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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终了,贪烨轻舔了一下凡凉唇角的酒渍,脸上还有点热意,似乎意犹未尽。
“我要说个破坏氛围的事,求个允许。”
凡凉勾着他的脖子,不屑地冷笑一声,低眼看他:“这酒喝下去还能让人懂礼貌,难道下了药?”
贪烨很轻很轻地笑了,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河九也在这里。”
凡凉眼皮一跳,和他额头相抵,一字一句:“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他还跨坐在贪烨腿上,上身也和他紧密相贴,以至于贪烨只要稍稍偏头,用力一搂就能将人整个抱进怀中。
两人也都没觉得这姿势很不对劲,不过比起旁边卡座里已经开始脱衣服的那群人,他们明显要正常得多。
贪烨瞄到舞台后面一群无处可去的美女美男们,从心而发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很有经验啊,知道与其多说几句话,不如直接用行动把人赶走,现在看来效果很显著。”
凡凉看着他烧红的耳尖,轻描淡写地抓了几下他后脑勺的头发:“没有经验,只是不想多费口舌。”
贪烨维持着抱他的这个动作,伸手够到桌面,抽了几张纸巾,擦了下自己脖颈上的红色酒痕:“你这宣誓主权的方式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甚至还更霸道一点。”
凡凉往旁边一歪,从他身上离开,同时压了一下自己的帽檐,看着不远处的保镖们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而河九摆正了自己的西装领带,顺着这条道就要往大门走去:“你要是对我的做事方式少点意见,我们都会轻松很多。”
贪烨搭上他的肩膀,看着那一长条的保镖,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位地产大亨都是这么大的排场:“人要跑了,追吗?”
“今晚的重点不是他,”凡凉用手指了一下楼上,动作散漫至极,浑身却自带一种全盘尽在掌握的气场,“而且我也有办法让他掉头再回来。”
贪烨望着河九的背影:“他是要找回你们手上那些关于他涉黑的证据?看这模样估计已经把黑漆花会所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吧。”
凡凉看着那些西装保镖一个接一个钻进厢型车,话语冷嘲:“应该什么都没有翻到。”
贪烨扭头看他一眼,作出总结:“他离身败名裂应该也不远了。”
*
舞池的音乐震耳欲聋,癫狂的人们都在彼此贴合亲热,无人注意这边卡座的两位客人已经悄然离开。
而夜总会的二楼,就连一声枪响都没有,一间包房被人骤然踢开!
里面还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一个激灵,就要从屁股底下摸枪,但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道机翼震动的嗡嗡声,他浑身紧绷,一下子僵在原地。
——一个通体漆黑的无人机正飘在他的头顶,下端笔直的枪管正指着他,就好像是死神无声的审判。
凡凉从门口进来,越过了旁边因为过于震惊而愣在原地的一个守门小弟,停下脚步,对着那边冷声说:“让其他黑手党帮你守着会所,自己躲在这种地方享受,脑子挺不错的。”
贪烨紧随其后,出手擒住守门小弟的肩膀,又快又猛,抓着头发就把人往墙上砸了一下,咚然一声那人晕倒在地,他甩甩手:“可惜防守不太行,太容易被人偷老家了。”
葬头,在海滨辛苦经营了八年的事业,美滋滋地做着黑手党的老大,但是黑漆花的货船一爆炸,他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一炬,追随自己的小弟也都伏了法。
一朝忍无可忍,联合了其他黑手党,对黑漆花打响了第一枪。
而此刻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昨天带着人围攻会所,连团长的影子都没摸到,会所鸟兽飞尽后,他以为其他干部都忙着逃命去了,没想到现在玉面阎罗竟然直接带人突进了他的老巢!
那两指手套上散发着猩红的光,一副要赶尽杀绝的架势。
他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都冒了虚汗,声调都尖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是觉得把会所占了,黑漆花就瘫痪了?”凡凉走到那茶几前面,用手拨弄了冰桶里面的碎冰,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对面的两扇窗,“找到你这种行动力还是有的。”
葬头太阳穴那块是秃的,取代头发的是一片狼状纹身,很有帮派特色,而他现在眼角正直直地逼视着那冰桶旁的手机,穷尽毕生所学开始谈判:“凡凉,先说好,这次事件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其他很多人。”
凡凉的反应更冷淡,他眼梢一挑:“我知道,不然我留你干什么?”
葬头心叫不好,抄起桌几上的烟灰缸对着他扔过去,凡凉身体都没怎么动,头一偏,那烟灰缸从他耳侧飞过,那黑色碎发轻轻拂动。
就在这个间隙,这个绝境求生的黑手党老大抓起手机就地一滚,停下后对着手机就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呐喊:“快他妈上来!”
