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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了。”
顾允淮掏出怀中的荷包给她看,讨饶道:
“别的我回头再给你做。”
视线略过荷包中一角熟悉的绣纹,打量了一圈他腰间的短刀,姜许有几分说不清的失落。
“真没有啊?”
那她怀中匕首岂不是成了摆设?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道:这般钝的刀子,说是防身,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摆件吧?
姜许低头拿起腿上的匕首,刀柄上两颗绿豆大小的宝石依偎着嵌在一处,透明却坚硬。
穿堂而过的风吹动发丝,她皱眉捋着发丝,没有察觉到身侧他温柔的目光。
“这件就够了。”顾允淮将荷包中的丝帕小心地往回塞了塞,却瞥见她在匕首上乱摸的指尖。
伸手抚上微凉的刀鞘,好几处地方打磨得还有些粗糙,姜许后知后觉的抬头问道:
“郎君,这是你自己打的?”
她指尖触上那两颗透明的宝石,却忽然被他伸手捉住指节。
“这里才是防身用的。”
他拿过她手中的匕首,刀尖朝向一旁的花丛,指尖轻按那两颗宝石。
几乎是分秒之间,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不知从刀柄何处直直飞出,穿过花丛中那支月季的叶片,那花叶立时就蔫了姿态。
“银针上有毒,你平日不要打开刀鞘。”
顾允淮将匕首重新装入鞘中,递还给姜许。
“一次可发三根银针,这不过是用新巧的机关骗过人,多用了也就不起作用了。”
姜许没想到这把看起来精致漂亮的匕首还有这么多玄机,一时有些新奇。前世在他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很厌恶这些伤人的东西,虽然听说他也在璃王军中捣鼓出了许多新鲜的“兵器”,他却从不会将这些拿到她面前。
“那淙哥儿的呢?”
她记得方才他正是说要带淙哥儿去看匕首的,应当是也给淙哥儿做了一把。
“淙哥儿的在我行李里头。”
顾允淮眼神飘忽一瞬,看向正不亦乐乎地练着弓箭的姜淙,盘算着下回再给他补一把良弓做赔。
腰间这把短剑本是要给淙哥儿的,但想到姜许玉佩上那条细长的裂痕,他忽然就有些送不出手了。
还是下回再重新给他打一把新的吧。
姜许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要将匕首收到腰间,抬头就见淙哥儿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朝她跑来。
“阿姐,这是姐夫送给你的吗?”
一路上姜淙和顾允淮关系的确亲近不少,至少如今再喊他姐夫,淙哥儿已是很自然的出口了。
虽说是看着姜许手中的匕首,可淙哥儿的眼神藏也藏不住地飘到顾允淮那头。
“咳咳——”
顾允淮假意咳嗽两声,心虚道:
“淙哥儿,你的还在我行囊中,改日再到我院子里拿吧。”
“可……”
淙哥儿一听他的说辞就急眼了。启程不久时顾允淮见他眼馋那匕首,就答应了要给他也打一把的。方才明明说制好了这就去拿,现在却又出尔反尔。
“姐夫,你若出尔反尔,我……”
“阿许,看来淙哥儿是不愿意等,我这就先带着他去我院子里拿匕首吧。”
没等他的话出口,顾允淮就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匆匆丢下一句话,起身带着人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
听完他的话,原本还一脸怒气挣脱着的淙哥儿终于安静下来,瞬间态度大转弯,乖乖跟着顾允淮离开了演武场。
姜淙扒着顾允淮的袖角,眼神忍不住地瞥了他腰间那把玄色的短剑一次又一次。
“姐夫,我的那把短剑也有这么好看吗?”
他期待的话让顾允淮顿住一瞬,支支吾吾地加快了脚步。
没有得到回答,姜淙自然不肯歇,追着他的步子拖着他的袖角问了又问。
顾允淮没想到这小子熟络后不再端着一副学究的样子,还能有现下这么耍赖磨人的一面。有些好笑的同时,忽然觉得淙哥儿跟他阿姐有些相似。
姐弟俩藏在温和与傲气的背后的,都是一个倔性子。
姜许还坐在石阶上,莫名地就被这二人给留在原地了。
看着二人哥俩好的背影,她失笑一声,也起身拍了拍裙角的尘土。此情已和前世全然不同,或许她也该不再患得患失,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
**
月移星转,日落日升。
阳光越过朱红宫墙,顺着琉璃瓦照入深宫重重。已是炎炎夏日,东宫的书房四角都搁置上了冰块,窗门却还是大开着。
赵忱端坐在桌前细细看起刚从御书房送来的奏章。
顾允淮立在他身侧,目光却侧向窗外,规矩地不去探视他手中奏折的内容。
好不容易说服了姜淙再等一旬工期,顾允淮才终于留下了那把短剑,同时也保住跟淙哥儿约定好的秘密。连日连轴转,他也有些抵不住的困倦。
书房内燃着檀香,香炉中一缕细细的轻烟慢慢散在空中,馥郁醇厚的香气让顾允淮有几分混沌的神思清醒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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