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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笃步向前的时候，陈默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某位老师跟他分享的几句话。
「死亡并不可怕。」
「大部分人们畏惧的，只是与死亡的不期而遇。」
「但对勇士而言，真正可怕的，唯有对于死亡的畏惧。」
不得不说，生活是检验过往经历，最好的考官，而过往的知识，会成为你应对未来的武器。
虽然至今还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为何会遭遇到这种永不停歇的考验。
但至少在此时；
在此刻；
在此地。
陈默明白，只要自己不放弃，那么每一次死亡都并非是真正的死亡。
即使要忍受一次次死亡最终来临的痛苦和恐惧，但只要熬过去，那么下一次战斗的机会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而且在每一次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陈默总会有那么短暂的几秒到几十秒的时间来思考一个问题。
「这一场所谓的试炼，究竟是在测试什么？」
在经历七八次死亡之后，陈默大概猜到了一种可能性，并在后续越来越痛苦的死亡过程中，确认了这一点。
「这场所谓的试炼，考验的正是受试者的‘态度与勇气’」
面对罪恶时，是否有进行选择正义的态度。
面对痛苦时，是否有继续挺身而出的勇气。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陈默就开始在这场死亡试炼中，表现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甚至在上上一次被抓住行刑折磨的时候，依旧可以大声嘲笑着对方的手弱无力。
不过也正是那一次，让陈默知道了这场试炼的一个时间限制。
那就是当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之后，这栋建筑的三楼就会发生一场剧烈的爆炸。
然后汹涌的大火就会自上而下席卷吞噬在小楼的每一个人。
但在大火吞噬自己的那一瞬间，陈默仿佛在火焰中，听到了淡淡的叹息声。
不过，当因此，重新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小巷之后，陈默将这声叹息视为他自己的幻听了。
毕竟在此刻，新的战斗开始了。
这次是否能活下来，又或者会经历更加痛苦的死法，都已经不重要。
毕竟在这种试炼中，只要坚持重来，什么时候能成功，反而只是一个技术问题。
“没错，只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技术问题。”
侧耳倾听，此时的陈默在静心凝听的情况下，已经能事先分清楚风雪中传来的斥责声和混乱的碰撞声。
他没有贸然的朝着大门前进，反而快步朝着一边老旧的墙壁走了过去。
当那个穿着连衣裙的赤足少女，再一次撞破跌跌撞撞的摔到在雪地上的时候。
陈默已经从一旁老旧的墙体之中，抽出了两块因为松动而能被轻易拔出来的板砖。
然后分别拿在了左右手，并在少女惊愕的眼神之中，微笑着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点五秒之后，陈默扬起右手的板砖，像摔手榴弹一般将板砖扔了出去。
再一秒钟后，这块板砖就砸在了刚刚走出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话的第一个恶棍的头上。
伴随着一声哀嚎，那个不幸中招的男人，就已经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就在第二个恶棍，还在试图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陈默一个冲刺，将刚刚换到手上的另一块板砖狠狠地拍到了对方的脑袋上。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陈默很确定，至少是轻度以上的脑震荡了。
“这是会回敬你上次电我的回礼，杂种。”
一边说了一句对方不一定还能听清的话，陈默一遍撩开了他的外套，然后将其插在腰际的手枪抽了出来。
开保险，扣扳机，一气呵成。
“砰。”
这一枪顶着男人的心脏开的枪。
然后陈默果断的推开了对方开始正在喷血的身体。
将枪口对上站在最后，却已经反应过来，正在拔枪的第三人，连续扣动了三次扳机。
“砰”
“砰。”
“砰。”
以有心算无心，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没有多少开枪经验的陈默，依然三枪全都击中了对方的上半身。
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陈默迈过脚边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伸手拿走了已经被对方握住的手枪。
然后回头，毫不留情的朝着第一个被砖头砸中的人身上补了两枪。
“砰，砰。”
一枪胸部，一枪头部。
这个混蛋其实根本没晕，只是在伪装等待偷袭的机会，之前有一次，陈默就是被他偷袭致死的。
而且那次还是肺部中弹，疼了好久，才因为缺氧而死的。
这个仇，陈默也一直记得呢。
不过看着倒在面前的三具尸体，陈默的表情微微还是有些得意的。
“看，这就是只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技术问题。”
“只要拥有无限次的可能，像这样的事，其实无论是谁，都是是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我还真的上过战场。”
此刻门前的雪地上，那个刚才仓皇逃出来的连衣裙少女依旧还半跪在雪地，刚刚几十秒内发生的一切，几乎超出了她的所有的想象。
“那个……那个，请救救我们，二楼还有很多……。”
少女的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或许是因为紧张，也或许是因为激动，但陈默却突然想起，这似乎自己第一次听到这名少女的声音。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的语言交流，竟然是这样发生的……砰。”
陈默一遍说着，一边回头开枪射击，将一个刚刚从厨房走出来，试图攻击自己的恶棍击毙。
然后对着那个连衣裙少女说道：“去大街上报警，尽量找更多的有武器的人来，不要慌，记住，至少你已经安全了。”
“好……好的，谢谢你。”
虽然可能大脑还没有对目前的局面能产生更加清晰的理解。
不过少女还是至少理解了这几句话的意思，然后在陈默的注视下，一步一晃的朝着街道外面跑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陈默没有在她的背影中，再看到更多的慌张与恐惧。
“好了，我也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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