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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的暗牢里该是人人平等。
无论你是人是魔,待遇都一样的猪狗不如。
该是手脚为锁链束缚,挤在窄小的牢房里,黑暗粘腻的脏污中,只能窝在破碎干瘪的稻草堆里。
只有要上场与妖兽搏斗时,那些人才会将你带出来,洗个快澡,吃顿饱饭,让你人模狗样的去到大众视野。
所以当陆虎哼着小曲,甩着钥匙串,散步似的走到暗牢里的最里间,给角落里正双手抱臂的金瞳少年送去三叠食盒与一碗清水后,
这个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我们这些人里,也有关系户?”
毫无疑问,那个金色竖瞳的少年几乎吸引到这里全部人的视线,连带他身后的那个已经睡了一下午的男人。
打量、嫉恨、渴望……阴暗的心思如泥沼,快速在这黑暗的土地发酵。
但也有因此受惠的人。
隔壁姓郑的一小青年刚打完一场比赛,他侥幸活下来,大腿被凶兽咬出一个血洞,正龇牙咧嘴地处理伤口。
陆虎心情不错,给他也顺手丢了一包止血药。
他立马千恩万谢地叩头。
陆虎走后,郑勇立刻觍着脸将自己挪近金色竖瞳少年的身边。
在郑勇即将靠近时,一道劲风如刀锋恰恰擦过两人相隔的地面,被空刃划破的草垛快速在空气中蹦跳几下,劈里啪啦的,郑勇被吓了一跳。
“不要靠近我。”
低郁的声音,是少年暗含的危险警告。
郑勇悻悻收回准备拍向少年肩膀与之称兄道弟的手,找了一个还算友好的话题:
“兄弟,你认识那个看守?他对你还怪好的。”
竖瞳少年轻嗤:“你不认识?”
陆虎一噎,他当然认识,就是这人每天过来给他们打饭,饭量给得极少,肚子叫的时候想不记住他都难。
占据另一侧角落的女人哼笑:“我看他对你们两个都不错。”
只有她没收到那人给的东西。
一个暗牢看押五个人,前两天刚巧死了一个,现在暗牢就只有女人、郑勇、竖瞳少年、和那个在角落里一直沉睡的人。
“他睡眠可真好。”
女人妩媚地眨了一下眼,是一种看破不说破的意味。
毕竟他们这四个人里,还有一个人类不是吗?
危险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郑勇的身上。
郑勇立刻打了一个冷颤,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瞬间的错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楚楚,收起你的歪心思。”金瞳少年冷声警告道。
被叫楚楚的女人表情无辜地抬手撩了一下海浪般卷曲的头发,墨蓝的发色好似海礁中的毒药,配上她纯良无害的眼神,要是谁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只是楚楚可怜的美人,那他一定离死期不远了。
“你可真是护主心切啊,明赫。”女人付之一哂。
郑勇不傻,暗牢中那两人间无声的火药味让他心惊胆战。他只是一个练气二层的普通人,斗不过气息可怖的魔。
他将暗暗祈祷的目光放在角落里沉睡的男人身上,希冀他快点醒来,能帮他分担一星半点的压力也好。
不过,他可真能睡啊,这怎么睡着的?
郑勇扪心自问,他在这里连闭眼都觉得困难。
*
回窦府时,天已将黑,轻薄的夜像蒙了一层暗纱的窗户,雾霭遮住天空,月光熹微、星目疏疏。
明日许是要下雨,窦盼盼淡淡地想。
身边窦薇薇热情地搂住窦盼盼的腰侧,“盼盼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今夜我们秉烛话聊,同塌而眠,怎么样?”
