可怎么好?”
老大人心想,【一个礼部尚书都怕,你还想着争皇位?】
只是面不改色道:“也是咱们一时大意了,如今看来,得想写别的法子了。元嘉公主可用可不用,不是如今最迫切之事。如果皇上当真身有不适,要紧的首先是兵权...”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不如找人试探试探...”
“王爷看,这位怎么样?”老大人右手竖起两根手指,晃晃。
“先生大才,可行。”
两日后。
元嘉应邀,与华仪郡主外出。
这两年,两人倒是处出了忘年交的感情,象是一对亲姐妹一样。
“元嘉你可算是来了,我可等了你许久。”华仪郡主刚见到元嘉就兴冲冲地上前拉她。
元嘉:“很少见表姐这样迫切,什么样子的首饰能这样吸引我们堂堂华仪郡主?今日我倒是要看看...”
两人包厢落座后,元嘉急忙道:“赶紧呈上来...让我瞧瞧表姐的眼光。”
华仪郡主轻哼:“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转身对着掌柜道:“还不快些。”
两人各自挑了心仪的首饰,出了金楼,就往街对面的酒楼走去,酒楼的掌柜自然是有眼光的,不等二人亮出身份,就径自将两人请到了三楼雅间。
刚入座,突然元嘉的侍女兰青进门,“殿下,郡主,外边有人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元嘉问:“谁?你可认识?”
兰青道:“回殿下,是清嘉公主。”
元嘉道:“请她进来。”
清嘉公主随着兰青走进雅间,衣着丝毫不显公主之尊,元嘉有些惊讶:“四妹妹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如何出宫的?”
两人问清了缘由,细心劝解。
清嘉有些害怕,如今被两个姐姐安慰过,哪怕交情不深,也觉得自有一番道理,然后被元嘉派人送回宫去了。
这边元嘉却感叹,“唉,虽说父皇年纪大了,皇子们开始争权夺利,可二哥这手段...”
华仪也道:“表弟这一手,说愚蠢呢,他还晓得来日方长,图谋日后的驸马国公,插手武将来谋夺那个位置,说聪明呢,平时对四表妹没有关照,临时抱佛脚却还如此鲁莽,这一下,就将四表妹得罪透了,还打算以后的表妹夫投靠?”
元嘉道:“二哥是不是跟二嫂没沟通好,不然二嫂怎么能把清嘉仍在这里?”
“大概是长子光环迷人眼了吧,唉。”
两人相对无言,生在皇室,不被权力沾染的,又能有几个?
“都已经这样了,一个稍有点名声的武人就这么争抢,可见底下的水浑成什么样了...四表弟看着倒是沉稳...”华仪试探道。
元嘉只做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疑惑道:“四哥啊?我听说前些天带着四嫂去青州祝寿了,四哥怎么了?”
华仪道:“没什么,我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么说可不是,是四弟妹的祖母,青州的林家老夫人六十整寿呢,四表弟特意向皇上请旨,走了好几天了也,看人家夫妻俩,伉俪情深琴瑟和同,让人羡慕啊。”
元嘉笑:“我听说郡马为了你同父母大吵一架,你还用得着羡慕别人?”
华仪郡主啐她,“堂堂公主殿下,别跟个长舌妇一样,到处瞎听瞎说。”
元嘉自然知道实情,没再取笑。
华仪郡主见状也换了话题:“说起四表弟来,白家的大表弟也离京两年多了吧。”
“可不是,”元嘉端起清茶,喝了一口道:“先前说是甘西不稳,北胡又有南下之势,父皇就派了他前往,说是历练。如今看着也没什么大动静,前几日父皇还提起他呢,说是打了几次胜仗,估计也快回来了吧。”
华仪感慨:“大表弟今年也二十多了吧,不知怎得,宛宁姨母一直不张罗他的亲事,也是奇怪...我听母亲问过一回,姨母说不着急,敷衍着就给岔过去了,母亲也没再追问。”
元嘉:“大概是想着先立业后成家?”
她对那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便不再多说。
此时,卢郡王府,前院书房,有两人正在交谈商议。
男人嚣张道:“王爷这心不诚啊,一个生母暴毙失宠多年的公主就打发我了?”
“胡顺毅你大胆!敢这么跟本王说话!”卢郡王震怒。
想到眼前这个人还是有些用处,又缓了声音道:“哼,你倒是心比天高,皇室公主还想挑挑拣拣...”
胡顺毅身高健壮,声音更是粗狂中带着张狂:“王爷既然要拉拢我,自然要给我想要的,不是吗?”
卢郡王强压火气,耐心解释。
也是因为大越女爵封得不少,所以有种不值钱的感觉,公主和郡主虽然差着等级,但是对于驸马和郡马并无差别。
毕竟都是公主和郡主的附属品,不享受朝廷俸禄和官职,只不过一个显示尊敬的口头称呼。
因为卢郡王也是真的觉得,凭借真本事,尚公主,还是郡主,对他影响不大,可以说是没有区别。
看对方神色未变,又道:“如今未嫁的公主,就只有清嘉一个,难道你看上了哪家的郡主?”
“王爷此言差矣,未嫁的公主,不是还有一个吗?”
卢郡王楞了一下,才道:“你说,元嘉?”
看着对方含笑不语,他有几分恼怒,和不解。“清嘉虽然年纪小,好歹是皇上亲生的公主,元嘉,一个认来的义女,你...”
胡顺毅嗤笑,道:“虽是义女,奈何长了一张天仙脸,我是个男人,自然喜欢好看的。况且,这元嘉公主,似乎很是受宠,我猜着,这公主在皇上跟前的地位,怕是在王爷之上?”
卢郡王怒道:“元嘉再怎么受父皇看重,本王也是皇子,是她远远比不上的。
本王知道你武艺不凡,但你并非唯一的选择,若是继续再这样口不择言,本王就不得不考虑其他人选了。”
胡顺毅嗤笑,卢郡王面带冷意,摆手道,“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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