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婶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眼前顿时一亮:“娇颜啊,你这个做的是真不错,哪天还要跟你学一下才是。”
“那敢情好,我便等着婶子了。”闫娇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顿时有些羞涩,夹了一小块鱼放进了碗里。
鱼肉里面的刺比较多,闫娇颜便小心的把刺挑出来后,放进了闫娇安的碗里,闫娇安爱吃鱼,偏又不会挑刺,是以吃的极慢。
一桌子饭菜吃得宾主尽欢,又坐了一会,几个人便提出要先回去了,闫儒思几人一同送到了村口处,此时早已没了牛车,只好步行回去镇上。
“回吧,回吧。”杏花婶子摆了摆手,闫儒思朝着三人作辑,看着人走远了,这才返回回去,王阿婶便在家中看着些箱子。
虽说不会有人马上来偷拿什么东西,但也不能家中无人。
箱子被打开来,里面放着两件玉器,不同的箱子里放着的东西则不同,有布料也有成衣,虽然箱子里面放着的不是满满当当,但是也看出了极为用心,毕竟单这三十八个木箱,怕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更何况里面还都放着东西,虽称不上极为值钱,但也花费不少。
木家有心,里面的衣裳除了闫娇颜的成衣以外,还有两个妹妹的衣裳,闫儒思的则是做成了半成品,闫娇颜只要缝些针就好,毕竟闫儒思是为男子,也不像闫娇颜是未过门的媳妇,自然是不能完全做成成衣放进去。
虽说自开店以来,店内的进项也不少,各类的头花和衣裳也都有买,但是也不是经常买,毕竟衣裳能缝缝补补的也能穿穿,姐姐不能穿了便给妹妹穿,只有闫儒思的衣裳要换新的,毕竟没有弟弟能穿了,实在不行的也就裁成了抹布,毕竟擦桌子也很需要。
闫娇兰和闫娇安抱着自己的衣裳兴冲冲的跑到了屋子里,准备试试自己的新衣裳。
“哎呀。”闫娇颜突然犯了愁,这些木箱子放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可若是放到屋子里也放不下,这可是难办了。
闫儒思正在拿起一个玉器看着,听到闫娇颜的声音后便看了过去:“怎么了,姐姐。”
闫娇颜拍了拍手下的木箱子:“这些箱子,在这放着若是遇到下雨天,便都毁了。”
这倒是个问题,可这三十八抬聘礼可是不少,放哪里都不好放,闫儒思一时也有些苦恼,自家这小破屋哪是能放这些木箱子的,怕是塞不了几个路就被堵没了。
王阿婶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二人苦恼的样子便提议:“不然我先在这住几日,先把这箱子里的东西搬屋里去,在买些大的油布把这些木箱子盖着,等过两日想到了办法在搬也是一样的。”
闫儒思和闫娇颜对视了一眼,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辛苦阿婶一段时间了,等我在镇上找个房子,我便找人把这些箱子搬过去。”闫儒思想了想,还是要在镇上有个房子,村里的房子老破小,若是盖房,住的时间也不多,大多在店里待着,倒不如直接住在镇上,偶尔回来一趟还更好。
“不辛苦,快去买些油布回来吧,看这天色,怕是没两日就要开始下雨了。”王阿婶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看了一下天上,太阳不大,还有些风。
闫儒思和闫娇颜说走就走,家中就剩下了两个妹妹和王阿婶把箱子里的东西先拿进屋里去。
卖油布的在隔壁村,倒也不算很远,一段路程还是要走的,油布要的多,又要了不少的布绳,讨价还价的也少了三文钱,卖油布的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看闫儒思和闫娇颜就两个人,索性让自己搬了些,让家里人也帮着把剩下的搬完了,到家后果然风变得更大了些,好不容易把油布全部都盖好,小雨便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屋里也因为外面的阴天变得没有那么的明亮,黑了不少,倒是也能看得到。
雨水很快便下的大了起来,几个人不由得感叹,还好刚刚马上就去买了油布,要不然这些好的箱子岂不是被淋废了,光是想想都感觉要心疼死了。
吃的饱饱的肚子感觉是一点也还没消化,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干脆都回了屋子里睡觉,王阿婶则是先跟闫家姐妹挤一挤,四个人两个小的,倒是也能挤得下。
一觉醒来,屋内黑蒙蒙的,一点也看不到了,闫儒思迷迷糊糊的翻来翻去,最后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此刻想上厕所的心达到了巅峰。