刚等他最后一个字说完,凡凉顺脚一踢,那手机嘣的一声被踢飞到墙上,在墙面砸了一道白色浅坑。
贪烨听道楼下响起零碎的脚步声,跟凡凉示意:“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
凡凉看着他转身离开,脚边的葬头看准机会就挥着拳头上来,被他背后长眼似的一把擒住。
其实玉面阎罗身上的肌肉也十分削薄优美,甚至可以说得上匀称,平时看不出来有多大力道,但是一旦交手就能领略到那种动弹不得的恐怖。葬头牙关咬紧,脸上脖子上都曝出青筋也挣脱不得。
凡凉抬腿就是一道踢击,这狠戾至极的当胸一踢硬生生让葬头坐在地上滑行了几步路,只觉得胸腔和喉咙像被水泥堵住,下一秒就要涨出来,肋骨碎断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
他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挥拳上去,就被人一手揪着领子,一手抓着手腕,整个人被大力推着向后倒退,随后就被人重重地砸压在了茶几上,登时那玻璃边沿在耳边应声碎裂!
葬头被强制性地压在茶几上,这种姿势让人毫无反击的余地,只感觉身上的力道刚被撤下去就迎面一黑——凡凉挥着胳膊就给他脸上来了一拳,他的头被打得扭向一边,下一秒就如面团般软趴下来。
一阵血气上涌,他张嘴就吐出了几颗牙齿的碎渣,还带着血。
凡凉收回手,带起一道细微的衣物摩挲声,动了下手指,那无人机飞到他身边。兜帽已经被取下,光在他的鼻梁旁打下深刻的阴影,以前在黑漆花办事的时候,他就经常用这种审视般的冷漠眼神看着别人。
“团长以前说过,在海滨,你永远也不知道金钱和子弹哪一个来得更快。”
这种道理他当然心知肚明,葬头不敢再回视他,怕自己吃到子弹,他从茶几上吃力地翻落在地,缓慢地爬向那边的手机,
那手刚碰到手机,砰砰两声枪响,他的两条小腿反射性地抖了一下,然后从弹孔处开始流血,凡凉没阻止他拿到手机:“黑漆花一向有仇必报,在半个月前你谋划这次火/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这种结局。”
葬头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但还是想努力抓住一线希望,他强忍住剧痛,对着手机那头大喊:“人呢?!让你们滚上来救我啊!!”
对面的小弟听起来十分为难,他听完老大含糊不清的怒吼,回道:“我们也想上去,上不去啊!”
葬头心里一沉,惊疑不定的目光瞟了一下那边的男人:“玉面阎罗到底带了多少人,能把你们拦成这样?!”
电话那头听起来要哭了:“就那一个,但是太难缠了。”
在他的视角里,站在楼梯上的年轻男人牢牢占据高处,两个人就要靠近他,一个人被他一拳打歪,抬起胳膊就被抡下了楼梯,另一个人被他扭腰一踢,脚不沾地在空中飞了一会,随即后背直直地撞了过来,把楼梯下面的人压倒了一片。
贪烨收回腿,面色沉着,眼底平静,这番剧烈打斗下来一点汗也没出,俯视着下面这群虎视眈眈的人,问一句:“还有谁要上来?”
这种谁上谁死的气场太强大,其他人还都目睹了他面不改色把人掀下楼那一幕,一时所有人都被弄沉默了。
电话那头的葬头也因为这宁静而心如死灰,看着凡凉扔了一个手机在自己面前,明明白白地命令道:“把参与的黑手党都写下来,顺便打电话让河九过来,直接跟他说我在这里。”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仔细斟酌后才吐出:“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活着,”凡凉嗓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虽然没有什么尊严,但是至少比死了要好。”
十分钟后,三辆黑色厢型车再次停在夜总会门口,河九这次直接把领带扯了,快步进门准备上楼。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连被红酒弄脏的裤脚都不管了,皱巴巴的脸黑得赛陈年锅底,在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扭头,皱着眉头交代了一句:“都听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对他旁边那个男人开枪。”
后面荷枪实弹的一群保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是看在金主的面上纷纷点头。
他们围着河九开始上楼,有一个保镖头头出于职业素养问了一句:“老板,是因为他很强吗?”
河九脸上闪过一丝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神情,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厉声喝道:“不是,你别问!”
毕竟,他也不知道凡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竟然对自己的小弟下了手,还是个男的。
两人接吻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经久不散,那种古怪的感觉也在他看到贪烨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偏偏后者还冲他微微一笑:“又见面了,河老板。”
河九:“........”
此刻房间里,凡凉和贪烨站在窗边,葬头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身边的小弟们正轻手轻脚地帮他包扎小腿,一个个是大气也不敢喘。
河九刚从门口进来,保镖就在前面围成了一堵人墙,双手交握在身前,面带警惕地看着对面两人。
凡凉还在上传名单给团长,看到他来了,一句话也没说,有点故意晾着人的意思。
偏偏河九觉得自己还不能直视这边的两人,嘴张开了又闭上,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贪烨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个开场白:“河老板,我家老大是有点事要跟你当面说一下。”
这句话不知道踩到了河九哪个点,他脸上开始变化莫测,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都在下面拥吻成那样了,还一口一个老大,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叫出来的?!这什么心理素质?!
作者有话要说:
河九内心os:白天叫老大,晚上叫什么(满脸木然ing)晚上叫宝贝(俺慷慨地为你解答)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什么鬼白天叫老大,晚上叫宝贝,大家都是你们play的一环哈哈哈请放过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吧,他经不起折腾~~【下次更新4.7】成功12次,失败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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