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臂不过咫尺之距,一只纤细柔软,莹白干净,一只骨感分明,清晰的青筋脉络自手背绷起,深灰色床单被按出暧昧的褶皱。
他右手捏住宋晚烟下巴,拇指指腹若即若离地抚上嘴角,轻点两下,又稍用了些力道,摁住即便不作装扮也红润饱满的下唇瓣,指尖微微下陷,向内探了几分。
凝着她漂亮勾人的狐狸眼眸,嗓音沉哑,在私密封闭的空间中格外漾着缱绻:“勾着我很开心?”
房间极为安静,引得宋晚烟呼吸声都下意识放轻许多。
唇齿被侵犯,动作分明流氓冒犯,但又只浅浅越界丝毫,道貌岸然着套上一层绅士守礼的皮囊。
她恍然忆起晚饭时的大胆行径。
只是那时是她主动招惹,意在挑衅,并无多少旖旎遐思,如今却被置于被动地位,不清不白的动作倏然添上暧昧。
裴钰时与宋晚烟一上一下僵持对峙,气氛如一根弦被绷紧到极致,身体本能被完全调动,心跳急促起来。
偏偏她眸光亮得惊人,感受着心跳震耳,血液腾沸,舌尖探出一点,很快地舔了下指尖又自然收退,大胆笑开,用半声气音轻吐出几个字:“不如使唤你开心。”
宋晚烟清晰地感知到那只钳制着自己的手更用力几分,隐隐传来一丝痛意,以她皮肤的娇嫩程度大概是要泛红了,脸上的笑却愈发柔妩明媚。
两人似于疆场对垒的两军,气势攀比而升,谁也不肯败阵认输。
裴钰时勾挑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食指轻挠了挠她下颌,懒散着声调:“没人的地方还想使唤我可是要缴费的,先叫声裴哥哥听听。”
宋晚烟心如擂鼓,他没有被触及底线,她便愈发大胆,抬起手拿掉他的手,勾住男人肩头,借着力道趴到他耳边,懒洋洋如一只晒着太阳午休的猫,嗓音透着状若无辜的纯稚:“裴哥哥要收什么费?睡我么?”
耳畔呼吸声一沉,一只手抚上她的长发,勾住,微微施力。
宋晚烟便识相地顺着力道拉开距离,离开他的领地。
裴钰时目光拢住她,幽沉凉淡,意味不明轻呵一声:“你还真是胆大。”
宋晚烟像是铁了心要往他的底线蹦:“这话裴先生说过很多回了,如果你不默许,我也不敢胆大。”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直至裴钰时先松开手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深灰色床单映衬下明润白皙的身躯,淡声:“也是。”
宋晚烟坐在床上,看着男人从衣柜拿出自己睡袍转身走进浴室,颀挺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才骤然放松下来,浅浅喘了口气,拭去手心的濡湿。
很快他便洗过澡出来,睡袍遮得整齐,发梢垂落一滴水珠,落在黑色绸丝布料上,氤氲出微深的痕迹。
宋晚烟还想要问他今晚怎么办,便见男人又打开衣柜,抽出被子搁在沙发,拿了件新的女式睡衣扔给她,上面还挂着铭牌未摘。
“没人穿过,我每次带女人回来都换新的。想洗澡就进去洗。晚上你睡床。”
宋晚烟接住衣服,望着他懒散的态度三言两语交代过,从抽屉拿出烟盒与打火机,走去外面阳台。
留足空间给她换衣洗漱。
以前他找过的前几任女朋友也是这样么?
所以他说的不碰女孩子是真的。
假戏
只是犹豫一瞬,宋晚烟便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晚上睡前不洗澡她要难受死。
简单冲过凉,宋晚烟裹好睡裙,赤脚站在精致透亮的镜子前,抬手抽掉盘发的簪子。
丝绸般柔顺黑亮的长发窸窣落下,镜中的人似如出水芙蓉,粉妆玉砌,眉目含情,浓密的长睫悬着细小的水珠,轻轻一颤,便滚落下来。
分明两人还什么都没有,眼前这幅情状怎么好像事后一样……
一些不干净的念头从脑海中飘过,宋晚烟被室内蒸腾的雾气烘得面色一热,推门走出去。
正前方阔大的凉台,透明玻璃门掩着,阻绝冬夜的凉意。
屋外夜色深邃,苍穹星辰寥落,男人背影颀长高挺,宽肩窄腰分明可辨,懒洋洋地倚着栏杆,小臂探出外面,漫不经心敲落烟灰。
宋晚烟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不解风情,这样一副厚重唯美如油画般的景象,她第一反应竟是想问他大冬天嫌不嫌冷得慌。
听见里屋传来的动静,裴钰时按灭烟,挟着沉沉冷意推门而入,一抬眼,便撞进她神色古怪的眸子。
“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裴钰时腔中残余着凉丝丝的冷,与烟尘中滚过的沙哑,宛若细小沙砾陷入蚌壳。
宋晚烟自觉十分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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