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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车钥匙了吗?”温戈突然开口问道。
单追摸了一下口袋,说:“带了。”
“那还等什么,走着啊!”温戈笑道。
单追看着温戈笑起来的样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我不能放下。
不远处就是小吃摊,温戈嘴馋想去买点吃的,单追便跟姥姥打电话,但接听的却是赵奶奶。
“温景春洗漱去了。”
“赵奶奶。”
赵老太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杂音猜想他们应该在街上,于是说道:“你们玩去吧,温景春我看着呢,晚上我住这没事吧?”
“您住,对了冰箱了有给您做的糕点,还没来得及送,您要是想吃就直接拿出来吃。”单追突然想起这事,开口说道。
赵老太太听着笑眯了眼,于是又贴心地提醒道:“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楼道的垃圾收拾一下。”
“嗯?”
赵老太太话里有话但点到为止道:“温戈知道。”
单追看了眼已经深入小吃摊贩街深处,以至于快看不见的人影的温戈,对电话应了一声好。
就在两人都决定挂断电话时,赵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对了,你晚上好好陪下温戈,他今天被吓到了。”
单追闻言眉头紧锁,刚刚还瞧不见人影的人提着两个小吃袋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温戈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自己的眉心,又微微朝单追眉心的方向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不要皱眉。
单追因为温戈在场所有没有更进一步问赵奶奶怎么回事,应了声好后就挂断了电话。但其实他心里已经被疑惑的迷雾罩了个严实,为什么她会说让自己“好好陪”温戈,今天温戈又是被谁,怎么吓到了。
“赵奶奶揶揄你没?”温戈见单追挂了电话问道。
单追自然接过温戈手里夜宵袋子,反问:“怎么这么问。”
温戈笑道:“我早就发现了,赵奶奶有点蔫儿坏的感觉,而且——”
温戈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单追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宵摊子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慢悠悠的散回小区,直到坐上狭窄的后座时,温戈的神经才完全放松下来。
“是不是我又长高了,”温戈一边小心拿着小吃一边调整自己的坐姿,试图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他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这车又小了点儿。”
单追没拿着东西,先坐好了,他朝后座伸手,接过装在塑料袋里的烧烤,说道:“你把外套脱了垫在座位或者放到一边应该会好些。”
温戈悉悉索索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坐稳当了。羽绒外套垫在座椅上将一些空隙角落全部填满,温戈坐靠在中间只觉得又软和又温暖,要不是腿曲着憋屈了点,就是十分的舒服了,被包裹的安全感将他笼罩,如果没有对上单追一眨不眨看来的眼神,温戈觉得自己都可以直接舒服睡过去了。
“嘿!忘了,抱歉抱歉。”温戈带着搞怪意味的笑道,边说边伸手接过自己买的那些吃的。
只不过接手了那些东西后就不能这么自在了,就怕一不小心给撒身上,衣服上,车里。
“老地方?”单追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往后座看说道。
温戈眉飞色舞道:“老地方!”
天气变凉了之后防洪道这边人越来越少,时间还不算晚但路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
温戈开着一边的窗户眯着眼看光影戏逐寒风的车景,单追早在他要开窗时就从温戈不知道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条围巾来,让人戴上。
顺着温戈的心意,单追在无人的车道加速飙了一段路,到底还想着留电回去的事情,没多久单追在凉亭边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要保电了?”温戈抓了抓围巾,将一开始被掩着脸全部露出来。
单追闻言又看了眼电量,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之前没充满。”
“好吧。”
两人拿着温戈买的那些摆在凉亭的桌上,吹了一路凉风,东西也都冷了。温戈当时在各个摊子前都闻着味儿停留了不短时间,但也只是眼馋心不搀。
单追明明没吃晚饭也没有另外再去买些吃的,以至于冷油包着调料贴在肉面上的寒碜烧烤被两人吃了个干净。
“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温戈先放下签签,擦了擦嘴随意地问道。
单追慢条斯理地吃完手里的东西,又将桌上的小摊子给收拾好了也没开口。温戈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单追对上温戈的眼神打算开口时,温戈突然拢了拢外套,说道:“还是车里暖和。”
