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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学子疯魔般的在抢鹤川先生的手稿,阮松萝挤不进去,在对面茶楼要了茶水和点心,边吃边看人群何时散开。
然而,两注香过去了才看见有人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她拍了拍手,起身想去书肆打听打听这个鹤川是何人也。
“又没抢到,真晦气,只能等誊抄的了。”
“他都收藏好几份鹤川先生的手稿了,还要跟我们抢,一千两的价喊到了万两,真是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太过分了!”
“呲,谁让人家有个院长祖父,郡主娘,还有个当大官的爹,没法比……”
三个学子并排走进了茶楼,说话儿咬牙切齿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显然是气狠了。
他们坐在了阮松萝隔壁桌,一落坐便说起了鹤川先生,这让她来了兴趣,坐了回去。
听了一刻钟,全是夸赞和惊叹之言,几乎将鹤川此人捧上了天,传的神乎其神。
“公子,他当真这般世无其二,郎艳独绝?”阮松萝忍不住插嘴问道。
三人一愣,纷纷回头。
看清她那张明艳脱俗的脸,还有疑惑中带着笑的眼睛,脸一下子红了。
有人被推攘着出来回话,支支吾吾半天,鼓足勇气做了好一番准备才开口。
后来谈及鹤川先生,越说越精神,头头是道,闪闪发亮的眼神中尽是崇拜和仰慕。
“那,那是自然,虽然未曾有人见过他,但观其文可知其才学秉性,他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对时事针砭时弊,看法自成一派,写出的文章院长大人都甘拜下风,没人能比得过他……”
“没错,他还出了楹联,至今无人对出下联,若他参加此次乡试,定能拔得头筹。”
阮松萝:……
好了,她知道了,问不出什么。
这几人就是鹤川的小迷弟,和粉丝维护正主一样,往死里夸,说出的话真实性有待考察。
她和三人道了谢,又另找小二给他们送了茶水点心,然后去了书肆,找掌柜的打听,如此才得知了不少事儿。
原来这鹤川先生也是最近几月才冒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其真容。
众人只知他每隔半月就会在各书肆推出著作,有时是一副楹联,偶尔作诗,更多的是诗赋文章,每每一经传阅,便会引起一阵轰动。
“阮娘子?你也喜欢鹤川先生吗?”
纪岭的人比他的声音还快,话还没说完人就像一阵风飘到了阮松萝跟前,目光炯炯。
“掌柜的,你继续说。”阮松萝淡淡扫过他的脸,扭过身子和掌柜的继续说话儿,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纪岭笑容僵滞。
恰巧进来两个老客户,掌柜的不好意思看她一眼,亲自将人领着去了二楼。
阮松萝则挺着腰板去了书架边,想看看有什么好书可以买。
纪岭舔了舔干燥的嘴角,跟了上去,隔了好一阵儿,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对鹤川先生了解最深,他的手稿一半在我这儿,今日细说税收新政的文章就在我这儿,你看这个……”
阮松萝耳尖微动,眼神不自觉跟着他晃动纸张的动作来回滑动,丢了心神。
纪岭笑着将不算薄的册子递过去,嘴里不忘说着话:“我祖父说了,鹤川先生应该年龄不大,比我年长几岁吧,因他文章中处处可见年轻人的意气和锋芒,过于刚烈,桀骜难驯。”
“不过我们可喜欢他了,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有好几次他的文章和我们小考的题目一样,起初我们还以为是谁泄露了,后来他就出名了……大家追捧他,也是为了乡试做准备,因为他的文章不管是观赏性还是实用性都很优秀……”
纪岭娓娓道来,阮松萝听的很认真,心中对鹤川先生的好奇越来越深。
“谢谢你。”
她将册子还给纪岭,神色软了不少,没那般抗拒了,叫他喜不胜收。
“阮娘子,你去哪,在下还没说完呢。”
阮松萝依旧没理会他。
“掌柜的,我想要鹤川先生的誊抄稿,所有的,需要多少银子?”
她料想不会便宜,却没想到掌柜的开出了天价,“以往的10两银子一份,今日新出的200两,独此一家。”
这简直是拿人当猪宰,阮松萝悻悻离开了,想买但没银子,还是算了吧。
“阮娘子,这个我送你如何?”纪岭追了过去,一咬牙,将价值万两的手稿递了过去。
“你疯了,这可是一万两!”阮松萝惊讶,声线不自觉拔高。
“没事儿,我不缺银子,这个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替他们给你道歉好不好。”纪岭恳求着,目光清透而真挚。
阮松萝想不明白纪岭为何这般执着。
其实他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而然退出彼此的世界,皆大欢喜。
但他时不时就要亲自来她面前刷刷存在感,明里暗里送东西,支持她的生意,无论怎样拒绝下次都会打起精神来道歉。
阮松萝无奈:“你应该知道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我觉着我们不是应该……”
“阮娘子,我欣赏你的为人,你的手艺,你的眼神清澈见底,我不信你是坏人,从前定是有误会,即便是真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改之即可,我们还当好朋友行吗?”
