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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非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陈最,眼神悠远,似透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
一片黑气突然阻隔了他的视线,思及狂迅速上前把时是非拉向身后:“小心,她要堕化了!”
宴赊月留在陈最体内的灵气同堕莲不断拉扯,互相压制,她妄图分出自己的灵气参与,却徒劳无功,只能忍受体内滚动的疼痛,微弯着颈项,抬手捂住脸颊:“糟了。”
陈最努力保留神智,口齿不甚清晰道:“我被下了堕莲,也就是一种堕种,”说话间,她周身的灵力已然开始不稳定,空气扭曲热烈:“随时会突破堕化,失去神智伤人,你们将我锁住快走!”
“拂露城遭大批堕妖围困,有灭城之危,还请寻求五大宗门前去援助!”
陈最话落,白皙面容爬上丝丝黑线,融进左边瞳眸,兀自挣扎不休。
“拂露城?”时是非垂眸,镇定不动:“思及狂,你去找玄长老来。”
“时是非,你敢使唤我?”思及狂挑眉,后又好奇道:“你要救她?”
“你不怕她对你下手?拂露城的信息也是为了陷害清音教?”
时是非气劲一抖,白衣倏然飞起,数个纸人腾飞发出“嗖嗖”声响跳到陈最身上。纸人本该轻如鸿毛,但落到陈最身上时,瞬间就将她的身体压了下去,红色裙摆荡起,扑落点点扬尘。
时是非没看思及狂:“不是谁都像你,天天想着害人。”
*
陈最睁开眼,一枚紫黑色的小纸人被金链子一圈圈缠住吊在她头顶,抻着脑袋呲出漆黑的小牙拧来拧去,无声嘶吼,黑气在它身后成型,又被无声禁锢打散。
“什么东西!”陈最当即坐起远离不断扑腾的纸人。
“呦,你醒了。”思及狂抱着手臂,嚣张的眉眼流露两份戏谑:“这不就是你体内的那个堕莲吗,怎么,不认识了?”
在他身后,时是非裹着厚厚的狐裘,脸色苍白的坐着,闻声目光投过来:“虽拔除堕莲,你身体多处受伤,还是小心为妙。”
是在千秋城貔貅馆那个形容欠揍的修士,陈最目光在一站一坐二人身上扫过去。
他们居然认识,看起来来头不小的样子。
少年是清音教少主,另外一个是思及狂……
思及狂?!
陈最将目光放在抱胸而立,眸色暗红,甚至发丝都张扬不羁的魁梧男人——
“百年榜天榜第三,思及狂!”
“嗯?”思及狂发尾扫过前胸:“你知道我,”他眯起眼睛凑近陈最:“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来这有什么目的?”
“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思及狂放下手臂,一把长刀伸出在陈最脖前就要比划。
“轰隆!”
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直接劈向思及狂,他脚下一点躲过,大惊失色:“鉴宝云!怎么在你那!”
一朵乌黑小云连劈三下,势必要劈到像个蚂蚱一样的思及狂,一人一云就在这小小竹室追逐起来,时是非呛咳一声,陈最连忙下床抱住鉴宝云:“好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此地,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陈最面上凝重:“你们可派人去了拂露城?逐尘君和众修士都在那处等待支援。”
思及狂瞪大眼睛:“你把鉴宝云还来,唔!”
一队纸人跳上思及狂肩膀,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坐在竹椅上同白纸一般的少年安静开口:“玄长老已经查看,并通知了凤鸣宗。拂露城现如今被噬人黑雾笼罩,那黑雾犹如活物,并且不断缩小,玄长老推测不出三日就会合并。”
“凤鸣宗长老还未联系上逐尘君,他命牌还在但气息微弱,恐遇不测。”
陈最心下一紧:“什么?”
她在拂路城时,逐尘君还好好的,怎么会……
宴赊月总爱一身白衣,因此受伤格外明显。在重融城醉仙楼听那说书先生吹这凤鸣宗第一人时,陈最深感腻烦,而如今那染血的白衣见多了,却又挥之不去的担心。
陈最定了定神:“鹤枭手下分三阁七楼十二巷,袭击拂露城的便是这三阁任行阁阁主冷泉也,修为距元婴一线之隔。想必就是他才让逐尘君陷入危险。”
“我是陈最,”陈最深吸口气,抬眸对上少年:“也是那日收下你赠予纸人的榜一。我同逐尘君一路……”
陈最看着那安静少年,讲清前因后果,双手握拳,神情恳切:“还请清音教出手相助!”
“少主!”一个小纸人啪得立在时是非肩上:“掌教不在,无人可解决那冷泉也,还是等凤鸣宗宗主赶来再说吧!”
“玄长老。”时是非神情倦怠,却还是打起精神:“拂露城离竹林御剑至少三日,若等凤鸣宗宗主前来,城内早已失去先机,我们须得立即赶路,才能救下拂露城。”
“少主!不可冒险,老朽答应掌教照顾少主……”
“噗哈!时是非,你放开我!”思及狂不断挣扎,看向陈最:“宴赊月在拂露城,那我也去!”
