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之连见马骥将矛头引向自己,垂眸时眼中又多了一分杀意,但抬眼后又一片清明。
“方才我见玄真派唐掌门尚有再战之意,故未击鼓,发生此事苟某也痛心疾首,但事已至此,还是希望各位引以为戒,不要徒增杀戮,有私仇者,也应私下解决。”
“是啊!比武本身就生死不论,你们玄真派该不是输不起吧!”
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起哄,气得玄真派的弟子个个面红耳赤,但奈何此时若撕破脸就是与玉门宗为敌,而如今的玄真派本身就摇摇欲坠,人心不齐,他们也只好忍了这口气。
为首的弟子怒视着明浊,说道:“我们玄真派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哼!”
说完后便招呼手下的弟子去将唐廊的尸体抬走,他们离去的时候还故意撞了明浊他们几个一下。
“你们再撞一下试试!”梵音炎阳枪一杵,声音如狮吼一般。
那些玄真派的弟子,心下一怵,嘴却比石头还硬:“没人要的悍妇!”
说完后,脚步如飞,快速逃离。
“给我等着!”梵音直接追了上去。
陆吾节见状,怕梵音把玄真派灭门,也跟了上去,桑落衡并没有阻止。
陈深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心想:玄真派的那些人是摸到老虎屁股咯。
明浊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帷帽少年的身上,他总觉得有一股熟悉感,却又一时想不起。
苟之连见玄真派的人识相离去,也就不再打算继续探讨此事。
因为,他确实是故意的,唐廊如今是龙夫子的走狗,那玄真派也就是宫里那位的走狗,玉门宗表面依附于宫中,可他的野心永远都不是听命于谁,也不止于这江湖之中,而是要做这天下之主!
借明浊之手杀一条没用的狗,只是他的开始。
苟之连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说道:“今日比试就到这里,明日车轮战,望各位侠士今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此时夕阳西下,每个人都基本在此观战了一整日,对上台者的人的实力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各门派内部都开始商讨明日的战术。
随着人潮散去,明浊他们一行人则回了璃落苑。
藏在巨石之后的少年,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剑塔之下再无一人后,她才轻轻将帷帽取下。
一张艳丽的脸,就这样重现于世。
“小和尚,我回来了......”玉绛此刻眼中泛着泪光。
五年未见,她却不敢贸然相认。
她自出天山后,路经途中听了不少关于他们的事迹,一件件,一桩桩都让她与有荣焉。
听闻武林大会将在雪域举办,她便直接朝这边赶来,她知道,他们也一定会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小和尚会杀了唐廊。
是为了替她报仇吗?
思及此,她的心中又隐隐作痛,离开得太久,她以为再见之时,自己会毫无波澜,可在听见他“妻子”二字之时,心中掀起了千层浪。
也是那一刻她方才明白,时间并没有将她的感情冲淡,只是让她学会了隐藏,而思念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所以她决定今夜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夜深后,玉绛夜探璃落苑,她凭借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往日他们同住的房间。
若她猜的没错,明浊应该还是会住在那间屋子。
明浊今日受了伤,她特意带上伤药,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陌生又熟悉,烛光微闪,她透过窗纸看着明浊的身影。
他依然如以往一般,盘腿在塌上打坐,手中拨动着佛珠。
正当她准备推门而入之时,一女子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明浊,你今日受了伤,我来为你上药吧。”
玉绛推门的手,僵在了门上,她侧身躲在门柱之后,可从窗纸看去,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处。
女子娇声响起:“明浊,啊,轻点~”
明浊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
看见这一幕的玉绛,她只觉心中有一块巨石落下。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明浊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有此结果她也并不意外。
只不过真的要面对之时,却是如此让人窒息。
她不敢再看向屋内,整个人就像被抽取了灵魂一般,无力倚靠在门柱之上。
“什么人!”
陆吾节与梵音收拾了玄真派的那些弟子后,赶回来因为担心明浊的刀伤,所以准备来探望一眼。
正好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在门口,他连忙出声呵斥。
玉绛此时如惊弓之鸟,手中的药瓶被吓落。
她并不想在这个情况之下,与他们重逢,她足尖一点,便飞跃上了屋顶,当陆吾节追上屋顶后,已经没有了踪影。
房中听到动静的明浊松开了掐在叶韵儿脖子上的手。
毫无温度地说道:“再有下次,你必死无疑。”
死里逃生的叶韵儿,连忙哭着从房中跑了出去。
明浊也跟着出来,问道:“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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