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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什么钱?”
壮汉转头瞥向还不到他腰高的周三。
“我们只是过来帮忙卸货的,要拿钱,找他要去!”
壮汉手指向在大榕树下,喝茶看棋,一身悠闲的郑远,在他身边还站着一圈人,在周三向那投去目光时,他们也都虎视眈眈的向他投去目光来。
他们都是郑远在柳乡小时候的朋友,说是有外人要在柳乡欺负人,喊一声就都来了,人还挺齐!
“呵,
这不是小郑吗?”
周三见是那天酒桌上跟他客客气气一口一个三哥跟他敬酒的郑远,他还真充个大个,夹着个包摇摇晃晃的就走过来了,
“几天不见,你怎么跑这来了,看到你三哥也不起身问个好,还不快叫你们这管事的人过来,你三哥我时间可宝贵着呢!”
“你踏马跟谁说话呢,一口一个小郑,小郑你叫的啊!”
那个谁也是火气大,郑远还没说话,他的脚就先踹上了,把周三给踹飞了三米远,大榕树下下棋打牌的大爷们纷纷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下去,我吃你的炮,那我吃你的车!
“我曹!”
周三被人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咬着牙看向郑远。
“动手是吧!”
“周三,”
郑远说话了,
“想想清楚你是干嘛来的,不要以为身边有几个人,就敢在别人地盘上叫嚣,这里是柳乡,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最好,客气点!”
“我曹,
你踏马到底几个意思!”
周三懵了,愣是以他的聪明也没想明白,这是郑远和陈永凡联手给他设的一个局。
陈永凡看他不爽,仗着有王宏伟这些商铺老板给他撑腰,他竟然敢插手商场的生意。
郑远看他不爽,则是因为他竟然在乡下卖残次品坑他舅舅舅妈村里人,还敢把主意打到油棉二厂身上,黑林强的钱!
“郑远,
货你们拿了,
钱你们踏马难道也要黑了吗!”
眼看着打不过郑远他们,周三急的跳到车上,把他放在抽屉里的合同、进货单、出货单全都给拿了出来,“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那些酒,你们酒厂要按一块二一瓶,给我退钱,你们今天要是不给钱,我就报警,看谁吃亏!”
“拿来,”
郑远冲他招了招手,
“都是文化人,我还会把你合同给撕了不成?”
“撕了也没事,这只是复印机,原件我都好好的藏着呢!”
有了底气的周三,冲着郑远挥了挥手上的单据,重重的抛在了棋盘上,还挑衅的冲刚才踹了他的那个谁竖了个中指。
郑远微微皱了下眉头,抬手制止了那个谁,然后把棋盘上的单据拿起来,当着周三的面一页一页的翻给他看,神情古怪且诧异,
“靓佳百货,陈永凡,靓佳百货,陈永凡,老林地瓜烧,老林地瓜烧,老林地瓜烧...周三老板,请问上面你的名字在哪里,或者说你们公司的名字在哪里?”
“你瞎啊,这里不是写着吗!”
周三指出他跟靓佳百货签的一张提货单,上面写着,今日上午九点二十分,周三在靓佳百货尾货仓库提货老林地瓜烧一万瓶!
“这一万瓶酒,我已经退给你们了,那一万两千块的退货费,是不是该给我了!”
“嗯,”
郑远认可的点点头,
“按照合同,这笔钱确实是要退,”
他咧嘴看向周三,手指着西装笔挺站在不远处,手上提着一个皮箱的陈良,
“不过就在刚刚,你们还在这里卸货的时候,我已经把钱都退给靓佳百货的代表,陈良先生了,你说现在可该怎么办是好啊,
我们的承销合同是跟靓佳百货签的,退款也是靓佳百货的人来接收,这里面好像,似乎,没周三老板您什么事啊?”
“你把钱退给他了?”
周三激动的上前拽住郑远的衣领,那九千多块买酒的钱,可是占了他快一半的现金流,是他的命根子,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让人给耍了!
“那是我的钱,我的钱,你怎么可以把我的钱,退给别人!”
郑远举着两只手,一脸无奈的摇着头,苦笑着看向已经处于狂躁边缘的周三,让人把他从身上摘了下来,远远的挪开,
“周三老板,我也是没办法啊,你跟靓佳百货的事
情我是一点都不知情,人陈先生拿着合同带着货,来找我退钱,
陈先生也说了,我要是不退钱给他,他就上法院起诉我们,他要告我们,他要报警,我真的好怕怕,好怕怕啊!”
他冷笑着两手一摊,拍拍衣领上的尘土。
“村口禁止停车,让你的人赶紧把车开走,都散了吧!”
村口大榕树下,很快就只剩下了周三一行人,周三傻傻的坐在地上,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就是平时他欺负那些靠他卖货的小摊小贩的感觉,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吃了哑巴亏只能自己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群强盗,土匪!”
“周老板,我们现在是怎么办,尾货仓库那边还有好几车货等着我们回去装呢,再不抓紧时间,仓库就要下班了!”
“走,
回去,
找陈永凡算账去!”
周三大手一挥,
“白纸黑字的合同写着,我就不信他不认账,既然他们酒厂把钱退给了他们靓佳百货,那我就找陈永凡要这一笔钱!”
浩浩荡荡的,车队来的快,去的也快,热闹了一阵的柳乡很快便又归于平静,只是舅舅家的屋子里,二三十个年轻人分着坐了几桌,在那畅快的喝酒、吃肉,听舅舅在那吹他酿酒的手艺。
陈良看了眼传呼机,附在郑远耳边说道,
“村口监视的人汇报说,周三他们已经回城里去了。”
郑远点头道,
“跟你的人说下,今天晚上就在村里住了,明天再回去,另外除了事先说好的,每人再多给二十块的奖金!”
“好!”
陈良紧紧了手上的皮箱,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酒,连向来以学生的身份躲着不喝酒的郑远也硬是被舅舅舅妈架着喝了几杯,他硬是一滴都没有喝,因为他手上拿着的皮箱里,装的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