单追没说话,和温戈对视了几秒后先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开口道:“上去吧。”
温戈跟在单追后面起身,等单追丢完垃圾回来后温戈已经坐上了车。单追却没有也上去,他拉紧了外套拉链,靠在后座的车窗旁边,没让温戈再重新开口问,简单的将下午约了宋家人的事跟温戈简单说了。
“你们——”温戈欲言又止,想问又不知道可以问些什么。
单追快速地复盘了下午的对话,选了些可以说的告诉了温戈,身世,还有之前膈应过两人的联姻的事,至于关于温戈的,被宋夫人提出当筹码的事,单追没有提。
且不说无名无份的,他们怎么凭空干涉温家的家事,就说自己,自己又凭什么直接给温戈做决定。
“那,那单姥姥知道吗?”温戈刚开口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单追看着远方城市灯光照不到的黑色水面开口道:“她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我是她和那个人的私生子。”
单追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单荇,“她”字说出口听起来都十分含糊。
“当初她为了我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所以答应了她眼中的,抛弃了她女儿的男人,离开她熟悉的家,来到陌生的海京。”
单追在向温戈解释这些事,但在温戈听来,感觉更像单追是在说给自己听,在给他自己捋老人的付出和不易。
“宋,她跟我说,当年换胎是,”单追舔了舔唇,又卡住了。
温戈感受到单追的停顿,跟从本心将手从车窗里伸出去,抓了抓单追的腰侧,又拍了拍当是安抚。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真当单追的手牵来时温戈发现其实需要安慰的好像是自己,不仅仅是单追的手比自己温暖的原因。
这种无力是好像自己就不配得美好,原生家庭一塌糊涂,看不见彻底摆脱温家的前景,所以活该忍受温菁的恶意,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却没能撑多久,也快支离破碎了。
温戈甚至偏执没理由地想,是不是都怪自己,因为自己不幸运,不配得,所以将这样的霉运也带给了单家。
温戈的手越来越冷,单追很快察觉到了异样,他低头看去,发现温戈的面色苍白,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眼神失焦。
“温戈!温戈!”单追想要松开温戈的手开门检查他的状况,谁料温戈的手却使了很大的劲,死死抓着自己。
单追对上温戈看来的视线,安抚说道:“不松开,不松。”
温戈没有说话,单追却感觉到温戈手上的劲反而小了起来。
自己松了力道,单追却没有挽留,温戈的情绪降到了极点,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却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冷风率先吹散了他的意识,以至于当他被抱住,头抵着单追心窝边缘的时候还是懵的。
单追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拍温戈的肩,又捋了捋他的头发,他并没有贸贸然探究导致温戈出现异常的原因,而是平静地将刚刚没说完的事继续说完,“她们两人同时发作生产,单荇,就是姥姥的女儿,大出血生出了死胎,为了给姥姥一个活下去的念想,用最后一口气把宋家的孩子和她生的死胎给换了。”
话毕跟着的是沉默,单追感觉温戈慢慢的,彻底靠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温戈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单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内容全被自己的衣服给闷吞了进去。
单追只是捋着温戈已经有些长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手感很好。听姥姥说头发软的人心也容易软。
“对不起。”
单追这下听清楚了,许是温戈脸贴着自己衣服的原因,声音听起来很闷。
他的这一声抱歉来的猝不及防,单追回想了一边自己今晚说的话,没有找到任何对的上温戈道歉的内容。
单追的手从温戈的后脖往前探,想要轻轻将人的头给抬起来,问问这人在道哪儿门子歉,但当手指摸到些许湿润的时候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僵在了原地。
先前因为各种原因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退居幕后,心脏小幅度地高频跳动牵动着单追的面部神经,此时他脸不自觉紧绷,眉心已经锁死。
身体刚想后撤微微拉开距离看温戈又被温戈猛地用手一勒环住了腰,单追根本动弹不得,也不敢乱动。
名为慌张的小贼鸠占鹊巢来到了掌握单追思想行为的主控制室,微微震动是它最喜欢的状态,是以单追想要碰温戈却不敢实际动作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温戈,怎么了?”单追将自己的声音放得一柔再柔,可惜他并不得要领,让人听来只觉得的声压很低。
温戈早在抱住单追时就侧过了脸,耳朵贴着单追的心房附近,听着他鲜活的心跳声以及低沉沙哑的关心,温戈觉得自己真可怜,这样的美好是自己不配拥有的。
想着想着眼眶就又酸涩难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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