窦盼盼没有回答。
在窦薇薇自说自话讲到下一个话题时,她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搂住自己腰侧的手拉开。
天生热情的人总是很难察觉到自闭人的心情。窦盼盼想安静,窦薇薇却在耳边叽叽喳喳;窦盼盼想独处,窦薇薇还要一直在她身旁依偎,甚至连休息的功夫也不要放过。
好在,有二伯母治她。
一回窦府,偷偷溜出去玩的窦薇薇就被守在门口的窦家二房的人抓了个正着,羁押去了二伯母那里受训。
半个时辰后,伺候窦薇薇的阿英过来传话,说她们家小姐今晚回不来了,让窦盼盼先在院里歇下。
窦薇薇泪流满面地在仙谈给她发消息,窦盼盼简简单单在传息符上设了消息免打扰。
说来也好笑,从突破筑基到现在窦盼盼竟没有一刻功夫是闲着的。
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有功夫静坐敛气,吐纳灵气,稳定自己才突破的筑基境界。
她修炼起步晚,即使靠着体内余留的丹药突破筑基,修为也只能在同辈人算作中等。
还是那种没有经历过战斗,纯有修为没有招式的空架子。
远远不够。
窦盼盼在心底,将这几个字一个一个压气式地沉入丹田,像誓言一样告诫自己。
她现在的修为放到前世那场浩劫中,连一个有名有姓的炮灰都算不上,最多称一句是炮灰的一片渣子。
简直一无是处。
如果想在未来的动乱中夺得话语权,想要保护窦家和她的亲人们,她得修炼、得突破、得更快速地变强。
至少在要在那个男人面前,她不至于让他拔不出剑。
这一晚,风宁、夜静,
唯有灵气运转,心境合一。
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金辉洒在斑驳的地面上,阿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小姐,昨日那张成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是被媒介控制了身体所致,配合使用搜魂术后,可以确定他被控制的时间在从外城回云城的路上。可囊括范围太大,再往下也没办法一一排查。长老们的意思是,先到此为止,等家主回来再定。”
窦盼盼点头。
调查本也只是走一个流程,是谁控制的张成,她早心中有数。
“对了小姐,下周拍卖会的单子我带过来了,要过目吗?”
窦盼盼睁眼、拂袖起身、坐至桌前。
这便是要看的意思。
阿静递上单子,又为主人过了新茶,再端上初晨的早食。
窦盼盼先去看预售单子。
拍卖会,她参加过很多场,对于这个时间段会上哪些商品具体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记得有一件特殊的商品是在这次拍卖会上的。
窦盼盼一目十行——
找到了!
她的视线落在第三页第十行,云家客卿五品炼器师常松山的的作品上:无影衣。
无影衣不是什么珍贵的器衣,特别的是常松山这个人。
但常松山此人炼器别具一格,这位未来的炼器宗师从低级炼器师开始每一样器品都会加一些与众不同的创意,简直是质量效果的双重保证。
而这件由常松山炼制的无影衣,不止可以做到隐身于无形,还可以隔离神识的探查,只要藏匿在衣服下的人不使用术法,去到那里都有如过无人之境。
前世得到这件无影衣的大能曾凭借此衣潜入魔界刺杀新任魔主,他成功地走到了墨旭的面前,然后一用术法,整个玩完。
变成一道绚丽的烟火,炸开在魔宫上空。
这件极具影响力的无影衣也跟随主人一起被炸开了花,变成碎布无数。
窦盼盼对这件事印象尤为深刻,因为魔宫被人无成本入侵,墨旭大怒,不止加强的十倍的巡守,更是亲自将那位被牵连的倒霉炼器宗师给捉过来,甚至把他从小到大做过的器物也从头查到尾,以绝后患。
不过既然魔宫都能轻易潜入,借这件无影衣之后去斗兽场搞事情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窦盼盼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拨弄着预售单子,心中思量着潜入斗兽场地下破坏召唤阵的可能性。
斗兽场仅云城一家,原因不在于其商业垄断、或是势力相争等,而是因为只有云城斗兽场的地下,有上古留下的妖兽召唤阵。
凶煞妖兽多隐于山林秘境,而这上古召唤阵则可以以灵力为媒介强行将妖兽从巢穴拖出,送来斗兽场。
就像那些被掳来的人与魔,轻而易举就成了为斗兽场卖命的棋子。
若能破坏此阵,失去妖兽的来源,云城斗兽场便会不攻自破。
找到无影衣无疑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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