阮松萝抿了抿唇,面对他干净不染尘埃的目光,没狠下心,勉为其难答应了。
其实他没做错什么,只是她不想和宋勉扯上关系而已,这事儿不如就此翻篇,日后再说。
她觉着纪岭这人太执着,喜欢反着行事,时间久了,估计就记不住她了。
最后阮松萝没收下鹤川先生的手稿,不过找了间室外的茶室,让纪岭誊抄了一份给她。
“夫君,茶都凉了。”
田荔枝提醒了一下对着窗外出神的宋勉,给他添了杯热茶。
宋勉回头,同她抿唇淡笑,眼皮很快垂下去,遮住了里边翻涌着的复杂情绪。
他心不在焉的品着茶,眼神总是往外飘去。
田荔枝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目光闪了闪,心跳加速,些许慌乱的合上了窗。
竟是她。
还有纪公子。
这二人何时如此熟稔了,难道最近夫君的反常和她们有关?
看来得找人问问了。
田荔枝想起从前的事,心神不宁,恍惚了好一会儿,直到宋勉放下茶杯,神色几分不自在的朝她开口,“枝枝,你那有银子吗?”
田荔枝点头。
宋勉尴尬道:“先借我300两如何?”
宋勉一心苦学,在赚钱上没花什么心思,从前也会抄书卖文章补贴家用,自田荔枝开始做生意后便没再担忧过银钱这方面的事。
平日田荔枝将他的一切用度准备的很齐全,他从没主动要过银子,这一次开口,两人都愣了愣。
反应过来,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们是夫妻,什么借不借的,说话真难听,你要多少说一声就是了。”
田荔枝从荷包中拿出五张银票,都是百两的,放在了桌面,在他伸手来拿时掐了他一把。
宋勉微怔,脸突然红了,抓住她缩回的手,紧紧握了上去,“我错了,娘子。”
她这才满意的笑了,知晓他是要去买鹤川先生的手稿,便道:“好了,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她们今日来这儿便是为了此事,只不过方才人多,她们的能力也抢不到原稿,这才先找了个茶楼坐坐。
宋勉离开后,田荔枝还是没忍住,再次打开了窗户,视线内,阮松萝正盯着纪岭誊抄手稿。
心中情绪翻涌,百感交集,有物是人非之感,又有愤恨或是不甘,最浓的是淡淡的愁绪和遗憾。
她始终不明白推心置腹的好友为何总是背后给她捅刀子,做尽了让她痛苦的事。
也不明白为何分开后,她又变好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
她知道阮松萝被卖去当小妾了,也知晓她如今在街上做生意,但总是刻意避着,只想当做从未认识过。
可今日远远瞧见阮松萝脸上的笑,曾经两人一起打猪草的岁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当初她只顾着自己,没有及时拉阮松萝一把,所以两人隔阂越来越深,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阮松萝和纪岭话别,身影从街道消失,田荔枝堪堪收回视线。
算了,还是继续当陌生人吧,但也希望她一直保持如今的面貌。
……
拿了鹤川先生的文章后,阮松萝又回头买了几本纪岭推荐的书,听说是他祖父认可的,适合科考的学子拜读。
回了家中,她特意用了染色的纸张包好,还用布条编织了了精美的绳结,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抱着去了容景房间。
容景不知去哪了,房间是空的,她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将礼物放在桌面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她关了窗正想睡下,无意间看见了对面亮起了烛火,心中想了想他看见鹤川先生的文章后,会是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脑袋渐沉,倦意如潮水一阵阵涌来,她眼睛睁不开倒头睡下。
然而,下一瞬,敲窗声砰砰响起,一把火烧干净了阮松萝脑子里的瞌睡虫。
她披着衣裳起身,满脸不耐烦的推开窗,“大晚上不睡,你游魂吗?”
容景瞥了她一眼,见她衣着清凉,猛的偏过了脸,只将手上的册子放在窗上。
他语气颇为诡异的问道:“这个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阮松萝眯了眯眼,抬高下颌满脸傲气,“怎么样,是好东西吧,送你的不用谢,不过200两银子罢了。”
那么多文人追捧的东西,绝对出不了岔子,她料想容景一定会喜欢。
可没想到的是,容景竟然露出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眸底一丝欣喜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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