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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岭最要好之人是男主宋勉,若是将他也弄来了,简直是修罗场,以他对她的厌恶来说,指不定想当场弄死她,此事万万不可。
“纪公子,您肯定吃不惯山野人家的粗茶淡饭,左右一个来回也不远,回城里吃就好,也不要带您的好友来了.......”
纪岭好话说尽,阮松萝也不同意他带着好友去她家做客吃饭的事,虽很是遗憾,但见她神色淡淡,也就罢了。
“既如此,阮娘子,后日见。”
阮娘子能做出凉皮和果茶这么好吃的东西,手艺定然不俗,他也是嘴馋了才腆着脸说这事的。
不知为何,这阮娘子时常热情好客,偶尔又会突然冷脸,眼神比寒潭水还要幽凉,尤其对着他的时候,叫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实在有些杵她。
纪岭的到来包揽了阮松萝所有存货,生意做完了,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见了忍不住问道:“这就要回去了?”阮松萝一边整理一边点头:“是啊,一会天黑了回去看不见路。”
纪岭皱着眉头,叹息:“你们如此来回奔波累就不说了,时常晚上还没到就走,损失了一半的银子,真不打算在城里买座宅子?”
阮松萝嘴角抽了抽,从古至今,谁不想买房,可是这儿寸土寸金,她囊中羞涩啊?
农场的作物没过明路拿不出来,也没积累什么人脉和势力,还是稳扎稳打,缩小存在感,不被有心人惦记比较好。
若是背后有人,她就不怕红眼病了,可以像前世一样用农场的东西迅猛发展,开酒楼,打造私房菜馆,养生馆,办美食培训学校......
“过一段时间吧,现在铺子里忙。”她含糊过去,而后微笑着将纪岭送走了。
她想不通书里他如玉公子的名声怎么来的,现实的他,聒噪又八卦的紧。
如梦在里边支着耳朵,听见了纪岭的话,也瞧见了小姐黯然的眼神,暗暗记下,眸光越发坚定。
到了晚间,所有人都睡下后,如梦踮着脚尖悄悄出了房间,找到了在大厅点着油灯刺绣的青水,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梦姐姐?”青水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抬眸,“你怎么来了,不睡觉吗?”她是为了赶工才熬夜的。
前些日子,和她签了契书的东家让她在一月内绣100张帕子,要求的款式还各不相同,时间紧迫,需要夜以继日才行。
“嘘!”如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捡起一旁裁好的锦布放入绣绷,“我也会一点刺绣,我能做吗?”
青水点头,“可以的,东家最近对品质要求没那么高了。”说完偷偷拿眼神观察如梦。
心中不免好奇,如梦姐姐喜欢管人、管账,喜欢忙起来,却很烦刺绣,这是转性了?
疑惑刚出,如梦便自个给了答案,将白日里阮松萝和纪岭的话声情并茂的说了出来,说到嗓音湿湿的,眼眶微微泛红。
“若不是我们拖后腿了,小姐那么厉害,一定早早买了宅子过上了好生活,我们这一家子都靠她,良心上很是过不去,我也想多出点力,让小姐能买得起宅子.......”
说到这,青水也哽咽起来。
“谁说不是呢,小姐整日起早贪黑的,养我们一大家子,人都瘦了一圈。”
“也怪主子不中用,不是捧着书就是出门闲逛,意志消沉,成日板着脸,也不管这一家子死活,活像个吃软饭的,以前的风姿全没了......”
“咯吱!”
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将两人满腹牢骚的话打断了。
青水吓了一跳,绷紧皮子出门一瞅,什么也没发现,“呼,还以为说坏话被人逮住,原是听错了。”
她眉心舒展,回去坐着,和如梦一起做绣活,小嘴叭叭没歇过,谈天论地的,还说起了纪岭。
道他长的俊,家世好,人品目前看来也不错,若不是长了那张闲话的嘴,和小姐挺般配的。
如梦指尖针线飞速穿梭,低头勾唇轻笑:“若是论长相,其实还是主子更合适,只是如今的主子不配.......”
“是啊,两相比较,纪公子似乎更合适,虽然啰嗦,但比主子这种哑巴好太多了,还会夸人呢。”
“.......”耳聪目明的容景被吵的心烦意燥,跑过来听了这些埋汰话儿,握紧了拳头,气得用内力冲开窗户,将屋外的风灌了进去。
一时间,桌面上的帕子、丝线被吹的满地都是,如梦和青水忙的到处转,愁的小脸皱巴巴的。
他这才满意的回了自己房间,拿棉絮堵住了耳朵,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底冷笑连连。
他吃软饭?
笑话,他只是养了十几个商队资金周转不过来,又暗中养兵消耗快。
且他也找了人给她送银子的.......他……怎么就不顾家了!
