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知又过上了从前那种风平浪静的生活。
在燕别序离开后,薛遥知本来还在想钟离寂万一来闹事怎么办,不过她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发现她现在是无人问津的状态,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薛遥知不知道钟离寂是被她的话气到离开了,还是……燕别序真的动用神识去搜山了,不过只要钟离寂不来找她麻烦,她也没必要想那么多。
不过薛遥知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在今天一个人摘桃子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系统很久没有找她了。
似乎……就是从燕别序离开的那天开始的,怀揣着疑问,薛遥知立马开始呼叫系统:“统,你最近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点啊。”
系统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出声:“你才发现吗?”
“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主要是薛遥知好久没过上这么自由潇洒的生活了,不用去攻略任何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棒啦!虽然……她还是很想燕别序,希望他能快些回来。
系统沉默了一下,问她:“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
“什么?”
“放弃攻略另外两位男主,选择仙君。”
薛遥知说:“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他值得你放弃一切,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吗?”系统沉声说道:“你从前不是这样不冷静的人。”
“我没有为他放弃一切,我也没有不冷静。”面对系统,薛遥知也无需遮掩,她说:“同时打出三个100%的攻略进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恰巧在我为难的时候,我发现了燕别序其实是一个好的人,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他呢?”
她垂眸,敛去眸中几缕失落:“而且,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八年。在现代,我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我一开始之所以接下任务,是因为我发现我有了离开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的机会,可是后来,我有了让我牵挂的人,他也愿意保护我。”
“对我来说,现在的这个世界,我不再是孤身一人,在他愿意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留在这里,难道不比回去好吗?”
“就这样吧,在他恢复记忆之前。”
系统好半晌才接着说道:“那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呢?”
“他如果原谅我,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我的选择依旧会是他,反之,君若无情我便休。”薛遥知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实力,但一个清醒的脑子总得有吧?”
“宿主如果在这段攻略的关系中受到情感伤害,是系统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系统轻声说。
薛遥知一愣,感动:“统子哥……”
系统没理薛遥知的感动,他公式般的和她播报:“目前霁华仙君燕别序的攻略进度为50%,魔君钟离寂的攻略进度为30%,鬼帝容朝的攻略进度为-60%,请问宿主确定放弃另外两条线,只攻略霁华仙君燕别序一人吗?”
系统实在是太过严肃了,薛遥知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我说是,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会。”系统淡淡的说。
薛遥知紧张的不行:“什么事啊。”
“若您决定只打单线,系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薛遥知松了口气:“那你是不是要解绑我了,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怪舍不得你的嘞!我确定,你现在解绑吧。”
系统:“……”
这宿主真无情。
他接着说:“一经绑定,除非任务完成,否则系统无法解绑,在宿主决定只打单线后,系统将暂时下线,等待宿主重新决定同时打三线时才会上线。”
薛遥知:“……”
“服了,就这么一句话,你前面铺垫那么长,我都白高兴了。”
系统:“已下线,勿扰。”
“……这就是你的下线方式吗!”
系统不吭声。
他的下线就是不再搭理薛遥知。
薛遥知让这系统给气笑了。
因为和系统多聊了两句,耽误了一些时间,薛遥知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山林间染上了昏黄的夕阳。
薛遥知熟门熟路的往家走,因为已经快要天黑的原因,山上几乎已经看不见村民了,这条路她常走,一个人走倒也不怕,可怕的是,那突如其来的脚步声。
薛遥知的脚步倏的顿住,她下意识的想往旁边躲,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和迎面走来的几个身着白衣的修士打了个照面,然后就被围了。
他们穿着一看便绝非凡品的白衣,衣袍上似乎用金线绣出了花纹,手里拿着一把剑,不出意料应该是一群剑修。
薛遥知只能确定一点,他们并非玄极宗的修士,因为玄极宗的修士衣裳上不会用金线。她正要去看得仔细一些的时候,为首的弟子沉声开口。
“姑娘,我等在此山间不慎迷路,不知您可否为我等指一条上山的路?”青年稳重而礼貌的说。
薛遥知循着声音瞥了他一眼,青年生得清俊不凡,极是惹眼,她无端的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只收拢心神,试探道:“诸位既是修士,又为何不御剑飞上蜜山?”
几个弟子对视一眼,那青年再度开口:“姑娘有所不知,这蜜山中有禁制,我等在此,灵力受到压制,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区别。”
蜜山有禁制?她怎么不知道?燕别序前段时间还带她飞呢……思及前几天,似乎也有身着白衣的人三三两两的上山,蜜山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吗?
薛遥知不敢再问太多,唯恐惹祸上身,她适才回答道:“一会儿月亮出来,保证月亮在你们的右边,即可找到上山的路。”
“多谢姑娘。”青年颔首,然后细心的叮嘱她:“如今天色将晚,姑娘也快些回家吧,近日蜜山夜里不太平,姑娘切勿外出。”
薛遥知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笑道:“多谢公子提醒,我家就在山下,先行离开了。”
“好。”青年忽然又问:“我瞧着姑娘面善,与我多年前结识的一位小友很是相像,不知可否冒昧一问,姑娘姓甚名谁?”
薛遥知没理,直接:“告辞。”
然后转身就走。
青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旁边的师妹笑着问青年:“大师兄可是春心萌动了,平时可不见你如此不稳重,追着就问别人姑娘芳名。”
“不可胡言。”青年平静的说:“是那位姑娘,实在面善。”
师妹便说:“那我追上去,去给你问问那姑娘,认不认识我们大师兄。”
“不必了。”青年说:“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赶路吧。”
几人踏着夜色上山。
经此一事,薛遥知生怕再遇上修士,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里,才松了一口气。燕别序在离开前,用木板刻了字,告知她他给她留了一道剑意,若是遇到危险可以保护自己,除此之外屋子外面也布下了结界,但凡心怀不轨之人踏入,都会被阵法强行驱逐,之所以不是像之前那样直接将屋子变消失,自然还是因为他想到薛遥知会带她的小姐妹到家里来玩。
所以在家里,薛遥知是绝对安全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薛遥知都赶在傍晚前回了家,倒是没有再正面遇见别的修士,不知不觉间,夏天也过去了。
沐青州的秋天不算冷,但风也吹得凉飕飕的,薛遥知忙着摘桃子、忙着酿酒、忙着去更远的花城卖酒,抽空去探望容夫人的时候才知晓,容夫人又不知病倒了多久。
这一年以来,容夫人有大半的时间都缠绵在病榻上,身子时好时坏,反反复复,这些时候,容老爷和容朝几乎都搬来了毓山的山庄陪她。
从各处请来的医者甚至是医修丹修,都对容夫人的情况束手无策。
薛遥知过去时,正赶上容夫人清醒的时候,她陪着瘦了一大圈的容夫人吃了药,看着她睡下才离开。
容朝送她下山。
薛遥知看他脸色苍白、眼下一圈乌青的模样,忍不住说:“我不用你送,你还是回去多睡会儿吧。”
“不睡。”容朝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恹恹的说道:“一睡就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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