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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被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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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之荣的秋假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快的流逝,以往他偶尔飞回中国看望同为大学老师的父母,或是受好友邀请在周边度假,再要是教务繁忙就只能被困学校处理琐事。

7天时间,有三分之二是在老房子里度过。梁弋珩在第一次钓鱼无果后,又特意询问了自己的老父亲,被他一顿教训之后,少年的手机里多了一个钓鱼老师的个人名片,梁弋珩屁颠屁颠地又带着闫之荣跑去找钓鱼老师,在闫之荣和老师的指导下,梁弋珩多多少少学会了如何抛竿。

但热恋期的两人总喜欢在闲暇时聊天,大多是梁弋珩觉得无聊扯起的话题,少年的一惊一乍总是让湖里的鱼儿吓跑。之后梁弋珩又被老父亲亲切地吐槽,让少年放弃钓鱼这项招待朋友的活动。

失去了外出活动的兴趣,梁弋珩每天宅在老房子里,给闫之荣看他的秘密宝藏,那一墙的照片,还有背后的零碎感受,闫之荣则是把钻研论文的地方挪到了照片墙边上的书桌前。

在他专心撰写的时候,少年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有时候还会去骚扰闫之荣,往往这时候,闫之荣都会提起少年的后领,把他重新放回床上,这样总是逃不过要跟少年亲热一会。

两人把主城区房子冰箱里的东西搬空,老房子里的主食不再是泡面,闫之荣变着花样的给梁弋珩做吃的。下午梁弋珩喜欢窝在沙发上打开投影,他们从话剧到音乐剧,将感兴趣的想分享给彼此的都看个遍,有时候是闫之荣的主场给少年讲解,有时候梁弋珩头头是道,说个不停。

在lachlan回来的那天中午,也就是闫之荣要离开的那天下午。

梁弋珩笑着在门口迎接拉着行李跟邻居老太太聊得正欢的lachlan。这次是闫之荣为两人准备了丰盛的告别餐,少年给打下手。

闫之荣做的是家乡菜,lachlan吃得津津有味,他指手画脚的让小孙子多跟闫之荣学学,哪怕是十分之一也行。

梁弋珩撇撇嘴,吃下一块排骨,餐桌下狠狠的踩了一脚闫之荣的灰色拖鞋,发出了一声“吱嘎”的声响,吓得少年赶紧收回脚。

lachlan像是没有听到,还在询问闫之荣什么时候走,要不要他送。梁弋珩接下grandpa的话,让他刚回来就好好休息。

三人吃完中饭,梁弋珩没说去哪就跑出去了,并且承诺赶在闫之荣出发前回来。lachlan让闫之荣上楼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自己则是收拾起碗筷放进洗碗机。

闫之荣整理着没住几晚的物品,大多是收拾梁弋珩留在他那的东西,放回少年自己的房间,以免让lachlan收拾的时候看到露了馅儿。

他提着行李下楼,发现lachlan依靠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新闻。

“收拾好了?”lachlan感觉到楼梯间的动静,邀请闫之荣坐在他右边的单人沙发上。

男人总觉得lachlan给人的气场与平时不同,闫之荣像是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地坐下,就听lachlan迫不及待的开口。

“graham,我想我要换另一种态度对待你了。”lachlan的话十分突兀,引人联想,他看着眼前让他十分喜爱的graham,进一步带着略微失望的语气道,“你没有遵守我离开前的约定,带uisdean去了baird的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对吗?”

lachlan的话里没有过多的指责,而是面带笑容,委婉地对闫之荣表态。

闫之荣就知道lachlan知道了。

这更让闫之荣愧疚,他懂得lachlan想对他说什么,但还顾及着他的颜面不破口大骂。

“我很抱歉,lachlan,”闫之荣低眉表态,在他想好要与梁弋珩在一起的时候,男人就已经想过千万遍如何面对把他看作忘年交的lachlan、如何面对liang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

闫之荣坐得板正,他真诚的目光望着lachlan,语气诚恳:“很抱歉在没有告知您的情况下,私自与uisdean交往。”

“但希望您能放心的将uisdean交给我,我会延续您和他父母的情感,好好爱他。”

闫之荣看着lachlan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擅自继续说道。

“在我离开retland之前就认真思考过,我与uisdean目前的状态。我比他大7岁,这是放在任何普通家庭都会犹豫的一件事,更况且我还是个男人,所以……我不祈求您能很快接受这件事。

但我保证,我与uisdean现在的关系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我会忠诚于我的爱人直到他长大。也请您不要对他试探性地说一些以他的年轻做文章的话题,这会让他为此感到神伤。

在我看来,uisdean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不管是对人对事,在他身上我能看出与lachlan您一样的美好品质,他的勇敢、坦率、聪慧、有教养,您把他教得很好,他是一个拥有丰富精神世界的人,我爱他也不是一件冲动而盲目的事。

您或许会谈到以后,我也如是想到了这一点。如果uisdean以后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我也不会对他过度纠缠,我会尊重他的决定。我想在我们这段感情中,uisdean才是那个真正做出决定的人,我不想让他吃亏。”

“所以,lachlan,我想请您先放下对我的成见,认真想一想这件事,这对uisdean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很爱您。”

“graham,你觉得uisdean会因为你而跟这个家决裂吗?”lchlan面不改色的对闫之荣抛出一个问题。

闫之荣低眉沉思,他的双手在不自觉之中握紧,“他不会,我也不想因为我让uisdean与您之间产生隔阂……”

“那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不在餐桌上提起这件事吗?”lachlan很满意方才闫之荣真心诚意的一大段话,他眯着眼笑嘻嘻地对着低头的男人又问道。

是啊,lachlan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与他们吃饭。闫之荣面带疑惑的抬起头,望向lachlan的脸,吃惊于老人脸上的轻松自如。

“我就是想先看看你的态度,graham!”lachlan大笑一声,站起来拍着闫之荣的肩膀,“我很满意!”

