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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三婶发话了,赵彪老婆张兰不敢再说什么,免得被村长骂。
何母追着何皎打,追累了,靠在榕树下休息,胸口因奔跑急喘着断,开始断续续地骂何皎:“不孝女......不孝......玩意。”
何皎站在榕树与林嫂一群人中间,身体年轻,跑得几圈大气都不喘,“我是让你清醒一点。不要盲目对男人好,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每天为家里的男人忙前忙后的,他们又为你做过什么。这个世界对女人这么苛刻,如果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别人会更轻贱你。”
村长“哼”地一声,尾声拉长。
他有封建残余思想,对何皎的话颇为不满:“你爸生了你,你不对他好就算了,还在一旁搅合让你妈不要对你爸好。人人都想要家庭和睦,而你却想父母感情不合。”
想到村长家有男女不能同桌的陋习,何皎转过身,面对村长及身后的村民,十分理直气壮地说:“村长,这是我和我妈之间的事,是我们何家的家务事。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对我妈说什么,你没必要管。
除非我犯罪才能让警察来教训,否则其他人没人能代替我妈教训我。
至于我爸,我被娘家赶出来的时候,他连娘家都不让我回,让我差点死在外面,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他好。
再说了,生我的是我妈,他不过提供了精子而已。他只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
哦,我忘了,你听不懂什么是精子,什么是生理学。不过听不懂没关系,反正你看不起女人。
看不起女人,等于不尊重女人,等于不尊重自己的母亲。
明明是女人把男人生下来,男人却看不起女人,还反过来让女人尽可能对男人好,自己却不愿意对女人过多地付出,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真是无耻至极,丑陋至极。”
最后那句话,何皎说得铿锵有力。
她已做好得罪村长的准备,反正她有直播系统和商城系统不会饿死,在村里不需要讨好村长。
众人一片安静,没人会想到她会这样怼村长,就连何母都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严桂这样的妻管严母老虎,都没想过怼村长。
何皎这样的是村里第一个。
村长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铁青,胸口憋着一口恶气就要暴发出来。
任支书察觉到村长的情况,不想起争端,想做和事佬,对何皎使眼色道:“哎呀,何皎,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因为你爸对你不好而心中有怨。
你有委屈可以跟大家说,让大家帮你分担,但你不能搞男女对立啊。
什么男人看不起女人都是扯淡。男女平等是我国的基本国策,是写到宪法里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结果他话语一落,场面依旧安静。
大家压根不懂什么是基本国策和宪法。
任支书没想到会碰壁,假装咳嗽几声,尴尬又不失清高地说:“哎呀,肯定是大家在心中默念基本国策。我还以为大家不懂,原来大家都懂。”
任支书是好心,不过何皎听他这么一说都替他尴尬得想原地抠脚趾。
原以为会这样尴尬地安静下去,在家中是妻管严具有极高地位的严桂十分赞同,拍手掌说:“任支书说得太对了。只是国家为什么会把男女平等写入宪法里?”
“国家为什么这么做?”村里有男人不服气地问。
“这个......”两个字被任支书拉得很长。
听他语气,何皎知道他并不知道,她举手说:“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别乱说。”村长暗恼赵彪不在这里,要不然赵彪肯定帮他说话。
“哼,我就是知道。”何皎不顾村长的反对说:“因为在抗战时期牺牲了很多人,这其中包括很多女烈士女战士。
因为她们让领导人认识到原来女人也能打仗,能为革命流血,能舍命保家卫国。一直都是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而不是中国儿郎齐心团结。”
村长没读过高中,知道的历史不算太多,质疑道:“你乱说什么。女人打战,真是笑话,若被俘虏给敌人绣花吗?”
村民听后哈哈大笑。这些人很多只上过小学,连历史都没学过,根本没听过革命有女人参与。
任支书对这些人呵斥道:“你们在这里哈哈大笑有些过分了。这是不尊重先辈的行为。我相信何皎说的话。
若革命里没有女人流血牺牲,若女人无用,国家怎么会把功劳分给女人,又怎么会在宪法里写上男女平等,而且国家机构的职位规定要有一定比例的女性,连村里的村委都要有妇女主任呢。
你们可以不懂,但不能去嘲笑。”
何皎等大家都安静了,说道:“女兵银金花当年连续砍死了七个鬼子。”
“连续砍死,还是七个!”严桂的老公张五叔听了,服气道:“这太厉害了。这么生猛,比我家婆娘还厉害。”
村长的儿子张孝乐说:“五叔,我再也不说五婶太厉害了。原来有比她更厉害的女人。”
严桂敲张孝乐的脑袋:“臭小子,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没有,没有的。”张孝乐往他老爸村长身后躲。
张孝乐的大堂哥张孝家二十多了,是个热血青年,对他们打闹不敢兴趣,忙问何皎:“你这么懂打战的事,是不是大队长告诉你的?”
没等何皎回话,他继续道:“你快说说以前打战的事,大队长都不和我们说这些事。除了银金花,还有那些女英雄?”
