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这样的经历是怎么让你精通意大利语的？”
代渊跟着伊恩的车下了高架桥，“是那个卧底教你的？”
“算不上，是我母亲会说。”
祝泽轻而易举地将这个问题打了回去。
“你母亲？”
代渊看着祝泽，他一直以为祝泽之所以会留在泰国，大概是因为母亲是泰国人，而父亲是华人，父亲一死，母亲一个人拉扯他，所以留在了泰国
但听这个意思，祝泽的母亲应该不是个纯粹的泰国人，不然不至于会意大利语。
甚至他会留在泰国，也许就是因为混乱？还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楚门的世界？
“嗯，我母亲之前是在美国长大的，学的法律，辅修意大利语，所以她意大利语还可以，后来我出生，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双语教学。”
“双语？你会中文，又会意大利语，英语呢？会吗？”
“一点，这真是跟着当时的卧底学来的。”
代渊开着车匀速跟在伊恩的身后，他不明白祝泽母亲这个条件，为什么一定要去泰国生活。
“你父亲呢？你似乎不想提你父亲？”
代渊觉得今天的话头不错，还是要好好问问祝泽的情况。
“父亲？”
祝泽忍不住发笑，“我出生前他就死了，我每次问我妈，她都不肯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长什么样子，怎么提他？”
“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车撞死了，我妈那个时候快要生我了，所以没来得及看他，等生完了，我爸也就只剩下骨灰了。”
代渊惊愕。
“什么？怎么还能这么操？在美国？”
“…泰国。”
听出了祝泽的抵触情绪，他不想聊自己的父亲。
代渊决定还是聊点别的，还没等他找到话头，祝泽就问起了他。
“队长，你呢？”
代渊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我父母本来都是在国内长大的，他俩青梅竹马，长大后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祝泽还没见过什么青梅竹马，调侃道：“电视剧似的？”
“嗯，他俩还真挺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起读了大学，我妈学商务英语的，我爸学的管理，后来两人一块去深造，新加坡国立大学，然后两人就留在了新加坡。”
“还真是电视剧一样的情节。”
祝泽突然羡慕起代渊的生活。
“我在新加坡出生，长到8岁，”代渊深呼吸几口，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生活还真是能让不少人羡慕的存在。
“我父母的生意和他们有了冲突，于是，在一次出差去欧洲的时候，他们动手了。”
祝泽转头看向他，他终于明白代渊现在不在新加坡而在大陆的原因了。
“我连我父母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就像你母亲没有看到你父亲最后一眼一样，他们甚至没有给我骨灰盒，他们跟着我父母，从巴黎飞赫尔辛基，原本他们是打算在赫尔辛基玩两天，带上给我从巴黎买的礼物回家的；然后，就在下了飞机没多久被一辆重卡追上，汽车完全被压扁，我父母…，我就只得到了那个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买过来的小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跟瓦勒里昂家族有关系的？”
祝泽有些惊奇这些细节是代渊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芬兰的警察，也就是赫尔辛基的警察查出了那两个跟踪的人，但后来两人不见了，等我真正知道凶手的时候，是高中，我在一家新闻上看到了他们，他们像保镖一样跟在兰斯·基托身边，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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