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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试手
赵灵月看完人仙自传中册，又换了下册来看。
祁长羽瞄了徒弟几眼，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书上。
他翻书的速度可比徒弟快得多，可以称得上是一目十行，很快便将这几本书都翻完了。
将看完的书放到一旁，祁长羽闭目沉思。
人仙姬未明，万年前的中州之主。祁长羽生在中州，他年幼时算是听着人仙的故事长大。
大人们讲给他听的都是关于人仙如何斩妖除魔，保护中州人族的事。在中州人族的心中，姬未明并不止是人仙，更是神明。
幼小的祁长羽在听完大人们的故事之后，曾幻想自己也要成为一位人仙。
等他入了浣花宗，从此踏上仙途之后，才知道人仙那条道路，并不是他能够走了。
后来他便打消了念头，专心修行，走属于自己的大道。
只是祁长羽自己都没想到，数百年后，他却又踏上了幼年时设想过的道路。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祁长羽在心中感叹几声，将心思放在刚才翻看的那几本书上。
根据人仙留下的记录来看，用来开辟藏经阁空间的并非什么复杂难懂的术法，而是在普通的空间法术上改进的。
和普通空间法术最不相同的是，人仙用来开辟空间使用的是仙力而非灵力。
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神、仙还是修士，修行的根本是灵气。
他们运用不同的功法吸纳灵气，最终都是要将灵气化归己用，强大自身。
灵气在修士这里转化为灵气，在仙人那里转化为仙力，而在神明那里，则是神力。
灵力、仙力、神力，三者虽然本质上有所不同，但其根本来源却仍旧是灵气。
无论是圣人开天辟地、仙人开辟洞府秘境，还是修士炼制储物法器，其基础原理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在所使用的术法上有所差异，以及利用灵气的方式、所使用的力量不同而已。
而这些不同，造就的最终结果也不同。
圣人以神力开辟天地，自成天道，灵气循环运转，季节更替、日夜变幻，以及万物生长衰荣等等。
仙人则用仙力在这方天地另辟空间，建成洞府秘境，成为既依附于天地，又自成一界的小世界。
仙人开辟的小世界没有天道存在，但他们已经知晓了部分的天地法则，能够使自己的小世界依附在大世界中，和大世界共用天道。
所以仙人开辟的空间无论时灵气循环，还是季节、日月星辰，以及所有的生命皆来自于大世界。
而修士对灵力的运用，在空间法术方面则体现在储物法器的炼制上。
修士炼制储物法器，本质上和仙人开辟洞府没有多大区别，只是修士不懂天地法则，所以储物法器里面的空间是静止的，无法装载活物。
祁长羽现在知道开辟空间不难，难的是如何将天地法则运用在其中，使其能够自成一个小世界。
否则，就算他恢复了第十层的空间，充其量也只是个不能让人进去的大型储物空间而已。
当然，祁长羽现在并不是要开辟一个新的空间，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复而已，这就简单多了。
他睁开眼，环顾自己所处的藏书小楼，随即元神离体，来到小楼外面，悬浮在空中。
这座藏书小楼只有两层高，占地面积也不大，正适合拿来试一试。
祁长羽抬起手，朝小楼挥下，动作看似轻松随意，却耗去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大半仙力。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只有祁长羽自己才能看见的空间缝隙张开，将整个藏书小楼吞入，很快消失在了他面前。
等小楼消失，祁长羽放开灵识探查一番。
果然，在他的灵识范围内，原本应该是小楼所在的位置，如今只有一小片混沌，好像地图凭空模糊了一块。
但这和藏经阁第十层的混沌不一样，这一小片混沌并没有将他的灵识吞噬。
这说明，这片空间是稳定的。
小楼内，赵灵月感觉脚下的地面微微晃了一晃，紧接着周围便陷入了黑暗。
倒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但也看不清手中书本的字迹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赵灵月第一时间看向师尊。
“是我在施法，不用害怕。”祁长羽安慰了徒弟一句，抬头往窗外看去。
肉眼看去，窗外是一片黑暗，但在灵识中，除了这座藏书小楼和自己师徒二人，余下便是无边无际的混沌。
的祁长羽本体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元神开辟另一重空间将小楼纳入是，他能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晃动，但看徒弟状况，倒是什么也没察觉。
而本体和元神之间的联系，也因为处在不同的空间，而减弱了几分。
但只是减弱，并不是完全联系不上。他能“看”到，在元神眼中，藏书小楼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
这次试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外头的祁长羽再次施展法术，原本消失的藏书小楼再次显现。
赵灵月不知道师尊施展了什么法术，只知道小楼晃了两次，天黑了又亮。
祁长羽这次施法只维持了半刻钟，悄无声息，除了他们师徒，几乎无人发现。
只是几乎无人发现，但却被打算来会会祁长羽的二长老全看在眼里了。
二长老是老眼睁睁看着藏书小楼在他面前凭空消失的。
他并没有发现元神状态的祁长羽，也看不见空中张开的空间裂隙。
但他知道祁长羽就在这座藏书小楼中，小楼的消失定然是祁长羽做的手脚。
二长老运起金光法眼，想要找出小楼的踪迹。
金光法眼能看破一切障眼法，即便修为不够，不能完全看透，却多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任凭二长老如何将金光法眼运用至极致，却仍旧找不到小楼的存在。
他收起法眼放出灵识，也只能看到小楼所在的位置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二长老心中一片茫然。
他身为大乘巅峰期，自认离渡劫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在修炼速度上比不过祁长羽、天权这样的年轻天才，但修为应该差距不大才对。
难道人仙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强大吗？
正在二长老自我怀疑时，任他如何也找不到的小楼，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而祁长羽的声音也从小楼里面传了出来，“二长老，请入内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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