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珊越想越怕,就算知道沈时忱这几天就在北城,也不敢贸然跑到卓悦去找他。
思来想去,还是给季贠先打了个电话。
那边声音听起来也不清醒,身边似乎还有个女人。
可沈芷珊哪里顾得上这些,直接劈头就问:“你……最近能见上我大哥吗?”
季贠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背部,让她远离,才继续回答:“巧了,昨晚上刚见过。”
“那今天呢?能帮我约他出来吗?”
“你这是逗我玩吧,你自己大哥,你让我去约?”
沈芷珊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身份尊贵,就算是季贠也没那个脸,连着两天能让他现身。
她哪里还有心思斗嘴,“或者,你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在哪儿?”
季贠早知道沈家内部关系复杂,自然不敢随口答应,“你不跟我说什么事,我怎么帮你?”
支支吾吾,哽了半天还是不敢,“那算了。”
沈芷珊欲言又止,季贠刚要挂掉电话,她又不肯,只好老实交代了。
“你记不记得,我上次问你,你公司是不是有个演员叫梁韵的?”
季贠嗤笑一声,他最近是跟这两个字过不去了,怎么哪都能听见。
“她确实跟了我大哥是吧?你也别骗我了。我前几天在影视城碰到她了,跟她说了几句话……”
季贠笑意僵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你说什么了?”
“我……我说我大哥未婚妻回来了,就是傅初月……你知道的嘛。”
季贠差点没脱口而出那个字,顿了顿,还是忍了,“大小姐,你这是没事找事吧,你大哥身边有没有女人,你管得着?”
他没提傅初月的事情,反正沈时忱从来没主动说起过这个人,季贠也全当不知道。
“你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了,要么你自己老老实实去卓悦找他道歉,要么就只能被押回港城,你自己看着办吧。”
被挂了电话,沈芷珊一脸颓丧。
还是去了卓悦北城公司,她亮明身份,可前台一脸为难。
很明显,沈时忱料到她会求过来,已经提前下了命令,无关人等,一律不能放行。
她是进不去的。
没办法,只能继续干等着。
让她现在回港城,被骂一顿不说,还彻底没了自由,哪里有这边的日子自在?
最后等了一下午,才在大楼车库出口堵到了沈时忱。
黑色宾利里,后座车窗缓缓落下,沈时忱面目冷峻,看也不看她,挑眉冷笑,“找我有事?”
沈芷珊走到车窗前,连那声哥都不敢喊,直接低头,“我来跟你认错的。”
鼻间溢出一声冷笑,沈时忱没心思和她多费口舌,抬抬手背,让司机继续开车。
外面的人慌了,双手拉住车窗,求道:“我真的错了!哥!求你让人把新闻撤了吧,我真不想回去……”
沈时忱视线扫过去,眼里是阴冷的寒意,“别叫我哥。”
“我以后再不敢了,保证离她远远的,谁我也不说!”
嘴角扬起嘲讽笑意,只是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滚回去,禁足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沈芷珊还要求情,话被哽在喉咙,“我……”
沈时忱心里暗笑,这一家人,坏的坏,蠢的蠢,无聊至极。
他眼神凌冽地扫过沈芷珊把住车窗的手,对方识趣地松开,退后两步,看着车子疾驰而去。
沈芷珊连夜赶回了港城,销声匿迹。
季贠自然也知道了,他这一天过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先是沈芷珊因为跟梁韵多说了两句闲话,就被沈时忱毫不留情地收拾了。
晚间的时候,昨天还一起喝酒的李家公子,找上门来,说合作的生意突然全被断了。
他抠破脑袋,前后串联,想了又想,被最后冒出的那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沈时忱对梁韵,不会是要玩真的吧?
梁韵乖乖听话,第二天剧组戏份拍完,就回了自己的小房子收拾东西,彻底搬进了沈时忱的别墅里。
结束了一场闹剧,沈时忱只想赶着回去见见梁韵。
他知道,梁韵早就回了别墅。
可人一到家,整座房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换好鞋子,直接去了一楼卧室,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没反应。
他直接推门而入,看见被子里窝着一个蜷缩的人影,小小的一团。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看见梁韵把自己藏在里面。
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额头还冒着汗,膝盖抵在腹部,手也紧紧地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沈时忱看着梁韵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唇色都变得苍白,整张脸毫无生气。
他蹲下身,右手手背碰了碰梁韵额头,沾了一手的冷汗。
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眉头紧锁,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是难受。
他轻轻拍了拍梁韵侧脸,“不舒服吗?”
梁韵艰难地点了点头,嘴唇噙动,就是说不出来。
她一手捂着肚子,用力压下小腹,一手紧紧攥着床单,咬着自己的唇。
每个月一次的例假,总是四肢冰冷无力,疼痛难忍。
宽厚的大掌握住梁韵泛白的手,触感冰凉,“哪里疼?”
梁韵难以启齿,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低得如同蚊呐,“痛……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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