摸索着点了屋内的油灯,顿时亮堂了不少,走出去,堂屋和姐姐妹妹的屋子还没点油灯,估计还在睡,闫儒思小心的端着油灯走了出去,还好如今的雨已经停了,就是路上有些湿滑,还要护着油灯,着实是有些麻烦。
从厕所里出来的闫儒思顿时神清气爽,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不过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将油灯放到厨房里面,净了手,想到中午的菜还有剩下的,索性连着没吃完的馒头一起热了热,锅里只添了些水,待会吃馒头也能喝点热茶。
“吃饭啦,姐姐妹妹,王阿婶。”闫儒思朝着屋里喊了一声,没一会几个人便起了床,有些没精神的去厨房洗干净手后,这才回了堂屋里坐着。
中午剩下的菜不多,闫娇颜又拿出了她改良过的咸菜,这次的咸菜已经不是齁咸的那种了,而是味道刚刚好的,吃起来也比较下饭,中午的剩菜很快就吃完了,还剩下一两口的馒头就夹一筷子咸菜,也就吃完了,热腾腾的茶也变成了温水,喝起来倒是刚好。
雨停后,天上的星星也逐渐的露了出来,月亮倒是没有出来站岗,而是请了个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玩。
虫鸣声逐渐的多了起来,草丛也长得很是茂盛,不知道根部附近住了几个小虫子的家族,白日里不见虫鸣,一到晚上,尤其是雨后,便纷纷的发出些声音,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翌日,太阳隐约的露出了些光辉,却又没有全部露出,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半隐藏了起来。
“咳咳。”
闫娇兰一大早的就有些咳嗽了起来,喝了好些的热水,有些蔫蔫的坐在凳子上。
闫儒思不放心的摸了一下闫娇兰的额头,有些发烫,赶紧让闫娇兰把头和脸给包了起来,又加了件衣裳,便带去了郎中住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一点小病不当回事甚至可能都能要了命,闫儒思可是不敢大意。
郎中可是不可多得的,平常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靠着郎中来救治,一般也没人敢得罪,住的地方倒是不怎么热闹,听闻是从以前的老郎中手里传下来给徒弟的。
“有些发热,待我开几幅药给你,定要按时吃药,不可在着凉了。”郎中诊脉后便站了起来,屋里面的一面墙则是有个大木架子,上面放着很多的木盒子,打开了几个拿出了药材,分别称好后,这才包好递给了闫儒思。
待问了多少文钱,将银钱递给郎中后,索性借了郎中的药罐子先煮了一碗,等到药汤变得温热之后,才递给了闫娇兰。
闫娇兰刚一将碗靠近,就又挪得远了点,苦着脸:“哥哥,这个药味闻着就很苦。”
药汤黑乎乎的,闫儒思也甚是不喜欢,看着闫娇兰有些红扑扑的脸蛋,只好哄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完了,就好的快了,就不用在喝了,等一下回去把糖都给你吃,去去你嘴里的苦味。”
“嗯。”闫娇兰捏着鼻子,眼睛一闭就喝了下去,有些想吐又强行的咽了下去。
闫儒思赶紧递了一碗温开水过去,给闫娇兰冲一冲嘴里的药味。
喝完药的闫娇兰更蔫了起来,到家后,直接倒床就睡了起来,闫娇颜把自己的被子也给闫娇兰盖了上去,出点汗也能好得快点。
“娇安,先出来吧。”闫娇颜小声的把趴在床边上的闫娇安叫了出来。
闫娇兰这一觉睡得久,身上也出了些汗,闫娇颜拿热水给她稍微擦了一下,也清爽了一点,午饭几个人都吃过了,单独给闫娇兰做了一碗肉粥,上面滴了点香油,嘴里没什么味道的闫娇兰也喝得见了底。
过了半个时辰,闫儒思又端来了一碗汤药,闫娇兰看到后,顿时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头顶。
闫娇安把家里的糖都拿了过去,闫娇兰选了自己喜欢吃的,便又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了下去,赶紧放了两颗糖在嘴里,甜甜的糖化去了不少的苦味,闫娇兰这才觉得汤药喝起来也没那么难忍受了。
闫娇颜和王阿婶不时得进来摸一下闫娇兰的额头,额头的热度降下去了许多,几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不少。
浅浅的晚霞还挂在天上,村里的人家也开始了烧火做饭,屋子里不时的传来几句斗嘴的声音,在院子里摘菜的人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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