何皎有些犹豫:“牺牲太多了,说出来怕你掉眼泪,而且你们要赶着去干农活吧。”
张孝乐抢话说:“这能耽误多少时间,反正要等大队长把何金条叫来,等着也是等,不如听你说故事。”
何皎把手背在后面说:“我说的不是故事是历史。大家听说过松山战役吗?”
看到众人摇头,她接着说:“在松山战役中有位女娃娃兵牺牲了,她当时只有九岁。”
“九岁?!”村长不可置信:“这十岁都不到,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上战场呢。不可能,这肯定是普通老百姓,不可能是士兵。”
何皎白了村长一眼,“既然你不信,我也觉得刚才跑步出汗有点口干舌燥的,那还是不说了。反正这样的话题挺沉重的,我也不太想说,怕说起来会流眼泪。”
任支书有些疑惑,小心翼翼道:“我学过历史,历史上没说过这样的事。”
何皎解释:“分属不同阵营,历史书不方便说,但不管怎样,她们是为国牺牲的小英雄。”
任支书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明白了。我就说嘛,我们党怎么可能征娃娃兵。”
他摇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怎么能让她们流血牺牲。”
何皎叹道:“听说这是没办法。当地主力士兵都在外地抗战,当时抗战打到后面快没人了。
男人先上战场。男人没了,妇女上,妇女没了,儿童上,儿童没了,老人上。
七千名的娃娃兵扛着枪上了战场,一千多名娃娃兵壮烈牺牲,娃娃兵的尸骨铺满了整个松山阵地。”
任支书摆手道:“你别说了,我听得难受。”
没想到村长居然抹泪:“这么小的孩子都上了战场,国家当时到了何种危难的时刻。”
其他村民听了也不好受。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暂时忘了林家母女。
何皎难受地默哀。
关于娃娃兵中最小女娃的年龄有争议,有说九岁的,有说十三岁的。不过能确定的是有女娃,最小的娃娃兵是九岁的男娃。
何皎为了堵住村长的臭嘴,说成了九岁。
过了好一会,大家的情绪缓过来后,何母这才冷嘲热讽地说:“只可恨有些人连九岁娃娃兵都不如,受到欺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被人骂小三也是活该。”
林添弟扶着林嫂说:“我妈不是小三。如果国家需要,我愿意上战场。”
林嫂赶紧捂住林添弟的嘴巴:“小孩子瞎说什么呢。以后不许瞎说。”
“哼,倒是母慈女孝。”何母冷笑连连。
何皎不想听她们吵架,在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后,说道:“其实,79年越战的时候,广西方向牺牲了两名女烈士。一名女兵叫郭蓉蓉;一名是民兵,叫黄金霞。云南方向牺牲了一名女烈士,叫杨志琼。”
“我的老天,越战还有女兵牺牲!”村长追问,催何皎详细地说一下女英雄的故事,眼里再无轻视女人的眼神。
何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郭蓉蓉,山东人,牺牲时年仅24岁。她本是文艺兵,后来被分配到伤烈组工作,担任救护伤员、掩埋烈士的任务。
她本可以不用牺牲的,但为了战友上了前线,在掩护战友撤退时,不幸中弹牺牲,后遭到敌人焚尸,当战友回去找她时,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村长骂道:“越南猴子不是人。人死了还焚尸,坏死了!”
其他村民纷纷跟着骂越南猴子。
任支书等村民冷静下来,问何皎:“那名女民兵黄金霞呢?不是说民兵不用上前线的吗?”
何皎回想没穿书前刷到关于黄金霞的短视频,“民兵主要任务是协助向前线运送粮草弹药,救护伤员等保障工作。
虽然不是参加第一线战斗,但危险无处不在,很多民兵就是在向前线运送弹药时牺牲的。
战打到后面,哪还有前线、后方之分。
17岁的黄金霞被安排驻防军需库,清点弹药及装备,于后半夜,遭到袭击被割喉牺牲。”
村民们听后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人甚至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脖子。
大家本想再听听关于女烈士杨志琼的事迹,不料听到冼白带着一堆人在村口附近喊“站住,别跑”。
何母见后,莫名慌张,想往冼白方向跑。
何皎拦住她说:“妈,你休息一会吧,免得跑断腿。”
“不孝女,你放开我。”何母对何皎很抗拒。
何皎无奈:“我是对我爸不孝,但我对你起码的尊重是有的,至于你说我不孝,那就不孝吧。反正你不靠我养老。”
“好家伙,有了老公忘了娘了。”
两母女开启良性地友好地互怼模式。
又过了好一会时间,冼白带着几位村民回来,告诉众人:“岳父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听到我说要他和警察对峙,他害怕得开溜了。”
何皎问他:“追不回来吗?”
冼白摇头:“暂时追不到。他往隔壁村的山林里钻了。”
“哎呀,那怎么办?”何母恋爱脑发作,十分关心何父的去向:“他往哪个村子跑的,在山林里会不会被马蜂窝追。他很怕马蜂的......”
何皎拉住何母的手:“妈,你别担心了。你担心他干嘛,他又不是巨婴。多关心下你自己吧。”
何母甩开何皎的手,边哭边生气地大声说:“我不管。万一我老公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若我成了克夫命,以后都做不了媒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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