“玄长老,”时是非突然站起,无声的压迫发散:“掌教不在,清音教便由我做主。还是玄长老嫌我修为低末,也看不起我?”
竹室突然静默,连思及狂都不再叫嚣。
“不,老朽怎敢。”玄长老停顿一瞬:“全凭少主作主。”
时是非将自己在狐裘里缩了缩,又变成了那个安静无害的少年:“把梭舟开来,将消息传递给各大派,告知凤鸣宗宗主直接前往拂露城。并且联络姑妄山,以防发生意外。我等现在就出发。”
*
“这是云霭飞舟,一日便可到达拂露城。”
三人和清音教环抱各色乐器的弟子踏上飞舟,直接御空而飞。
“多谢时少主相助。”陈最想到自己掉落竹室前看到的那枚镜子,心中浮现一个猜测:“时少主可是在貔貅馆买过一柄黑色镜子?”
“是。”时是非黝黑的眸子看过来:“淬龙,它的名字。”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镜骨漆黑的镜子,镜子一出现,鉴宝云立刻从簪花镜里跳出来,趴在了上面。
时是非摸着镜子:“这上面篆刻‘榜一’两字,想来是你所作。”他停顿一刻:“多谢。”
啊?
“谢我做什么,反而是我要谢谢少主才对。”陈最心中诧异。
时是非突然一笑:“总之,多谢。”
“我突然出现在竹室可能同这镜子有关,少主可否借我一看?”
陈最拿过那柄淬龙,鉴宝云飘过来趴在她肩头也向下一探。入手沉甸,陈最睁大眼睛,感受到了同淬龙的联系,她猛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簪花镜中。
簪花镜内空间半空中出现一枚黝黑的镜子,正是淬龙!陈最伸手探向淬龙镜面,隐隐传来思及狂的声音:“她人呢,不会真是骗我们去拂露城的吧……”
陈最从淬龙中出现,正好和思及狂撞在了一块:“这!”
她大喜。
她知道怎么对付拂路城外的黑雾,救出城内的修士了!
*
荀雅看着那身高九尺的堕妖巨掌卡住薛点桃脆弱的脖颈,一剑刺了过去:“放开她!”
冷泉也被剑尖一刺,只觉蚊子叮咬,烦人得人。他将薛点桃甩出去,长鞭扽出,如九头蛇一般将荀雅包围,程自然将冯玉和薛无折几人安放好,回头便见荀雅陷入危机,但已然来不及。
“雅儿!”叶寒春满目血色,失掉风流派头,羽扇破破烂烂落地,用血肉之躯挡住了那一鞭,拦在荀雅之前:“快走,你不是他对手!”
荀雅看着鞭子扎穿叶寒春身体,而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双目发怔:“为什么?”
为什么我同你恩断义绝,你还要如此救我。
叶寒春一张嘴,血就不住地往下流淌:“雅儿,为父只希望你平安。”
冷泉也抽回法器:“死到临头,这么多话!”
忽然背后一寒,一道剑意落下,宴赊月睫毛低垂,除却白衣变赤,仍旧气势不减。道道剑意织成剑网,将冷泉也拢在其中,冷泉也仰头狂笑:“真是不长记性,看来逐尘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身边展开数道如蛇影长鞭,齐齐扑向宴赊月。
“当!!!”
蛇影长鞭同玄铁长刀碰撞,火星四射。
手持长刀之人抬起一双暗色红眸,发丝嚣张至极:“呦,可真难看啊,宴赊月。”
宴赊月眸光转蓝,不发一言,巨大六角霜影垂直落下。
*
拂露城外。
黑色结界外聚集了各色弟子,一枚巨大的黑色镜子浮在半空中,不断有重伤修士从其中落下,被弟子接住治疗。
时是非昂头看着那仿佛会呼吸一般缩小的黑雾结界,瞳孔幽深:“好吵。”
纸人蹦跶在他左肩:“少主,你听见了什么?”
时是非脸色苍白低下头,眼眶微红。
“悲鸣。”
“我听见了,悲鸣。”
陈最拿着簪花镜游走在拂露城内。
“救命!”
她当即调转脚步奔向声音来源处,鉴宝云闪电一出,消灭堕妖,陈最将那修士送入镜中传到城外。
她摸着鉴宝云,心中焦急。
思及狂和宴赊月联手也不可能赢过冷泉也,若是凤鸣宗宗主不能及时赶来……
她匆忙躲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陈最瞳孔一缩看向声音方向,漆黑的天空染上了霜蓝,烈焰一般的红铺盖上去,与黑雾对抗,然而不消片刻,红蓝聚散,两个人影自半空掉落,一朵巨大的黑莲绽放,其中缓缓浮现一个人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青衍,你万万没想到我这借身之法已经大成。”
“姑妄山结界能奈我何?!”
陈最心神大动,猜出了来人身份。
魔尊,鹤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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