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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啊你们！”
漆雕檀趴在实验室上面，特殊玻璃被她撬开，各种机枪红线照射在身上，外头脚步厚重，警报响起，伴随着机枪锁定。
她骂完畜生后，离开侧身一滑躲避机枪射击，在嗷嗷叫中被人抓到，脚朝上拖到实验室里。
于是乎，归箐止与柯淮见到脸着地，腿还在他人手上的漆雕檀。
她用力踹，成功掉到地上，起身后咳了几声，又甩头，扫视一圈，一圈白大褂盯着她看，无非是她搞出的动静过大，实验室的玻璃都可以被她敲开。
“那什么，”漆雕檀缓过来，指着两人鼻子，“畜生，畜生！”
归箐止打掉，“我不是。”
“归畜是这样的啦。”柯淮指着归箐止鼻子。
漆雕檀的食指转移到他身上，“还有你柯畜。”
归箐止也指着柯淮。
柯淮摊手，“你不懂。”
“给你懂完了，”归箐止切换成中指，“懂哥。”
“归畜你什么意思？”
“闭嘴，”漆雕檀拍桌子，“此刻我身份最高，我是审判长，你们两个畜生！”
“畜生？”归箐止突然想到什么，“谁能畜生的过你啊？檀畜。”
“好好好，二五仔啊你归畜。”柯淮说。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
“那个……”一个老人的声音打断对话。
艾多纳斯头发稍乱，蠕动的肉粘在衣服上，她背后有枪指着，话语还未完全说完就被一头摁入消毒的地方，走一遍进入实验室必须入的流程。
柳梵希眯起眼睛，“总感觉……”
“什么？”卫师承还在观察漆雕檀，但柳梵希格外的关注他还是疑惑。
“没什么，”柳梵希收回目光，“只不过……有些熟悉。”
卫师承没见过艾多纳斯，他与柳梵希从小青梅竹马，如果她见过，那么他大概率也知道，更别说还是特别的人物。
柳梵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她没有再关注，卫师承也不去深想。
艾多纳斯在研究所晃了好几天，研究员看她可怜留下来，留在这里处理垃圾，没有踏入过实验区，更没进来这里。
遇见漆雕檀纯属意外，她听到墙壁另一端有声音。
研究员告诉她，这些都是寄生植物，要听到声音要启动机枪，震慑它，否则没脑的植物会爬进来。
她本想开启，但年迈的身体成了阻力，不小心摔倒地上，想象中的骨折没有发生，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她因此与翻墙的漆雕檀两目相对。
战损版漆雕檀可怜兮兮，似乎又换了张角色卡，看见她眉眼弯弯，要不是艾多纳斯知道她的性格，还以为是断翅的天使降临。
漆雕檀带她走，入实验室时她爬不动，漆雕檀又觉得这一把年纪了，不能虐待老人，干脆自己继续往上爬，就听到他们在那笑。
“哪里找到的？”柯淮惊讶。
“就在研究所里，”漆雕檀翻了个白眼“不像某人。”
“我那是好心给你个机会表演，这不，我们帮你接了个活。”
柯淮双臂张开示意卫师承与柳梵希，一旁归箐止推出柳维，两人贱兮兮。
柳维吞咽口水，关于那位爸妈口中的大哥，小时候的温暖，他也抱有期待，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当然有报酬，我们也认为这项交易不太对等，”卫师承代儿子说，“用数值交易如何？”
“至于交易渠道我们会走正版密大，放心我们绝对会保证交易不会出其他问题。”柳梵希补了一句。
“数值可以，不过，如果我无法找到他该如何算，按你们给的信息只有一张老照片，还有身体特征信息，但漫漫人海概率极低。”
连名字都没有，老照片也是婴儿，看不清楚，更不知道如今几岁，每个世界流速不同。
身体特征是一块肩膀上的疤痕，然后就没了。
说到这里，柳梵希深深看她，“从下个世界算起，如果你经历了六个还未找到，那就不必了。”
卫师承紧紧抱住她，柳维望着妈妈，不安靠在她身边。
气氛凝重还带着莫名的释然，柳梵希摸了父子俩的头，带着安慰意思，随后跟漆雕檀讲起老照片的用途：
“它不只是用来看，如果他真的还在，那么照片会发烫，温度足以自焚，记住一定不要让它在身上。”
“六百如何？”卫师承出声。
柯淮与归箐止瞪大眼睛，就连漆雕檀也被这价格小小震撼一波。
“按世界分期，每一个世界一百数值。”卫师承见他们嘴巴合不上，“如果你们能升到五星，甚至跻身为传奇调查员，这些数值以一百来算那其实很普通。”
卫师承轻飘飘说的五星与传奇调查员，那可是调查员一辈子难以实现的目标，更别说传奇调查员了。
“你们惊讶什么，你们不是三星调查员吗？”漆雕檀一脸鄙视。
“那也是巨款了，你要知道一个难度五获得完美评分才七十，目前已知获得教授评分等等的天花板是八十，难度六完美评分才九十。”
“完美评分这真的不可能，难度五六打得好才五十，平常也就二十。”柯淮真想拽着漆雕檀问鄙夷个屁。
漆雕檀突然问起，“那突然升到难度四的完美评分呢？”
归箐止去论坛[事件]找，“刚出来，是五十。”
“五十？”柯淮猛然打开界面，“卧槽，哪个牛人——”
“等等，不会是你吧？”柯淮看向漆雕檀。
获得漆雕檀一句，这很难吗？不是有手就行？
说回正题，这么丰厚的奖励，像养老保险一样，漆雕檀自然要炫耀，更别说还是两位好同行给她的大礼包。
“有没有脑子啊？有没有脑？”她摊手，“这都能放过？”
“笑，喜欢笑。”
漆雕檀签下合约，“怎么不继续笑了？”
“……”
归箐止与柯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实在太好笑，漆雕檀还想再说，遇到归箐止死亡眼神，要是她再嘚瑟，归箐止保证不了她的生命安全，而柯淮魂没了，放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给同行占了，浑身难受，蹲在地上当蘑菇。
漆雕檀神奇气爽，还问柳梵希，“你不怕我卷钱跑了？”
“你要是卷钱跑，你应该收完钱再跑，更别说还有戒律所和密大在。”
柳梵希更想说，“其实，我信你。”
漆雕檀记得自己没遇见她。
“你姓‘漆雕’，”柳梵希陷入回忆，“曾经我见过她，我不知道她是你的谁，但我绝对相信她，也因此我相信你。”
外婆，是外婆，漆雕檀心里默念，十分笃定。
她是一名很厉害的人。
蘑菇蹲的柯淮想着什么时候有时光机出现，自己可以回到刚才，不，应该回到玫瑰花海中不喊漆雕檀的名字，现在种种自己失去了六百个数值的养老保险，真的罪过。
越想越痛苦，越悔恨越难受，柯淮眼神望窗外望去。
他好像看到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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