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许自然清楚这样做会埋下隐患,犹豫了一会后问:“我能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吗?”
徐亦文进一步确认:“您希望继续调查,彻底查清真相?”
“不是,”傅迟许否认,抬手摁了摁突突跳的太阳穴,“不是为了真相,而是为了诉诉的‘真心’。”
说来惭愧,傅迟许至今不清楚余诉时和他离婚的真实原因,只大概地觉得是余诉时受委屈了?在傅家过得不开心了?
可像余诉时这么沉稳成熟、做事有规划的人,选择离婚一定不只是为“委屈”和“不开心”这么浅薄的理由。
在余诉时封闭的心门之后,绝对藏着更深刻的、他不知晓的原因。
“我有点像无头苍蝇,四处乱撞、胡乱尝试。但招商晚会之后,我隐约找到点路子了:顺着‘家和家人’的方向调查,说不定能有结果。”傅迟许有着强烈的预感。
但在路线明确之前,他也不敢把话说准。
“查吧,细查到底,万一有收获呢。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应该可以做得滴水不漏的吧?”
傅迟许正经了语气,是真的在对徐亦文报以期待。徐亦文第一次感到所谓的“使命感”,受命地点头。
“明白。”
-
傅迟许回到的时候,余诉时已经在客厅里坐了近十分钟。
“诉诉,诉诉!”
听到呼唤,余诉时从放空中回神,抬头正好见到傅迟许支着手杖、脚步磕绊而又匆忙地走来,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是不是跟贤叔见着面了?”傅迟许急得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揽过余诉时的肩膀就是一顿上下打量,仿佛余诉时是一块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糖,“你们起冲突了吗?他有没有再欺负和——”
“我帽子呢?”
余诉时心情不佳,没耐心地打断傅迟许的话,顺带推开傅迟许。
“帽子给我。”
他只问了帽子。言外之意很明确,就是不想废话、拿了东西我就走。
傅迟许顿住,眼神中透出几分慌乱:“帽子啊……我让徐秘书上楼找了。我衣橱里的东西太多,估计他得找一阵。
“给他点时间吧?正好你这茶也没喝几口的,多浪费。”
傅迟许指了指余诉时手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水还是七分满的。
余诉时没忍住冷笑:“我不是没喝几口,我是一口都没喝。
“这么担心浪费,那一开始就别假惺惺地给我泡这壶茶!”
一向淡漠冷静、不易喜悲的余诉时,竟然表露出了明显的怒火!
饶是傅迟许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余诉时在生气。
“心情不好?”傅迟许站起身,被影响似地也蹙起了眉,“贤叔又欺负你了是吧?等着,我替你说他。
“贤叔!”
陈宏贤刚好拿完东西,带随从下楼。一听傅迟许严声厉呵,急忙赔着笑脸上前解释:“迟许,贤叔真不是故意的。在踏进家门看清小时的脸之前,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小时在里面。”
“借口。”
傅迟许去到陈宏贤跟前,满脸写着不快和厌恶。
“不知道可以,知道之后还不能自己走?
“明知道诉诉跟你合不来,你却还要跟他正面碰见——该说你没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做法多惹人讨厌,还是你就是故意来耀武扬威、要让诉诉难堪的?”
陈宏贤动了动嘴巴正想解释,余诉时就烦躁地抢先开口:“所以我的帽子呢?”
他问了第二次帽子呢?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存活倒计时。
眼看责怪贤叔也不能减轻余诉时的怒火,傅迟许一边示意陈宏贤快走,一边换上温柔语气,尝试安抚余诉时的情绪。
“诉诉,我——”
“傅迟许,我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吧?不要叫我诉诉。”余诉时也站起身,走到傅迟许面前,和那人视线相对,“诉诉是我的小名,是给与我关系亲近的人叫的。我希望你能自觉、自重一些,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再占我的口头便宜了!”
陈宏贤见余诉时没搭理自己,赶紧弯下身子,灰溜溜地先走。
傅迟许狡辩:“我就是喊顺口了而已。”
“而已?”余诉时信他个鬼,嘲讽地干笑一声,“都快两年了。我们恋爱结婚、一共才在一起两年多,而我们离婚的时间就已经快两年了。
“两年、七百多天的时间,不够用来改一个喊得顺口的称号?”
傅迟许被说得无话可说,无法再辩驳。
早就取到了帽子、其实一直躲在楼梯拐角后的徐亦文,见情况好像越拖越拖不住后,赶快出现交出帽子:“余先生,您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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