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的地方也坦荡洒脱,温柔真诚。
而她,身上流着宋峰的血,再厌恶,也被他卑劣的基因影响着,不断向下沉坠。
她比不上她的母亲半分。
许是在她做下勾.引裴钰时的决定后,头一回有人在她面前提及魏容茵,宋晚烟情绪不可避免有些消沉,一直持续到剧组回到盛京准备开始拍戏,才将将脱离出来。
这场戏发生在故事的前期,女帝刚登基不久,尚未及笄,无论年纪还是心灵,都仿若初生的朝阳,与这暮色沉沉的王朝格格不入。
即便早在无意间听到帝师私下的慨叹,明白姜国大厦将倾的未来,得知自己注定残忍的命运,但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渺茫的希冀。
最后带头造反推翻整个王朝的叛军首领,那时也只是弱冠少年,是先帝亲选的禁军统领,自小陪着太女长大,陪她一起到国寺为姜国祈福。
空荡的大殿禅音袅袅,香火缭绕,姜殷一身玄色吉服,瘦弱身躯被沉重的衣袍死死压着,一一祭拜过后在沈佑安的搀扶下站起。
“佑安,你说,佛祖是不是会听到朕的祈求,垂怜姜国和姜国子民。”
少年注视少女的眸光悲悯中透着一丝残忍,不忍戳破一触即碎的梦境,只是温柔笑着迎合她。
宋晚烟的演技自不必多余操心,男主演陶沐凡是去年暑期档新爆火的顶流小生,刘淇开机前还隐隐担忧过,不想他却比自己预料中的要好太多。
虽然不如宋晚烟让人惊艳,但放在大女主剧里也足够了。
一条结束,剧组人员立刻有条不紊忙起来。
宋晚烟身上的衣服为了效果特意改大了些,衣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行动难免有些不方便。
江媛把水递给宋晚烟,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临时走远了些。
宋晚烟捧着水同陶沐凡谈笑,遇到工作人员扛着三脚架路过,侧了侧身让开位置。
转身时皂靴不慎踩住衣摆,身子向后一晃。
“小心!”
细腰及时被一只手揽住,陶沐凡另一只手托住宋晚烟的胳膊,等她站稳,绅士地松开手。
宋晚烟稳住身子,拿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抬头冲陶沐凡感激地笑笑。
目光随着动作转变抬起,越过男生穿着的轻甲戏服落在陶沐凡后方。
大殿外,有三五人正错落站着,西装革履,与殿内的古装服具似是身处两个时空。
被簇拥着站在最前方的男人骨相优越,轮廓分明,桃花眼性感勾人,眼尾上挑起自然的弧度,此时同样望进殿里,与她对视,眸光古井无波。
宋晚烟不易察觉微微偏头,眼眸中似有波光流转。
这不,缘分到了。
假戏
投机钻营的人不少,想和尧华合作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不止替宋晚烟打听消息的穆酥宁,商场上也有很多人知道他曾在海外高价拍下过一串白奇楠沉香手串,自然也有过类似信佛的揣摩,想借此同裴钰时攀上关系。
陪同在身边的是《莺歌》的投资商之一,多少也听过裴钰时大大小小的传闻,摆手制止刘淇上前,笑着向旁边伸手:
“剧组拍戏,没什么意思。我们去后面转转?这昭明寺里有棵姻缘树,据说是初代住持出家时栽下的,已经有几百个年头了。”
裴钰时没搭话,双手插兜站着,饶有趣味地看着里面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碌,准备下一场戏。
投资商落个冷脸,有些尴尬收回手,求助地望向裴钰时身边的特助。
曲旋余光瞄向老板,心底也有些稀奇,不过他老板不按常理出牌惯了,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笑言:“吴总别出心裁,没想到会把地点约在这里。”
有人搭台阶,吴总也顺势下来,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曲助说笑了,哪有什么别不别出心裁,是我家那老母亲信佛,总跟我说佛祖保佑,心诚则灵,我听得多了,也就放在心上了。”
新一场戏准备要开始,小助理跑去接过演员们脱下的外套,无关人员纷纷退出场外。
那个人群之中众星拱月的少女只是往殿外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专心与搭档走戏,仿佛并不在意外面站的是谁。
裴钰时插在裤袋内不经意点动的指尖顿住,侧眸:“令堂信佛?”
吴总得到回应,连忙应声:“对对,往年大寿我一直送她佛像佛珠,今年也不知送什么好了,裴二少有什么高见?”
裴钰时若有若无透出一丝气音,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腔调随意懒散,只轻飘飘说了句:“高见谈不上,只是佛寺这样肃穆神圣的地方,还是别在佛祖面前沾上铜臭气的好。”
苦心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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