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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萸坐在院里,看着群山外灿烂的晴空,心不在焉地剥着豌豆荚,小脸皱着,神情担忧。
早上她到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听到大家在议论陈锁失踪了,陈锁的媳妇到处在找她。
那天夜里的事,除了她跟青山,谁也没有告诉。
她也没有问过青山将陈锁扔去了哪里。
她心神不宁,冬青进了院子都没有发现。
“阿萸!”少年看到她,一蹦三跳冲过来。
“冬青?”容萸看到他有些意外。
少年近些日子晒黑了些,皮肤像晒干的麦粒。
“给。”冬青将手里的油纸包递送上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容萸缓缓眨了眨眼:“是什么?”
“绿豆酥。”冬青咧唇笑,露出雪白的两排牙。
容萸犹豫了下,推拒:“我不要,你拿回去给你阿娘吧。”
“这是刘员外给我的赏钱买的,我阿娘管不着。”冬青见她不肯收,着急解释。
他年后去了镇上刘员外家做长工,干了几个月,刘员外见他老实本分,结工钱的时候特意给他多赏了铜板。除了交回家中的银钱,他将剩下的都给容萸买了绿豆酥。
容萸这才收下。
“那人好了吗?”冬青犹豫了下,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她。
容萸摇头说没有:“他不怎么吃东西,药也不大喝,伤口好得很慢。”
“怎会这样!”冬青皱了下眉,“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离开?”
容萸还是摇了摇头。
他已经很可怜了。
亲如手足的义弟为了家产对他痛下杀手,他又满身的伤,能往哪里去?
这几天他总是坐在廊下看着远处的绵绵春山。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她也能感受到他现在很难过。
“对了冬青,你在镇上做事方便,能不能帮我问问绣庄现在的绣品是什么价?”容萸忽然仰头问。
冬青道:“你要开始绣花了?”
“最近家里花销大,地里的农活忙完了,我想做些绣活。”容萸挠了挠头,笑着说。
冬青点头说好,“我给你留意着。”
下午又在下雨,容萸不能去地里干活,待在家里收拾阿娘之前的绣绷子和丝线。
阿娘绣工手艺好,花样新鲜,之前她做的绣品各大绣楼争相购买。懂事的那些年,阿娘天天夜里就着微弱的灯火穿针引线,眼睛都熬坏了。
可她却不让容萸碰针线,怕她跟着熬坏眼睛。
“我家阿萸的眼睛这么漂亮,要是熬坏太可惜了。”阿娘温柔的声音犹在耳畔。
窗户开着,院子一角芭蕉翠绿,雨水落在阔叶上,如珠声玉碎。
容萸生疏地捏着针,慢慢落针。
边屋里的青山不时咳嗽,她听得又是一阵皱眉。
容萸站起身,走到灶屋里,往碗里挖了一勺蜜,兑上温水送到边屋。
“青山。”小姑娘温声细语的嗓音响起。
“嗯。”
容萸端着蜜水进了屋,他正半倚半靠坐在床上。他虽满身的伤,可只要他醒着,不管她何时进来都能看他穿戴整齐地坐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即便身处茅屋,仍旧难掩浑身的清贵气度,就连乡野间最常见的粗陶碗在他的指间也变得贵重起来。
“你再想喝就叫我。”容萸接过他手中的空碗,轻声说。
闻人翎还未回答,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声,在喊容萸的名字。
“我出去看看。”容萸给他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来了十多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头上包着头巾,身姿丰腴的妇人。
她看到容萸便冲了过来,叫嚷着:“容萸,我相公是不是在你这里?”
来看热闹的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院子里顿时吵吵嚷嚷,像出了笼的鸡鸭叽叽喳喳闹不停。
容萸有些发愣,不知道这妇人的相公是谁,为何找她要人?
“王氏怎么找容萸要人?”
“陈锁跟容萸有一腿——”
“啊!容萸阿娘之前就不检点,没想到生个女儿也这样!”
人群里炸开了锅。
王氏的目光从容萸呆愣的脸上,滑到她该鼓鼓该细细的身体上,叉腰骂道:“有人看到你在村口勾搭我相公陈锁!他这几天不见了,是不是你给他藏起来了?”
听到陈锁两个字,容萸浑身的血液顿时冲向脑门,脸色倏地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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