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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神。”
“我在，会长有什么事吗？”伊神美纪在桌前抬起头。
“立刻排查近十五年来日本所有无征兆昏迷的人员，整理资料交给我。”
“好的，我明白了。”
虽说不知道会长是什么意思，但看他语气，伊神美纪便知道事态紧急，一时半会肯定是解释不清楚的。而作为员工，就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效率最大化。
无征兆昏迷的人员么……这可不好整理，但至少已经缩小了调查的范围，只要联系到警方介入，很容易就可以排查完毕。
又是需要加班的苦差事……伊神美纪看着自己与日车宽见讨论后整理的笔记，无奈地长出一口气，拨打了电话。
『事后跟会长多要点加班费吧……』
*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真人缩在风间万叶的怀里，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伊地知洁高被留下照顾苏醒的伏黑津美纪，而剩下的人则回到东京，开始筹备接下来的计划。
夏油杰看着丝毫没有边界感的咒灵，抽了抽嘴角。
“搞清楚羂索的目的了。”
般若一边开车，一边对此时做出总结：“虽然不知道咒印还有没有第三种类型……但目前来看，他大概是想要批量制造术师。”
“要制造的术师共有两种——第一种是日车那样被改造大脑的术师；第二种，就是让咒物进行受肉的术师。”
“……那两面宿傩呢？”伏黑惠问，“他和羂索有没有关系？”
风间万叶闭上双眼休憩：“有很大可能。虎杖是由羂索所生，又是可以与两面宿傩共生的特殊体质，说他是专门的「容器」，也是合理的。”
『只是……为什么偏偏虎杖就可以和两面宿傩共生呢？』
“这个先不谈，只要保护好虎杖和手指，就暂且不用担忧，”夏油杰挂断与伊神美纪的电话，“现在要做的，是尽量找到所有被标记咒印的人，集中隔离或取出咒物，以防羂索引爆咒印，批量生产术师。”
伏黑惠若有所思：“……改造大脑所需要的咒力很多吧？”
“是很多没错，”真人回答，“如果是我的话，大概可以同时改造三个人吧？超过这个数我就会死。”
“二十以下。”般若开口。
“我的咒力总量，一次性可以改造不超过二十人的大脑。如果恢复，则需要整整五年。”
风间万叶恍然大悟：“所以，当时没有谈妥条件的羂索才逃跑了，而不是选择当场杀死宽见。”
据日车宽见所言，当时的羂索确实表现出了杀心，但却没有动手，而是离开了。因为日车当时并不抱着主动杀人的意愿，也就没有追赶。
这么想来，或许是因为想要在日车身上进行实验，导致咒力耗尽，才不得不离开的吧？
“确实如此，以羂索的阅历，不会打不过才觉醒十几天的日车，”般若踩下刹车，等待红绿灯，“但我有另一个疑问。”
“那就是，羂索的术式为「转移」，他在移植了大脑得以苟活的情况下，又哪来的改造大脑的能力？”
风间万叶拍了拍真人的头，思索道：“或许是依靠束缚……？”
“还有少年院那次，”伏黑惠抬眼，“被律师杀死的那只蜱虫咒灵。”
他所说的，正是起初在杉泽第三高中被日车宽见一击杀死的咒灵。可……那只咒灵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是他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风间万叶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早晨去学校时，那只咒灵粗略观察不过是二级而已，”他伸出两根手指，“但晚上再见时，我却打不过它了。”
“会不会是因为被偷袭的缘故？”
“不……不管是诅咒，还是力量，都有很明显的提升。那不应该是一只二级咒灵会拥有的。”
要知道，伏黑惠此时本就是二级咒术师。除了特级外，同级的咒术师对上同级咒灵，应该是碾压的形势才对，可他却被二级咒灵压着打，这不正常。
更别说，他还是五条悟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
“那倒确实有些蹊跷……”般若一边看着前路，一边回应，“咒灵的力量不会在短时间内就得到攀升。除了咒胎以外，就是进一步的自我提高了——就像罗睺从一级咒灵变为特级那样，但这也是在万叶的帮助下完成的。”
“已经降生的咒灵莫名其妙地变强，这不合常理。”
“不，还有一个可能。”夏油杰此时出声道。
“那就是咒灵操术——可以用咒力强化操控的咒灵，使它们展现出不应有的力量。”
此话一出，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回应。
“……老师，上次出现咒灵操使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伏黑惠觉得这种猜测多少有点荒诞，“同时代的第二个咒灵操术持有者，几率也太小了点吧？”
“并不是没有可能。”风间万叶倒有些赞同夏油杰的想法。
“既然般若说过，羂索的术式是「转移」，那么不仅是转移大脑，就连术式也可以吧？”
般若点点头：“理论上是没问题，但羂索的术式也有局限性，那就是同时只能转移一件事物。不应该在转移了大脑的同时，还转移了术式吧？”
“办法总比困难多，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她垂眸，内心却又想起当时日车宽见所描述的场景……据他所说，虎杖悠仁在得知咒灵吞下手指是为了获得咒力后，为了能够脱离险境，便毫不犹豫地也吞下了手指。
一个过去人生中从没有接触过「诅咒」的普通人，面对蜡化的手指，诡谲的咒灵，前来抢夺咒物的诅咒师，居然选择了「吞下手指」这个选项，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行为。
而他又正好体质特殊，没有被咒物毒死，还与两面宿傩共存，甚至羂索还是他的母亲，真的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羂索……他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棋呢？
风间万叶百思不得其解。
*
风间万叶从夜蛾正道手中接过耷拉着脑袋的独眼猫。玩偶身上有明显的修补痕迹，大概是咒核碎裂以后，也导致表面的布料破裂，才让夜蛾老师又将它缝好的。
她看着手里的独眼猫，莫名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老师，”她抬头，“能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
从办公室出来后，风间万叶拿出夏油杰给的钥匙。她站在门前，手里不停摩挲着钥匙，踌躇不定。
原来十年是那么漫长，再次站在这里，竟然是恍如隔世。这总让风间万叶产生一种多余的想法——即便是发生了那么多意外，但一切依旧没有改变。
但不知这种停滞，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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