“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lachlan仰头大笑后认真地对闫之荣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古板的老头子,uisdean交给你可比交给他的父母都让我省心。”

然后闫之荣受宠若惊的听到了那晚梁弋珩对他说起的话。

“uisdean能追到你,真是他这辈子撞大运了!”lachlan胳膊肘往外拐地道。

远在门口的梁弋珩打了一个喷嚏,两人齐齐望向窗外,少年没带钥匙敲着门让闫之荣开门。

lachlan捋着胡须重新坐回沙发上,但是更靠近闫之荣,他一手捂着嘴悄咪咪对闫之荣道:“让他先送你去机场,别跟他说刚才的事,等uisdean回来我也要吓唬吓唬他!”

老头子玩心大起,不过他不阻止闫之荣跟梁弋珩在一起,已经是让男人吊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应和的点头,起身给急不可耐的少年开门。

“你去哪了?”闫之荣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看着梁弋珩手里捧着一个扁扁的四方礼盒,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给你准备了礼物!”少年越过闫之荣,自顾自地打开男人的行李箱,将礼物装了进去。

“yo,这小子有心了,还送告别礼物!”lachlan坐在沙发上转过头高兴的吹着口哨说。

“我一直都很有心好嘛grandpa!”梁弋珩瞪了眼嘲笑他的老头,转过来对闫之荣说,“回去再拆!”

闫之荣笑着点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uisdean你开车送graham去机场吧!”lachlan站起身下达命令之后,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我也去午睡一会。”

闫之荣的飞机在下午四点起飞,但并没有遵守lachlan所说的,依旧是闫之荣掌控着方向盘的行使权。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少年如同他来时一般不安分的做一些小动作,他现在更能光明正大的去牵梁弋珩的手。

他在心中琢磨着lachlan最后对他说的话,犹豫万分,还是没有将他同lachlan的对话告知少年。闫之荣知道,lachlan不会为难梁弋珩,如果lachlan想知道,少年也会很坦诚的说出这段感情。

梁弋珩在机场待到闫之荣上飞机,直到飞机起飞他才念念不忘的开着车往回走。

相聚总是那么短暂,让每一次重逢都显得无比珍贵。

少年哼着歌转着钥匙扣,打开门发现说去睡午觉的lachlan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跟他走时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梁弋珩望了眼时间,五点了,午睡也该醒了。

“送走了?”lachlan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孙子问道。

梁弋珩点点头,从lachlan放在茶几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喝,电视上放着晚间新闻,是lachlan准点守在电视机前看的栏目。

lachlan看着悠闲自在的小孙子就知道闫之荣没告诉他,老头顿时心里涌着一股醋劲儿问道。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啊?”梁弋珩喝完水,想再倒一杯,就听grandpa道。

“我今个一路回来,听到了不下5次的‘恭喜’,我还纳闷恭喜我什么……”lachlan装作吹胡子瞪眼的望着梁弋珩,想要吓一吓他的小孙子,“一问,让我大吃一惊……”

“grandpa……”梁弋珩看着lachlan有些迟疑,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委婉地问道,“……您都知道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lachlan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看新闻,“你可什么都别说!”

梁弋珩不知道grandpa在闹什么别扭,但是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少年什么都忍不住,他靠近抓着grandpa的手,激动道:“您得知道!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我还指望您给我指点指点呢!”梁弋珩见lachlan还是默不作声,一把关掉电视,整个人就像是个树懒缠在grandpa身边。

“你是指望我说服你爸妈吧?”lachlan一眼看透自家小孙子在想什么,冷哼哼的笑道,“自己做事自己担,这次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怎么会,您最好了!我最爱的就是grandpa!”梁弋珩的小心思被揭露,他笑脸嘻嘻的对lachlan道。

“哼哼,你现在有更爱的人了,我看今天graham对我表态说挺好的,你还是指望他吧!”lachlan气的一不小心把同谋招了出去。

“graham?您为难他了?”梁弋珩听到爱人的名字,立马看向lachlan一副偷吃的嘴脸反应过来吃瘪道,“他这一路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偏袒起他了?”lachlan拍了小孙子一样,“你这醋劲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您学的!”梁弋珩先将上了飞机联系不上的graham抛之脑后,安慰起gandpa来,“大家都说我跟您隔代亲!越长越像!”

“行了,我去煮饭了。”lachlan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别啊!您跟我说说,graham怎么跟您说的!”梁弋珩扑上去给lachlan按肩捶背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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