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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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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完地点,易慈忽然抬起头,问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集市附近有自动取款机或者银行之类的地方吗?”

白椰回忆往常羊园长带她逛集市时会走的路线,说:“自动取款机倒是有,你要取钱吗?还是存钱?”

“取钱。”易慈也是顺着随口一答,他常年守着忘川一带,习惯了清净日子,连普通人家都不愿经过,更别提人群攒动的集市了。

所以寒月拜托他的事,易慈也想着,出来一趟都尽量解决妥当。

白椰听完却不淡定了:“嗯?你破产了?”

白椰一直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植物园里,基本没有购物需求,所以对金钱一类的毫无概念。

只不过,在听到富有得能给全植物园换设施的易慈提起“取钱”二字,难免会联想到他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经济上的问题。

易慈看她一脸紧张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偏头轻笑了一下,随后才定了定神,解释道:“不是我缺钱了,是帮寒月取的。”

“你们不都是仙族吗?听上去寒月仙人很……”白椰本来想说“穷”这个字眼,立刻意识到不太礼貌,况且寒月还是个又记仇又小心眼的家伙,于是迅速改了口:“他最近需要很大的花销吗?”

“嗯,他性子懒些,不爱动头脑。”易慈说这话时带了几分兄长般的调侃,听上去像是在说,寒月这人讨厌麻烦,能动动手指解决的,绝不用脑子想。

寒月本来就是为了金凤一事前来,不小心接了个棘手任务,又不能妨碍正事,虽然嘴上说舍不得钱包,但确实也不愿做那些费时费力的活儿。

更何况……

寒月的头部、腿部都曾受过很严重的伤,基本没有恢复的可能。

作为一个残废的仙人,若不是为了十分重要的事,哪里会肯再出来面世?

白椰曾以梦境作为故人的记忆牵连,虽然了解一些情况,但并不知晓全貌。

于是两人站在自助取款机前提款时,白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以前说过你仙脉受损,寒月仙人也是吗?”

易慈没料到她忽然往这个话题引,在明晃晃的日光下微怔了会儿,才闷闷地“嗯”了声。

随后又像安慰般地补了句:“不碍事。”

白椰已经体会过灵脉颤动的滋味,那是一种仿佛从四面八方压来的剧痛,不仅灼烧的痛感追咬着她的五脏六腑,连口鼻都像被一阵沉闷的气压顶着,无法呼吸。

易慈平日里挥挥手便能让狂风骤起,轻轻一道光刃就能劈裂巨石,她想象不出易慈在仙脉完好时又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所以白椰还是表现出了一丝惊疑:“能害你们受伤的人,那得多强啊……”

易慈听到她这句感慨,反倒笑了一声。

轻轻浅浅的笑意夹杂着朦胧的光线,顺着模糊不清的嗓音一齐落入白椰的眼睛和耳朵里。

“让我们受伤的又不是单单一个人,你对高级别的仙、神一类滤镜都这么深吗?”

易慈看着她说,颇有点调侃的意味。

白椰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被灭族的往事。

漫天的火光里,她也看不清那些黑乎乎的人影,只知道那是一个数量庞大的队伍。

充斥在耳边的电锯声和火星迸溅的锁链声,缠绕在她多少个噩梦里,已经数不清。

去寻找古董摊子的路上,白椰也收起了玩心,易慈便就着这个时机,多讲了些忘川的往事。

凤凰之脉有两乘,作为天地自然之力的化身,阴阳调和,一脉为太阳之躯遍洒光明,一脉为月亮之躯,银辉漫天。

它们昼夜相替,在千百年的四季更迭中,从未有过缺席时刻。

这期间有殒没也有新生,和寻常家族并无太大差别。

寒月的生辰在某个极冷的腊月寒冬,从生下来起便体弱多病,法术没修多少,总是需要人照顾不停。

久而久之的,就被家族所厌弃。

冰凤凰族群庞大,从不差他一个,寒月同辈的兄弟姐妹又多。

某次在执行一个偏远任务时,他受了伤,被遗落在山洞里,不知是族人故意抛弃还是将他遗忘了,总之寒月在奄奄一息之时,被一只通体鎏金的凤凰给搭救了。

他被格格不入地养在这些手指碰一下就能被融化的烈火凤凰中间,病总是不见好,而同龄人也不敢亲近他,因为太冷。

所以寒月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

最后是金凤独自带他来到了忘川山脉上。

寒月也在那里认识了和他一样冷冰冰的雪莲——易慈。

成年后,寒月也没有回归家族,看着兄弟姐妹每日在天上轮值,他就算羡慕也不肯说。

那时候金凤已经是忘川的天神了。

眼看年轻人都纷纷接手天界的各项工作,也是金凤主动提出说:“忘川地界虽不在冰凤凰轮值范围内,不过,这么美的雪山,缺了月色可不好。”

