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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紧急？”
杨老噌地一下，面色大变，不过旋即又坐了回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等以后做出来再说。”
类似的错觉，其实杨老也有过。
何况现在都已经出来了，马上回去也不合适。
之后等再做些具体的工作调整，或许会对陈树更有帮助。
“嗯，我也不是要马上走的意思。”
陈树没那么着急，随遇而安。
话说他也好奇，国内的理论物理貌似很少有过重大投资，怎么杨老就能相信，这里能做出超越cern的成就呢。
“尖端仪器设备是好东西，可在某种程度来说，这些精度并不是最关键的东西，靠着现有条件，组个稍微粗糙点的实验中心，起到的作用同样很大。”
庐州这个研究所，杨老之前是花费了很大心思的，甚至能代表着国内对世界学术界的威胁。
否则光是合作加谈判，那些外国佬可不会轻易给面子。
都得自己争！
“受教。”
陈树肃然正色，微微泛起些尊敬。
每个人的工作都是重要且有意义的。
“去，这些算什么，仅仅是无可奈何之下推出的反制手段而已，有本事早就靠真材实料赶超了。”
嫌弃的不行，杨老对他们的贡献和成果，并不太满意。
花了钱，却没能得到理想效果。
“是经费有缺口吗，那我这边再投点？”
陈树账上的钱，放着也就是堆利息而已，还不如拿来用在正道上。
虽然几亿几十亿，好像也杯水车薪。
不过考虑到科研方面的投资和应用，这点钱似乎也挺多的？
“哪里是钱的问题，如果能这么简单地解决问题，还需要你来啦。”
语重心长，杨老絮絮叨叨地，说起物理学面临的诸多困境和瓶颈。
“……”
陈树有点想逃走的冲动，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呢。
原来不过是想着引领未来科学新风尚。
但现在不已经是了吗。
而且全学科的期许，哪怕陈树实力够强潜力够足，也不代表有这般精力吧。
而后直到一群人匆匆而来。
庐州科学院这边，紧急就杨老的要求，调遣了批精兵强将，此外更有专门的手续在补办。
誓要在理论物理学方面的竞赛上，争一口气。
“欢迎欢迎啊，我们一直盼着你们过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把咱这的家底全部报销掉都行。”
为首的并非纯粹晋升上来的管理工程师，而是在技术路线上有诸多成绩后才转岗的高工。
卢主任就任以来，倒是改变了许多不良风气，从根本上扭转了局面。
被组织安排来和陈树配合，也是为尽量好的争取更大成果。
“不用客气，您找杨老就行，我被拉过来看热闹的。”
陈树握握手后，就溜到后面。
他现在对杨老的想法和意图，仍旧有些不清楚。
“你小子这会就别谦虚了，临危受命啊！得尽快上马你那块的新动力推进系统，给出能被认可的理论可行分析。”
杨老大手落下。
他近年来很少主持具体项目和细致工作，但现在情况紧急，杨老不亲自过来盯着点，恐怕陈树就跑了。
“……”
陈树叹了口气。
这些程序就是很让人讨厌。
照着做本就完了嘛，非得刨根问底的。
“新动力？以全新形式存在，或驱动的能量吗。”
卢主任很好奇，他那边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不过新能源的行情倒是很好，电能被大规模应用那么久，眼下有了机遇自然一飞冲天。
“所以才叫颠覆，从各种直观的表面能源，过渡到核心性质的原子能。”
就着落脚招待所，杨老开始布置起任务。
即便眼下拿出来的事好东西，可真要推广起来，同样会受到重重阻力。
按照陈树的躺平想法，绝对是慢性自杀。
乃至过程中的漏洞，都会被大洋彼岸的竞争对手抓到。
等到那时，好事也就变成坏事了。
唯有杨老挂名主战，才能和陈树形成碾压一切的合力。
“……”
在下面第一排安静听着，陈树时不时地挠挠耳朵玩玩手指。
意义之宏大，比较难插入进去。
再说杨老也没有
就技术瓶颈发表什么意见，看来任务的进一步分配，仍然在于陈树。
不过陈树自认资料的输出，已经足够完善。
理论的跟进，还是等到实验\/成果完成后？
陈树胡思乱想着。
……
与此同时。
cern那边也是热火朝天。
就是这般热情，让真正有为有志向的科学家，有点胆战心惊。
“那个家伙是从哪里挖出来的野人，我就没有在正规大学的记录上，看到过他的名字。”
不单此前被隐隐排斥的格罗斯教授和爱德华威滕，连其它一贯中立的顶尖教授学者，这会竟然也被剥夺了许多权力。
很多实验资源和学术资源，尽数被收纳整理。
反倒是让他们这些以往的负责人靠边站。
难道几十年前的烟云，要再次笼罩在这片无辜的土地上吗。
一时间。
学界上下，忧心忡忡。
劳什子的新太阳功臣计划，一看就不靠谱。
偏偏还能堂而皇之的大行其道。
这让以往申请经费很艰难的他们，更加心里不平衡。
“其实这论调，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性，否则国会的那些老爷，不可能同意。”
一帮人闲下来后，便聚在了一起，想着解决办法，然而老威滕却仍旧保持理智。
至少在他的角度没看出什么大问题。
就是占据的资源太多，很容易让人心生不满而已。
类似过程，老威滕和格罗斯教授都经历过，更能静下心来看穿本质。
“问题不是这个，得处理掉那些人才行，本来就不是通常意义的科学体系，过来沽名钓誉属实是强盗行为。”
其他人坚持异议。
话语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些籍籍无名之辈，根本不够格。
还不如让东方的陈过来呢！
至少他的学术水平，能让世界上的所有人信服。
“做实验和科研又不一样，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老威滕再次摇头，他看出了上面的想法。
就是很好奇，如此强烈的自信心，到底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