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u盘就这样放裤子里......
她总觉得他这是有预谋的。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被人......”
“闭嘴,进来。”
隋淮景听话地跟在她身后进门,反手关门时没忍住偷笑。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他的阿青嘴硬心软,其实是很心疼他的。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微咳一声,耳尖蒙了一层薄粉。
沈青琅瞧着他诧异眨了眨眼。
刚刚要进来赖她一晚,他也没这么...羞涩啊?
“怎么了?”
“你不觉得,隋老板啊,你啊,隋淮景啊,狗男人啊这种称呼,很生硬?”
“噗”瞧见他更扭捏的模样,沈青琅抬了抬手,比在自己他嘴前:“不好意思没忍住。”
他自己称呼自己狗男人的模样有丝诙谐。
“诶......”隋淮景在女人乐盈盈的模样下,毫无震慑力地板起了脸,“我是说真的。你上次在老宅称呼的就不错。”
—“孟音姐,淮景他......”
原谅在当时那一刻,她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怎么听进去。
淮景,很久违的称呼。
她音色本就清润温柔,这两字被她念得颇有缱绻的味道。
抿唇轻笑,她柔声念:“淮景?”
“淮景。”
眼见着,男人的脸在面前怼大了,那索吻意图再明显不过,沈青琅眼疾手快,摁住了他的嘴。
“我觉得够了,今日份够了,明天再说吧,我要去洗澡了!”
“嗯哼。”他挑着眉尾,不紧不慢瞧着她,声线清冷,“其实,叫我淮景哥哥也可以。”
沈青琅:“......”
他这张看起来这么性冷淡的脸是怎么说得出这么那啥的话?
眼中浮着点点笑意,她垫脚凑到他跟前,自下到上扫他,手指划过他下颌线条。
男人喉结一滚,周遭温度不断攀升。
陡然,她笑意一收,手指重重一戳:“做你的美梦去吧!”
隋淮景:“......”
他们俩到底谁没有情趣?
——
电脑屏幕反射着荧荧光亮,黑字一行一行,近白页纸,五万多字。
是日记。
当字句串联起来的时候,就仿佛一颗一颗带着情感的子弹,迸射到人心底最不设防的地方。
“......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又和爸妈吵了一架,他们嫌我丢人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恶,可我控制不住,当在图书馆和他拿到同一本书时,当他轻松解开困惑了我半年的疑问时,当他畅谈自己的设计理念并与我不谋而合时,我就知道我没救了,我背叛了自己的道德底线,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既快乐,又痛苦,最终痛苦把我吞没了,我受不了自己良心的煎熬......”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可当我躺在手术台,冰冷的光照过来时,我反悔了,不论如何,这都是一条生命,这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一个人,我也有能力照顾好他,为什么他们说不要就不要?我罪孽深重,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今天胎动了,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我能感受到孩子一点点长大。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把他生下,我就带他离开,单亲妈妈也不错,反正这辈子我也不打算找爱人了,我要潇洒过完后半辈子......”
“......今天他来了,我没见他,他觉得我说一套做一套,怀疑我留着这个孩子是为了争夺他的家产,要怎么样他才会相信,我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他这样说我,我更为自己曾经而感到不值,如果不是医生说我现在身体不宜坐飞机,我应该已经到了美国......”
“......我已经看好了几家公司,房子也找好了,就等着带着孩子过去,以后他要问起自己爸爸,我会告诉他,他爸已经去世了,坟头草比他还高......”
“......为什么我每天都觉得好累,已经忘记开心是种什么感觉了,每天在医院里,护工看着我,这不许我做,那也不许我做,尤其是每天只许我有一个小时的电脑时间,说是辐射,这简直要了我的命,知道我最重要的就是电脑吗?也不是,宝宝重要,我忍了......”
......
隋淮景默默浏览着这份日记,心里就像被打翻了调料瓶,什么滋味都有。
他应该怪她自制力低,爱上已婚的隋文远,但更可恶的应该是隋文远,为了名声不敢离婚,道貌岸然辜负了两个人。
他应该怪她心太软,舍不得打掉这个“错误的结果”,可是没有她,他不会有生命,更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他应该是恨她的,他一点也不无辜,他们的罪孽和错误,现在都由他来承担,可是他看见她字字句句对未来的期待,又对她恨不起来。
唏嘘,遗憾以及欣慰。
起码,他也得到过母亲的爱。
u盘被拔出,“噔”一声,把盘坐在沙发床,抱着枕头,小鸡啄米式睡觉的人吓得一个激灵。
“嗯?”沈青琅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一脸迷糊地看向电脑桌前沉默的男人。
她打着哈欠,软软问:“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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