从那以后,寒月就扎根在雪山上,当一轮永不被轮替的圆月。

即使是后来受了伤,瘸了腿,寒月也没向家族求助过一次,在他心里,大概早在被人抛弃时,就认定了自己再也不属于那个家族了。

都说忘川的月亮总是要比别处显得更冷肃些,大概也跟寒月的经历有关。

白椰多少从传闻里也知道一点。

听说忘川山脉的霜雪终年不化,黑夜漫漫,仿佛永无尽头,地势凶险,拥有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绝。

可在白椰恍然一梦里,所见到的却只有朗朗清月和一身白袍长发及腰的仙人,他们面容恬静,所怀悲悯。

梦里带给她的感受,有怀念、有不舍,悲喜交杂,却从未有过憎恶和远离。

想必金凤本人也深深地怀恋着那片雪山和雪山上的生灵吧。

“易慈,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雪山上看看。”也许那梦带给她的情绪太深,白椰一时之间没有抽离出来,借着那点怀恋,对易慈说着。

“现在的雪山没什么好看的了,荒凉得很。”易慈笑着答,视线所落之处却毫无定点。

白椰有点不甘:“你唬不了我的,我都梦见过,雪山很美。”

清风朗月,遍地生莲。

易慈抬手遮了下日光,眉眼疏淡:“现在可没有月景和雪莲了,就剩下白茫茫一座山,和一位老得没了形的山灵。”

“没有是什么意思?”白椰愣了一下,几乎忘了她所梦到的景象距离现在也有近千年了,“你们来这里了我知道,可其他的……”

话说一半,她恍然回了神,再也说不下去了。

多么相似的遭遇摆在眼前。

易慈又笑了一下,岁月往事在他眼里似乎和擦过衣摆的风毫无差别:“那都是我年少时的事情了,雪莲一族也早就被灭门了。”

“准确来说,是忘川山脉的所有生灵,都被灭门过。”

那可是一座山。

有多少家族会惨遭灭门,白椰都不敢细想。

不是说雪莲是世间极为珍贵的药花吗?

治百病愈万物,按常人思维,护着都来不及,怎么会被恶意破坏呢?

“你们雪莲为何会濒临灭绝?”白椰明知道自己问也问不出个结果,就像海岛平白无故起的火,可她还是问了。

也许只是某个邪恶的神一念之间,万花万木灰飞烟灭。

她多想让一个可靠的人亲口否认,让她继续相信脆弱的生灵会受天神的庇护,从未有过不公。

易慈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心,一股清幽之意漫延开来,让白椰暂时从烦躁的情绪里稳定下来。

“有资源、有利用价值,必然会引发争抢。”易慈说。

“起初是人类毫无节制的开采,后来又遭其他族类妒恨,某次天界换选前,毫无预兆的杀伐来临了。”

易慈说到这里就停了,他没有继续讲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之后的混乱也全在灵族手册、各类古籍中记载过,内容大差不差。

白椰至少能明白一二。

书上对各族的定义太浅薄,像魔族、妖族不全是十恶不赦的人,而像仙族,甚至是天神,也不全都是怀着慈悲之心的。

她心中刚被触动,就听到易慈略显冰冷的一句叮嘱:“今天回去时,记得将调息时间延长一个小时。”

“……哦。”白椰顿时有点扫兴。

易慈抬手拢了一下她在空中飞散的发丝:“行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再去探究也没什么意义。”

被惆怅情绪影响着,白椰开始忧心起当下的人来。

“对了,易慈,我们真的能赶在兰拓之前,先联系到羊园长吗?”

易慈沉吟一瞬,摇了下头:“可能有点困难。”

他将手机里实时跟踪的定位展示给白椰看。

之前羊咩咩的定位一直都漂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很是离谱。

可现在,连那个离谱的定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看到结果时,心中还闪过疑惑,该不会这条线索也断了吧。

白椰表情也不是很好,她从被兰拓告知要申请逮捕羊园长以后,就一直在心中默默盘算。

倘若真没有别的办法证明羊园长无罪,她只能试试其他拖延时间的办法了。

就像易慈说的那样,不管事实是什么,总要亲眼见过了才能确定。

手机在掌心里震了一下,白椰看着易慈在地图里标记的终点,抬眸看了眼处在拐角的店铺招牌,说了声:“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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