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次日迷迷糊糊听见外边的动静,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去洗漱,在马车要离开前钻了进去。
阮松萝诧异的瞪大眸子,眨巴眼扑闪着鸦黑的长睫毛,“今日你要出去?去哪儿?”不待他回答,又道:待会儿我们要去接一下邱嫂子和她儿子,坐不下了,要不,你去骑马?”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下了马车,很快驾着另一匹马啾啾过来,缓缓走在她们马车前边。
阮松萝好奇的掀开帘子探出头来,有一下没一下盯着容景修长挺拔的脊背,视觉一变换,眸底溢出惊艳。
上次两人共乘一骑,她不是想远离就是在他身后翻白眼,被他从身后贴上时,从没有和男性亲密接触的她慌乱又气愤,哪会留心他的模样。
今日一瞧,原来他骑马这般帅气,如若换身铠甲,和着他身上独有的不将人看入眼底的淡漠气质,该是多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颜控的阮松萝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马车幽幽行驶着,她双手搭在窗边,一眨不眨的目视前方,目视他,却不想被察觉了。
容景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忍不下去了才回头,只听哐当一声,马车的门合上了,并未瞧见是谁。
没了那道视线凝在背上,他肢体也没那般僵硬了。
接了邱氏母子,行程加快,一个时辰不足便到了禹城。
进城没多久,容景勒紧缰绳驾着马走到窗前,低沉的嗓音飘了进去,“有事要办,卯时初碰面。”
阮松萝打开门,下意识问,“你要去哪,做什么?”
容景言简意赅:“书肆。”
“......额,你去吧。”
阮松萝嘴角微微抽搐,她不该问,想也知道原因。
这段时日容景似乎因章太守拒绝见他而伤透了心,且动了发奋读书考取功名,不被人瞧不起的念头,当真一日没离开书。
她见他不像说假话的,字好看又练的勤快,便动了投资的心思,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还给他买了不少文房四宝和书籍,就想着某天鸡犬升天,富贵不减。
毕竟这世道商人轻贱,读书人、当权者总能顷刻定人生死,就好比容景,那么大的基业,因为得罪了贵人,眨眼就没了。
将邱嫂儿子送到学堂后,几人去了铺子,照常卖凉皮和果茶,今日还增加了一道美味——烤串。
商业繁荣的大夏朝已经有烤串了,卖的人不少,但味道就比较简单了,不怎么好吃。
阮松萝在街上吃过几次就动了心思,她也要做烧烤,简单利润又高,只要做出让人忘不了的调料就可以干到退休。
是以前几日她画了个烧烤架子的图,去铁匠铺子里定制了一个烧烤架,今日正好带了些肉片、青菜过来试试水,若是卖的好,过段时间再开个烧烤铺子。
至于调料,虽然没有加辣子,但用了花椒、各种现存的香料以及空间的佐料混合在一起调制了一个不辣,又香又好吃的调料。
到了午间,大家伙都出来觅食了,阮松萝便烧了木炭开始烤串,在串串变得焦香半熟的时候刷上特质的调料,香气瞬间盈满每一个过路人的胸腔,令人胃口大开,肚子不由咕咕叫唤起来。
“阮娘子,也太香了,你又偷偷做了什么好吃的,把我勾着过来了,你这是不将我荷包榨空不甘心啊,都给我来一份......”
一个常客跑了过来,不等她介绍,每样没见过的都点了一串。
很快又来了不少人,都说被香味勾了过来,这次没人吃凉皮了,大半个月了,天天吃也吃腻了,一个个都在推攘着想要吃烧烤。
阮松萝原本是一个人在外边烤串的,被挤得退后了几步,如梦见状,出来和邱嫂子一起安抚着。
“大家别挤,带的食材很多,都会有的,先排队如何,若是挤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两人极力劝说,人群倒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都是常来吃的熟面孔,自然是听话了,大家眼巴巴的盯着阮松萝手上的肉串,恨不得冲上前抢过来一口吃掉。
烤串的香味诱惑太大,这次凉皮只卖出几份,果茶倒是卖完了,大家一边喝着一边在等烤串。
看着长长的一条队伍,阮松萝后悔了,忙到手抽筋,也耗尽了食材,让如梦临时买了菜和肉,三人忙成了陀螺过了饭点才送走最后一位食客。
阮松萝不由感慨大夏朝的富裕程度,百姓们对吃喝玩乐尤为热衷,从不吝啬。
即便是她见过最底层的村民也没几个饿着的,当然,邱氏和王希越这种比较特殊,不算在内。
休息间隙,阮松萝盯着没卖出去的凉皮,思索要不要在客栈开间房,将凉皮卖完,次日再回去。
提前回来的容景在暗处瞧见了她对着凉皮发呆,满面愁容的一幕,还以为是门可罗雀,无人照顾生意。
想起昨晚两个臭丫头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沉思片刻,夹了夹马腹,打算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