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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祝泽像是没听清代渊问题一样，歪着头看着代渊。
代渊挠了挠头发，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再看看表，已经12点了。
“没，没事。”
代渊准备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那个，那个你…”
“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这话一问完，代渊就开始到处找地缝，明明是想找个话题翻篇，没想到开口又问起另一个奇怪的问题。
“哦，”祝泽慢慢坐起来，“没啊，18岁之前，不是跟着妈妈就是天天在福利院辛苦做工，哪有时间谈，福利院不是白养你的，你是要给人家挣钱的。”
“不应该有富人捐款吗？”
代渊脱口而出。
“有，但是没什么用，我们还是要干活的，我那个福利院还行，哼~”祝泽突然笑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应该是对我还行，其他人也有被逼着出去挣钱的，要饭、偷抢都有，甚至跟我一个屋的小男孩，他是个典型的泰国人长相，又瘦又小，所以——”
祝泽琢磨了一下用词，“你知道泰国租妻吗？”
代渊点点头，觉得祝泽可能跟他说的不会是一个让人舒服的事情。
“嗯，有的白人变态，喜欢玩小男孩，所以，他没办法干那些偷抢的活，要饭，泰国要饭的有的是，不缺他一个，要不来什么钱，就只能出门挂个牌子，勾搭个白男。”
“他现在还…在泰国？”
代渊不知道该怎么问。
“不，不在了，他不在人世了。”
祝泽轻轻抿嘴，“这种事情，总会遇到变态的，他没能长大成人。”
“那你——”代渊看着祝泽，心里一抽一抽的。
“我倒是没有，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我会被优待，我只是帮着阿姨叔叔打扫打扫房间，有的时候那里的阿姨会绣那种绣片，我在一边看着，她们忙起来，让我也试试，所以，我会绣花。”
祝泽说道最后，自己都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代渊也被祝泽逗笑了，好歹他没有过的那么惨，“也许是你长得漂亮？”
“漂亮？”
祝泽从没觉得自己长相突出，“得了吧，就我这张干巴巴的脸，跟漂亮不沾边，可能运气好，不过也就那一次运气好，之后，一满18岁，福利院就要轰人了，我被赶出去自求生路，本来想着往北走走，没准有生路，结果一脚踏进诈骗园区。”
“林煜说，哥登对你有意思。”
代渊试探性地看着祝泽，将林煜的话抛了出来。
“哦，哥登啊，”祝泽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是个变态，他心里扭曲，不喜欢女的，园区不少女的，他没兴趣，就喜欢小男孩，跟他妈神父似的，之前糟蹋过不少，不过他似乎不喜欢大的，只喜欢那种14、5岁左右的，超过18他就不要了。”
“少来，”代渊反驳，“你肯定意识得到哥登对你有意思，别装了，故意装成普通人，你的脸糊弄不了任何人。”
祝泽笑了，“我也不知道哥登怎么想的，但是之前我问过敏蒲集团的人，他们都说哥登只喜欢小的，后来接触，哥登确实，确实对我有点不一样，不过，那种变态的特殊对待能是什么好事？”
“哦，”确定了祝泽没有献身，代渊似乎松了口气，终于将这个吻绕了过去。
沉默许久，代渊抬头本想着道个晚安该睡觉的时候，祝泽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不安的看向一边的窗户。
“怎么——”了字还没问出来，就听到蹦的一声。
整面玻璃瞬间变的粉碎。
祝泽眼疾手快地拽起被子，朝着代渊扑了过去，将代渊压到了地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玻璃碎渣稀里哗啦地扫到被子上。
两人被被子盖住，玻璃碎渣没有划到两人。
祝泽整个人趴到代渊身上，头顶着代渊的胸，喘着粗气，“队长？”
代渊只觉得胸口湿漉漉一片，自己的脑袋被爆炸震得发晕。
他低头看向祝泽，祝泽此时也在被子里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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